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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他得知江墨和祝程婚讯的隔天,他坐着轮椅回到梁家,一瘸一拐地把江墨生活了十年的房间全部砸得粉碎。
他父母和江墨断绝了关系,还保留着他的物品,他却把他的痕迹抹去的干干净净。
于是现在,沉甸甸的回忆压在心头,再找不到载体。
梁淮笙把照片抱在胸前,仰倒在床上,熟悉的气味骤然扑鼻而来,他一愣,翻过身扯过被子,埋在里面深深嗅了一口。
是淡淡的水果甜香。
他不自觉地向前挺了两下腰。江墨喜好颇像小孩子,偏爱水果香,洗完澡浑身都甜甜的,触手细腻光滑,被亲得狠了会无意识地哼唧,那时梁淮笙总会掐着他的腰把他拽进怀里,他的大眼睛泛着水光,双唇又软又润,被顶的呼吸不畅却还是很温柔。
口里来回呢喃着:“阿笙,阿笙”。
梁淮笙从怀中拿出那张照片,看着上面他年轻生动的脸庞,心口一阵抽疼。
“墨墨……”他哽咽着开口。
你怎么那么好?
谁的老婆都不会有我的好。
他好漂亮,身材又好,比我小两岁,对我还特别温柔,从不发火,伤心了只会闹小脾气偷偷哭。
他还容忍我对他做任何事。
他没有抛下我,没有不爱我。
梁淮笙伏在床上,身体止不住地搐动,内疚如地狱般煎熬着他,一声声压抑的、痛苦的哀嚎不断从灵魂深处剥出来,弥漫在这个陈旧小屋的每个角落。
他反复吻着坚硬的相框,觉得自己快到极限了。
我的墨墨那么好。
可他是真的不要我了。
?
第26章
【43】
初秋,微风和煦温柔,白云丝丝缕缕飘逸在蔚蓝的天空。
梁淮笙盯着居民楼下大大的“拆”字。
这里要建机场了,是荣港百年复兴大计划中的重要一环,西城小区所有住户等这天的到来等了十多年。
梁淮笙不懂房地产,却奔走着要买这块地,把梁父气得够呛。
他冷眼看着梁淮笙犯浑了一个多月,终于还是在司机偷偷报告给他小梁总连续去了一个月酒局后忍无可忍,打电话痛骂了他一顿。
梁父秉承养生,看不惯儿子糟践自己身体。
他冲电话那头怒吼道:“你以为这是什么?城市发展国家前进的百年大计,你以为你能左右?”
梁淮笙当时正在傅家老太爷的祝寿晚宴,把头抵在玻璃门上忍得浑身发抖才能逼着自己不把电话摔了。
没人知道那间屋子对他的意义。
他什么也没有。
江墨从他生命中消失的就像一场风,除了那间屋子,他什么也没有。
挂断电话后再回到席上,周围都是同他年龄相仿的年轻新贵,有新人,有旧人。
傅澜也坐在他对面,正在和邻座大声热聊着什么。
梁淮笙近来鲜少与他们来往,若不是知道会有城市规划局的人到场,他今天也不会出现,因此一些人压根不知道梁淮笙的罩门,对祝程大聊特聊。
梁淮笙低头,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你们听说了没?祝家把D市的制药厂给祝程了,他可真是天降狗屎运。”
“怪不得最近没见到他,升官发财了啊。”
“不仅升官发财,”傅澜故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