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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就是很痛。”
云礼不敢讲实话,拽紧小毯子强压不适。
“我叫医生来。”程酌立刻拿出手机,而后又改变主意,“还是得去医院验个血,万一食物中毒很危险。”
云礼半点都不想动:“没力气,不去了……有没有药?”
“没检查怎么能乱吃药?”程酌用手背试过他的额头温度,眼神更加严峻,“有点发烧。”
……绝妙的生腌。
云礼像汤圆一样轻轻抽动可爱的小鼻子:“你喝酒了,开不了车,不去医院。”
程酌起身给他找外套:“叫代驾来,听话。”
生怕最后被查出病因是自己偷吃,云礼没出息地倒在沙发上耍赖:“真不想去,我好痛,我一步路都走不了——”
借口没讲完,就因忽然被程酌打横抱起而戛然而止。
他贴着那灼热的胸膛,感受到手臂肌肉的力度,有种自己轻如蝴蝶的错觉。
此生第一次和男人亲密接触,云礼整个人都懵掉了。
可惜此刻裹着毯子病怏怏的模样半点都不浪漫,甚至像只生死未卜的病猫。
*
即便是深夜,私立医院的服务依然无比妥帖。
等待化验的过程中,云礼躺在病床上失力而眠。
待再度恢复意识,是因手背被针戳破的微痛。
护士温和地嘱咐:“有问题按铃,今晚家属不要给病人食水。”
程酌应声,坐到床边的椅子上安抚:“应该是海鲜引起的,问题不大。”
幸好自己吃外卖的事没败露。
云礼迟迟意识到程酌还穿着西装,肯定累得够呛,心里越发愧疚,却没勇气认错。
未料程酌反而开始检讨:“以后不随意给你点外卖了,还是得叫厨师现做些安全的饭菜。”
云礼小声:“哪有那么娇气……”
如果不是鲁莽干掉一盒生螃蟹,我现在肯定生龙活虎。
他抿了抿因发烧而泛白的唇,又用输着液的手戳了下程酌:“哥哥,你不用守着,反正明天周末,病好了我就回去。”
程酌当然不可能丢下这小孩,但忽意识到什么:“是不是我在这里你睡不着?我去外面。”
方才昏睡纯属体力告竭,事实上云礼也不清楚现在能否安眠。
不过他生怕程酌真到走廊静坐,忙否认:“你在的话没关系,但我觉得你太累了。”
“小事。”程酌调暗了台灯,“刚好我回几封邮件。”
云礼虚弱地瞧着他,长睫毛在憔悴的小脸上落下温柔的阴影,他莫名发问:“你对别人也这么好吗?”
正看手机的程酌抬眸,只敷衍道:“我待人不差。”
云礼又问:“其他朋友有弟弟妹妹,你也愿意他们来寄宿吗?”
这样讲,当然是渴望听见否定的答案,但程酌并未上钩,淡笑反问:“你怎么会琢磨这些?”
段数太低的云礼不知怎么接话,忐忑地转移话题:“中秋和我过的话,你家里人怎么办?”
程酌安慰:“没事。”
“可那是团圆的节日呀。”云礼郁闷,“哥哥,我一点都不了解你。”
这话出乎程酌的意料,他沉默过半晌,终于认真解释:“小学时,我妈就车祸过世了,高一因为想学美术,又和我爸断绝了关系。”
……
云礼惊讶:原来家庭破碎的人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