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多出的一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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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什么。就是分配房间的时候搞错了,小...

    乐没有房间住了。我正协调呢。”

    她可不想在阎煜面前提什么鬼啊怪的。谁不知道阎煜体质邪门?万一本来没有鬼怪,却被他招来了鬼怪该怎么办?

    “那好办呀。”白胜乐呵,“我们那边人少房间多,小乐干脆跟我住……”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背后射来的冰冷视线将他整个人都冻住了。

    阎导……为什么要用那么恐怖的眼神看着他?

    白胜当然也知道阎煜和乐祈年近期疯传的那事儿。但唐雨诚告诉过他,那是公司的营销计划。唐雨诚早就想给乐祈年找个绯闻对象,炒作一下热度。最初他看中的对象其实是白胜。不过白胜坚决表示“我和年宝是坚定的兄弟情,你不要玷污我们纯洁的友谊”,唐雨诚只好作罢。

    后来他找上阎煜,白胜还有些惊讶。阎导那样的人竟然会同意跟乐祈年捆绑营销?可以啊唐哥,神通广大呀!

    既然是营销,那就不是真的。他和年宝同住,阎导生什么气?

    除非……白胜喉头一滚,艰难地咽下口水。除非那根本不是营销。那两人之间真的存在超越了社会主义兄弟的关系!

    白胜仔细回忆了一下阎煜在片场和乐祈年相处的细节。

    阎导对年宝……好像,似乎,仿佛,的确特别好?从来不向演员妥协的阎导,曾为了乐祈年修改过剧本。这还不足以说明年宝在他心里的特殊地位吗?

    白胜啊白胜,你真是个睁眼瞎,连这都看不出来,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年宝的好兄弟!

    “呃……我的意思是……”白胜结结巴巴地改口,“你为什么不跟阎导住一间呢?是吧阎导?”

    说完这句话,钉在他背上的冰冷眼神终于撤去了。

    白胜松了口气,由衷地产生了一种逃出生天的庆幸感。

    阎煜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你们这边房间不够的话,可以住到我们那边。”

    众人朝乐祈年投去暧昧的眼神。他们俩果然不是单纯的炒作,而是真的在交往吧?阎导竟然就这么堂堂正正地叫他去同寝,不愧是从浪漫开放的髪国留学归来的,好直白好不做作哦!

    “我能住到那边去吗?”乐祈年伸长脖子问简亦道。

    简亦道哪敢说个“不”字?虽然同为导演,但阎煜的咖位比他高得多,外加那传得甚嚣尘上的邪门体质……听说惹恼阎煜的小鲜肉演员整张脸都掉下来了,那妨碍他谈恋爱的人岂不是会小丁丁掉下来?!

    简亦道□□一凉。脸上笑靥如花,背后衣襟却汗湿了一大片。

    “当、当然没问题!出门在外大家要互相帮助嘛,是吧阎导,哈哈哈……”

    “哦!”乐祈年眼睛一亮。他本来就住在阎导家里,现在和阎导住一屋也挺正常。

    既然简亦道也同意,他也就不推辞了。他拖着行李箱噔噔噔地下楼,沐浴着众人暧昧的视线,和白胜、阎煜一起前往西侧别墅。

    客厅中已经架设了直播设备,方才所发生的一切都被观众尽收眼底。许多观众点进直播间后发现拍的都是工作人员忙忙碌碌搬运行李的画面,便不感兴趣地离...

    开了。而坚持留下来的观众们瞬间炸裂,开始了一轮狂喜刷屏。

    【留下来果然是正确的选择!先走的那些人亏死了,哈哈哈哈!】

    【我就说既视感怎么这么重……这不就是“分别在两家不同公司工作的恋人参加公司团建活动,发现两家公司碰巧选了同一个地方,于是在同事们祝福的目光中换到同一个房间”之类的言情电视剧情节吗?】

    【前面说乐祈年和阎煜只是炒作的那位呢?出来走两步呗!】

    【好家伙,我原地一个好家伙。这都不能叫发糖了,这是直接发车啊,他俩就差在镜头前表演不可描述画面了吧?】

    君修言刚刚将行李安置好,从自己的房间往外一瞧,就看见乐祈年跟着阎煜的轮椅离开了别墅。

    “……他们这么晚了要去哪儿?”

    和他同住一间的文森佐探出半个脑袋:“刚刚听摄影助理说,这边房间不够了,乐祈年要住到《你死》剧组那边去。”

    君修言的五官顿时扭曲了。借口!都是借口!房间不够难道不能睡沙发、打地铺、跟他们挤一挤吗?为什么要搬到那边去住?哪里是为了房间,分明就是为了跟阎煜私会!

    阎煜这家伙,出门在外都不知道收敛一点,还要把乐祈年抓过去做这样那样的事……娱乐圈,果然是个腌臜的大染缸!

    ***

    乐祈年拖着行李来到西侧别墅。这栋房屋的结构和高红鹤家的东侧别墅一模一样,只不过镜像对称。中式建筑向来喜欢轴对称结构,但建造成这样的他还是头一回见。不知道设计师究竟是出于艺术目的,还是有什么风水学上的考虑呢?

    阎煜住在西侧别墅一楼。乐祈年把行李搬进他的房间后尴尬地发现,这里只有一张双人床……

    既然这座别墅被用作民宿,那这个房间大概就是双人大床房吧?那不是给情侣夫妻专用的房间吗,他和阎导……

    乐祈年偷瞄阎煜一眼,发现他也在盯着自己,脸颊忽然有些发烫。

    “阎导,要不……我打地铺吧。”他说。

    阎煜一把捉住他的手腕。“你是不是在我的生气?”

    “生什么气?”乐祈年费解。

    “……就是热搜那事。”阎煜移开视线。

    乐祈年缓缓打出一个问号。热搜什么事?他都不上微博,压根不知道最近有什么热搜。近期和他有关的热点事件……是指他和双胞胎上了调解节目吗?那有什么值得生气的,阎导帮了双胞胎,他感谢还来不及呢。

    “当然没有。”他如实回答。

    “那你那天从绿江大学回来之后,为什么闷闷不乐的样子?”

    “啊,那个啊……”乐祈年抓抓脸颊。阎煜不知道无明,他也不方便说,只能含混敷衍:“是因为考古队的事……绝对不是在生阎导的气。”

    阎煜望着青年波光潋滟的桃花眼,忽然觉得一身轻松,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这时他不禁觉得自己有点儿可笑。明明只需要问一句话就能解除他心头的疑惑,他偏偏拖到现在,平白无故担忧了好几天。

    他松开青年的手腕,指尖不经意地扫过对方的掌心。乐祈年怕痒似的握紧拳头...

    ,嗔怪似的地瞪了他一眼。

    阎煜忍住笑意。“房间里有独立的卫浴。你先?”

    “我要先做晚课。阎导先吧。”乐祈年说着打开行李箱,取出神龛香炉,恭恭敬敬地摆在桌上,熟练点起三炷香。

    阎煜:“……”

    外出住宿都要带着那种东西,你们道士对自己要求这么严格吗?

    他还没见过道士的晚课,特地留下来观摩,没准今后能变成电影素材。乐祈年敬上香后拽来一个椅垫当作蒲团,盘膝做好后开始唱经。阎煜不懂他诵的那些经书,只觉得青年声音悠扬,与其说是在诵经,不如说更像唱歌。

    就是这歌……听得他有点儿头痛,就像有人将一柄刀插进了他头盖骨的缝隙里。

    阎煜按了按眉心,摇着轮椅进入浴室。关上门之后,青年的诵经声小了许多,他的头疼也瞬间减轻了不少。

    奇怪,他都不知道自己还有偏头痛的毛病。不过他身体病痛本来就多,再多几个病症似乎也不奇怪……

    乐祈年做完晚课,将神龛和香炉移到窗边,推开窗户,以免熏到阎煜。

    他想了想,又从行李箱里取出玄清八卦镜。

    上次占卜鬼媳妇儿的下落无果,他想再试一次。

    他正襟危坐,将八卦镜放在大腿上,集中精神回想鬼媳妇儿的模样。

    镜面漾起波纹,一座模模糊糊的建筑自雾气中显现。乐祈年睁大眼睛,凑近镜面想看个真切。那建筑通体纯白,上下三层,是一座独立的别墅。但在它侧方还有一栋一模一样的别墅,两者就像照镜子一般对称。

    这不就是他现在所在的地方吗?

    他要看的是鬼媳妇儿的位置,不是自己的位置啊!

    乐祈年撇撇嘴,将玄清八卦镜塞回行李箱中。这东西果然坏了。每到关键时刻就不顶用,真不争气。气死他了。

    阎煜洗完澡,刚推开浴室门,就看到青年垮着一张脸跪坐在窗前。

    “怎么了?”他问。

    “发现以前挺好用的设备突然失灵了。”乐祈年郁闷地说。

    “手机吗?”

    “……要是那玩意儿能当手机用我能笑死。”

    乐祈年拿出换洗衣服,去浴室简单冲了个澡。山上水资源紧缺,每天供应热水时间有限,他洗得飞快。

    走出浴室,他看见阎煜已经在双人床的一侧躺好。房间的灯光调暗了,只有一盏床头灯亮着,光芒打在阎煜侧脸上,将他的白发照耀的如同流动的白银。

    阎导……真好看。乐祈年有些晕晕乎乎地想。

    阎煜拍了拍双人床的另一侧,示意他睡在那儿。

    乐祈年认真地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打地铺,但最终软乎乎的床铺的诱惑战胜了这个想法。他绕到双人床另一侧,钻进被子里,看了看身边的阎煜,又小心翼翼地往床边边挪了挪。

    都是男人,睡一张床也没什么。鬼媳妇儿没吃醋就说明没问题。他心想。

    “阎导晚安。”他背对阎煜说。

    阎煜关上台灯,却没立刻躺下,而是借着朦胧的月光观察旁边青年的背影。

    他好瘦,但是肌肉紧实,是常年坚持运动的结果。沾着水气&#30...

    340;头发铺在枕头上,露出一小截白皙的后脖颈。诱人得让阎煜恨不得一口咬上去。

    其他人看到他们同住一屋,肯定都以为他们不是普通的炒作营销,而是真正的情侣吧?但他们谁能想到,两个人都躺在一张床上了,实际上却什么也没发生过。别说脖子以下的那些事了,他们俩脖子以上的关系都不曾有过。

    阎煜心里不禁有些苦涩。

    他滑进被窝里,倾听着身边人均匀的呼吸声,闭上了眼睛。

    乐祈年这一夜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他梦到了从前,还住在玄清观的日子。那时他刚刚和鬼媳妇儿定亲,鬼媳妇儿每夜都要化作一股黑气涌到他卧房中,将他团团裹住。

    那黑气明明无形无质,乐祈年却被压得喘不过气。每一寸皮肤都被黑气所包裹,仿佛有个人用双臂紧紧搂着他。大腿内侧的印记也微微发热,如同有一只火热的手掌贴在那里,让他每每面红耳赤。

    来到这时代后,黑气就消失了。印记除了鬼媳妇儿吃醋的时候就再没有过别的感觉。

    但是这一夜,那久违的微热又回来了。

    让他很不好意思,但又觉得那么舒服。

    光怪陆离的梦境持续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乐祈年在生物钟的作用下准时醒来。因为要做早课,他起得比旁人更早一些。

    谁知一睁眼,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英俊到如同大师雕塑的面孔。

    乐祈年愣了愣,发现他不知何时竟然从床边边滚到了床中央,还……还好死不死地滚进了阎煜怀里。

    ……他的睡相原来这么差吗?!

    阎煜一只手臂被他枕在脑袋下面,另一只手臂则环在他腰上。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近到乐祈年能听到阎煜的心脏在胸腔里搏动的声音。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裤子。嗯,完好无损。又抬手往阎煜腰间探去。嗯,阎导的裤子也完好无损。

    他长长舒了一口气。

    “你干什么?”阎煜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乐祈年身躯一震。“阎导你醒着呢?”

    阎煜长长的睫羽如同蝴蝶振翅般颤了颤,微微睁开,晨星般明亮的眸子含着一丝笑意。

    “你醒的时候我就醒了。”他说,“你摸哪儿呢?”

    “确认一下而已。”乐祈年认真地说。

    “确认什么?”

    “我有没有对阎导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

    “结果呢?”

    “没有。谢天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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