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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这?样的态度来掩盖自己?濒临崩溃的绝望和狼奔豕突的慌张。
从来人的声音里?,她已经知道他是谁。
霍司斐,又是霍司斐——
他是裴彦苏的下属,是和裴彦荀称兄道弟的人。
而“溯娘”这?两个字,是她还在江南裴家时,父母和兄长姐姐们,叫她的昵称、是她的乳名。
多少年没有人这?样叫过她了,那时候家中严父慈母、兄友弟恭,日子虽然循规蹈矩,家中却比旁的家庭更加其乐融融。
眼下,在漠北的军营、被篝火燃尽的秋夜里?,她竟然猝不及防地、再次听到这?两个字。
裴溯只觉得恍如隔世。
可是,霍司斐一个草原莽汉,只是粗通文墨,怎么会?知晓她这?个乳名?
“对不起……对不起……”霍司斐站在原地,半点也不敢动?,背光的阴影里?,看不见他眼中关切的局促,“王子说过你不喜别人唤你‘阏氏’,我想到小时候收养我的那户汉人,也这?么给家里?的小姑娘取乳名,便自作主张……若是溯娘你不喜欢,我以后不再这?样叫……”
“你来干什么?”裴溯头脑昏沉,实?在没有心力与他纠缠,只想赶紧辇他走。
“方才、方才你喝酒的时候,”霍司斐舌头打结,觉得自己?怎么说怎么不对,“我看到你、你的耳后有一块伤口……”
裴溯的心猛地一颤。
这?几?日,她每晚都被乌耆衍召去。乌耆衍在她这?里?贪香取软,虽然再不用?那致人伤残的手法玩弄,却还是本性不改,总喜欢用?些别的花样。
提纯的蜂蜡极为珍贵,何况香烛在制作时还加入了龙脑和沉香,沿着西?域商道自遥远的国度而来,一两值千金不止,乌耆衍却只用?来玩。
香烛燃烧,最新鲜的烛泪也是最为滚烫的,滴在身上,钻心少痛,却不会?留下疤痕。
裴溯身上那些被衣衫遮蔽的秘处,也留有许多这?样的红印。而耳后这?个地方最为细嫩柔软,乌耆衍毫不犹豫,多滴了几?滴,看着裴溯吃痛落泪却隐忍不发,乌耆衍却哈哈大笑。
想来,一定是方才饮酒时被酒热燥动?,她忍不住将鬓发别于?耳后,才露出?了这?个常人难以察觉的伤痕。
“溯娘,如果?你、你需要帮助的话,我可以帮你,”见她不说话,霍司斐轻咳一声,“我是说,如果?你有需要的话——”
“我有王子他们,无须霍将军关心。”从震惊中回神的裴溯再不敢耽误,再次生硬地将他打断。
然后擦着他的身边离开,朝着自己?的营帐走去。
时辰差不多了,也许今晚乌耆衍还要召她,她又要去受一次折磨。
但她必须得去。
她的事没有向?任何人说过,即使两次被霍司斐撞破,她也只能咬死不承认。
承认了又有什么用??对他们所有人都没有什么好处。
悄悄将眼泪拭去,她还是那个隐忍坚韧的裴溯。
而她和被她抛在原地的霍司斐都不知道的事,最后这?几?句话,被角落里?的萧月音,完整无误地听了去。
萧月音今非昔比,尝尽与裴彦苏有关的苦与甜之后,仅仅这?寥寥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