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85(2/2)
“你在这儿都四、年了也没有查。”我着重强调四年这个时间。
他还是不承认,“可能我以前查了,但忘了。”
说真的,如果人体的硬度是根据嘴巴来决定的,那莫亚蒂绝对是硬汉中的硬汉。“你就狡辩吧。”我懒得理他了,转身在火盆上架起烧水壶。
他理不直,气挺壮,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蔑的“哼。”
下雨期间,这儿没什么娱乐活动,也鲜少社交,我和莫亚蒂每天都在帐篷里睡觉,睡得整个人都懒洋洋的。
偶尔,我躺得厌烦了,就卷起一片帐篷,坐到躺椅上一边喝茶一边看雨水簌簌落下来。至于莫亚蒂,他浑身是懒骨头,怎么都躺不烦的。
雨季的见面礼,持续了一周才勉强停歇。太阳放晴,每个帐篷里的人都走了出来。没了大风,也没了沙暴,脚下原本深邃的悬崖,变成了堤坝,里面全盛满了汪洋的海。空气里的浮尘都被雨水凝进了大地,一切都带着雨后的清新,清新到凛冽。
再转身,我发现驻扎地的帐篷撑开得越来越多,大的小的,圆的菱的,像雨后一颗颗冒出头的蘑菇。
八年一次的雨季,当地人自然也有自己的庆祝习俗——
“走啊!”我吆喝起莫亚蒂,把水盆塞进他手里,“你都算半个居民了,怎么能不参加泼水节?”
莫亚蒂看着外面挽起裤脚,往水洼里冲的人,嫌弃极了,“我才不要碰这么多人的洗脚水,”他推开水盆,说什么也不去,“浑身湿哒哒的,难受。”
“泡澡堂子了嘛——来嘛来嘛!”我抓着莫亚蒂的手,把他往外拖。我才不管他的意愿,反转我是玩定了。而我又不好意思一个人混进去,因此莫亚蒂必须陪我。我打定主意,就算拿莫亚蒂当腰带使,我也要系到身上。
可莫亚蒂要和我拔河似的,死命地往屋里躲。在我说,“就当你陪我了。你不陪我,我都不知道和谁玩。”之后,他的力道才缓缓松下来。
尽管莫亚蒂的脸上还有些不情愿,但那些不情愿更类似于某种矜骄。他微微扬起下巴,像极等待夸奖的猫。
“你怎么还这么幼稚。”他说,他接过了我手里的水盆,尾巴翘得高高的,“就陪你玩一下吧。”
然后我和他就玩疯了。
一开始莫亚蒂还很矜持,拿着盆站在人群外,别人不敢泼他,他也没兴趣去泼别人。但我第三次不小心把他挤下水池,他的火气也上来了。
“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大声喊冤。
“不是故意的——你挤三次?”他操起水盆追着我跑。
“我看是你针对我!”我大声嚷嚷。
于是,我和他借着泼水的由头掐起了架。
泼水盆的威力有限,已然不够我和莫亚蒂掰扯。为了能搞好地攻击对方,我拿出水球,他拿出高压喷壶。我对着他的脸打,呛得他直咳嗽,他对着眼睛喷,把我喷得鬼迷日眼。
随着我和他你追我赶,所有孩子也自动归位了两个阵营。以莫亚蒂为首的孩子,喜欢打伏击战,用他配给的喷壶远程狙击别人,以我为首的孩子,更讲究出其不意,看准了人就拿水球砸,莽莽地上。
加入的人越来越多,水球和喷水壶已经不够用了,我们的武器必须更迭。作为领头人,我当仁不让地用几根废弃水管和塑料瓶做出个简易的加压水枪,只要按动加气的开关就能滋水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