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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流的声音混杂着脚步声从屋顶上传下来:“好啊好啊！”
他的脸从屋檐处探出来:“一起！”
九婴:“额……”
看着飞流那张期待又跃跃欲试的脸，九婴狠了狠心:“不行，太远太危险了，到不了。”
“啊……”飞流的神情一下暗淡下来，蔫蔫地坐到回廊下。
蔺晨却毫不意外，没有纠结转而问起另外一件事:“你之前一去那么久，身上的银钱可还够用？”
九婴眼神飘忽:“额——”
战争机器就是无底洞，抗战的时候她就把家底全掏空了，秦放给的报酬也要还霍去病香火钱，也就是说，她到现在还是挺穷的。
蔺晨看她这表情就明白了，嗤笑一声握住她的手举起来，大袖滑落，当十铜钱手链古朴大气的风格倒是和她相合。
“你都穷得拿铜钱串手链了，我不问你是不是不打算说？”蔺晨一边嫌弃的摇头，一边在房间里左摸摸右掏掏，塞了一个布袋的金银递给九婴，“你看看，不够再取。”
他给的金银，那是真的实打实金银，不像银票瓷器珠宝这种还需要渠道变现，真家伙直接掰碎了都能硬通货。
九婴觉得此时蔺晨的身影在她眼中格外伟岸，就是有点像那个表情包——老子的爱，收好！
他们之间没那么多客套话，蔺晨给九婴就拿着:“谢谢蔺晨哥哥！”
“你少气我两年就不错了。”蔺晨没好气道。
他像是又想到什么，转回桌前又提笔写了一张纸条塞进另一个布袋里交给九婴:“这个也是给你的，等你到地方看。”
九婴捏了捏布袋，作思索状:“这就是传说中的锦囊妙计？”
蔺晨揣着手皮笑肉不笑:“也可以是催命符。”
九婴背后一凉，当即赔笑道:“今年过年我一定回来！一定！”
一边说一边拔腿就往外跑。
飞流伸手还想追，被蔺晨喊住了:“飞流！”
看着他还想再追的样子，蔺晨哼了一声:“你追什么，你追的上吗？”
“这丫头现在是青出于蓝了，你想追她先追上我再说吧。”蔺晨毫不留情给他泼冷水，“你也别站那怨妇似的，过来看看我这画。”
飞流的怨念直接就摆在脸上了，不情不愿地和他进屋子，表情都知道他是打定主意要敷衍。
蔺晨也不在意，从大花瓶里抽了一幅画出来，展开是一张人像，用上了极为丰富、几乎算得上奢侈的颜料，炫技一样勾勒出了月下树梢随性坐着的人。
飞流随意扫了一眼，目光一下就被吸住了:“姐姐！”
他看看蔺晨又看看画，看看画又看看蔺晨脸上的震惊和纠结表现得淋漓尽致。
蔺晨得意地笑:“石青、佛青、藤黄、银朱、朱京……为了这幅画我可没少磨石头，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他看着画感慨:“唉，这丫头，有时候还挺人模人样的。”
飞流盯着画看了一会:“想要。”
“这个可不能给你。”蔺晨摇摇头，神秘地笑了笑，“这一幅我还有用，回头我把你和前川一起入画再送你怎么样？”
飞流想了想，勉强点头:“还有苏哥哥！”
“好！”蔺晨一口答应，“一起画上。”
飞流试图得寸进尺:“不要你！”
蔺晨也不多说什么，眯着眼笑了笑，直接撵得飞流满山跑。
琅琊阁众:……又是平凡的一天呢！
第86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