第93章 脆弱的男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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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不想不想, 实际早惦记着玩花样。
对于这种道貌岸然的行为,沃檀打心底里唾弃。
她抠了抠右脚的红绳:“原来你爱听响儿,早说嘛, 园子里赶鸟的铃铛解下来照样能用。”
可转念一想, 沃檀又闭嘴了。赶鸟的铃铛比这大, 她要给戴上了,指不定闹出骑驴的动静来……
于是伸直了腿, 沃檀歪脖儿欣赏起自己这双脚。
不是她自夸, 她虽然觉得自己哪哪都好,但浑身上下最自豪的,还属这双脚。
打小讨过饭的孩子, 连脚丫子缝里都没个疤癞肉印什么的。袜子一脱, 活像剥了壳的荔枝肉。
也不是没生过冻疮, 还记得小时候头回长那玩意儿时, 她痒得把脚皮子都挠破了。阿兄见了心疼得不行, 靠墙角直抽自己耳刮子, 说没有照顾好她。
为给她买双鞋, 阿兄去酒楼子里头当厮波, 替客人跑腿讨赏,拿赚来的钱给她买了双麻葛鞋。那鞋她白天穿着,晚上睡觉时, 阿兄就用身体给她捂脚。
再后来就进了六幺门, 虽然一开始也就管饭,但师父嘴上作嫌, 暗地里却又给她扔鞋。
那鞋里充了棉, 梆子也高, 她那会儿又懒, 见天儿猫在师父屋子里头烤火,被踹也不肯走,暖洋洋地过了好些个冬。
“我养得这么好,你今晚可有福了。”沃檀不无羡慕地看了眼景昭。想了想,又把脚压到系着满门香火的东西上头:“咱们生个孩子吧。”
景昭这回倒也不挡她,甚至挪了挪身子,让她的脚躺得更舒服:“怎么突然想这个。”
“我阿兄老大不小了,没人喊他当爹,有个娃娃喊他作舅舅也不赖。指不定抱着抱着抱出滋味来,老光棍就寻思自己的事儿了呢?”沃檀如实道。
景昭看着妻子,心中自有幽思重重。
她自小流落街头,历经多少炎凉,可眼中却也无甚世故感。她从不自苦,未脱的稚气带给她满腔子乐观,多凄凉的往事到了她嘴里头,都能说出几分趣味儿来。
只是这么着,也让他少了些安慰的机会。
是男人都爱怜香惜玉,他也不能免俗。遇上自己爱的人,也想为她遮风挡雨,吮去她每一滴泪,让她觉得嫁了自己以后,每天都过得比之前更好。
“嘶……”不过略出个神,冷不丁被钳了一把。
倒吸着气睇了过去,撞上妻子不满的目光:“说话啊,装什么深沉?”
景昭苦笑:“好。只要娘子爱怜些,多少个都能生。”
这话一说,沃檀终于意识到什么了,连忙撒开脚丫子,干笑两声。
她忘了男人有多脆弱,而且刚才好像确实是力气大了些,铃铛声都响到她耳朵边来了。
但这么一打岔,又发现俩人说着话,连姿势都不知不觉摆好了。一人一头,都朝后撑着鼓囊囊的迎枕,浑身慵慵懒懒,各有色迷迷的期待。
烛还未熄,这会儿帐子里头不缺光。
沃檀这回有了分寸,轻轻地拔了两下:“小孩儿身量会纤条,难不成这东西也会?”
景昭不得不支起身子来,取了另一样礼物堵住她的奇思妙想。
“这什么?”沃檀看了东西本也想坐起来,但见景昭转身来了...
她这项,便只侧了侧身子,半支着脑袋去看。
是一条飘轻的……裹衣?
那裹衣薄如蝉翼,放在手心里头,能看到掌纹。除此之外,还有好多条细长的带子。
沃檀绞了绞带子:“你打哪弄来的?”
“娘子可喜欢?”景昭牵着另一端,舍不得松手。
此物的妙处不止于透,更重要的是料子特殊,两指一摩挲,便像笔扫触过纸面,发出纱纱的响声递入耳霏。
二人离得并不远,那样的声音,沃檀自然也捕捉到了。
光听一听,浑身便起了层栗。想这人花花肠子是真的多,到底哪个没长眼睛,说他清心寡欲不近女色的?
思量了下,沃檀把东西抢过来:“礼物我收了,这个下回再穿。”
不能让他攒着一回享用。快活过了头,就怕透支得虎鞭汤也难补回来。
景昭不贪心,腼腆地收着眼帘,道了个好字。
从上榻到现在,嘚巴嘚也不短的时辰了,旁的夫妻都是速战速决,好像他们从来都要磨蹭一会儿,才肯行那心知肚明的事。
短暂的沉默之下,二人对视一眼,心思不言而喻。
沃檀伸了伸臂,从旁边的点心匣里捡了颗杏脯,往手指间飞出去,把烛苗给弹熄。
拧回头后,她张嘴问:“去密室,还是在这里?”边说话,边拿膝头招呼他。
就这么颠颠儿的一下,霎时妖气冲天。
景昭搭住她:“就在这里。”
“那你去那头?”
“不必,这样……亦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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