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第 177 章(2/2)
“那我该看什么?”
庄玲玲把电视台调到英文的财经新闻:“看这个!”
“家里学英语,出来还学英语。”
门被敲响,庄玲玲踢了一脚壮壮:“去拿水果。”
壮壮端了水果进来,递给蕴佳一片橙子,蕴佳把橙子塞进玲玲的嘴里,玲玲看着的电视。
新闻里还是在渲染原油紧张和中东局势紧张,通胀进一步推高,农民把拖拉机开到了美联储门口抗议通胀进一步加剧。
超市的货架空了,一个胖胖的黑人大姐在痛哭自己已经没有办法买得起明天的食物,而用于支援贫困人口的免费超市,已经快领不到东西了。这就是最难熬的能源危机后半段。
那位主席先生还是坚定不移地走抗击通胀之路,让民众愤然。
财经评论专家出来说话了,他对美联储主席的措施并不看好,认为这是蛮干,未来金价还会涨,油价还会涨,成本会被推高,最终美元崩溃,回到金本位制度上来。
这段放完开始放本地财经新闻,某富豪年迈,一共娶了一个正房两个姨太太,正房早就过世多年,二房得宠时间最长,三房却是富豪心头肉,如今一二三房为了遗产争得不可开交。
接下去宜澜工人讨薪的画面播出,之后是蔺毓彤带着记者走工厂,邹壁君说会靠自己带着宜澜走出困境。
转头就放股票交易行的画面,下午弘熙集团旗下的宜澜纺织大跌31%,连累弘熙海运下跌6%。
“对于蔺毓彤和邹壁君的看法,我们采访了弘熙集团总经理蔺嘉旭先生。”记者问蔺嘉旭,对他们棉纺事业部出现这样的问题有什么看法?是不是代表弘熙集团整体如此?
蔺嘉旭脸上带着淡笑:“弘熙集团的棉纺和航运是什么样的故事,我想大部分人都知道,正是因为棉纺事业部的管理不善,所以集团做了调整,目前由我暂代棉纺事业部总经理一职。让棉纺事业部重回轨道之后,再行选择总经理人员。目前已经剥离了不良资产……”
“所以,服饰厂是被剥离的不良资产。”
“没错,但是这个不良资产原本打算出售,只是大嫂……不好意思,邹壁君女士对这家服饰工厂又很深的感情,她主动要求接下这家工厂。现在她们母女这样说未免太不厚道,毕竟邹壁君女士之前也算是棉纺这块的一员,有这样的结果,跟我无关,跟她恐怕脱不了关系。总之,这些事情不必再提。我已经开始重整棉纺业务,请拭目以待!”
这段播出之后,有人就来评论,说蔺家大房和二房素来不合,二房来港之后开辟了新的生意,所以航运和服饰不一样,所言非虚,相信蔺嘉旭介入棉纺,会给弘熙国际的棉纺业务带来新的生机。
庄玲玲拍着容远的大腿:“你为啥不提醒我?昨天宜澜股份大跌的时候我应该买入的呀!感觉错过了一个亿啊!”
容远:???
新文看完了,调了台看了一集武侠片,都十点半了,庄玲玲困意来袭,容远见她想睡觉了,拉着壮壮说:“壮壮咱们回去了,让玲玲和蕴佳睡觉了。”
“再等等!”
“等什么啊?”
壮壮指了指隔壁:“一个钟头啊!”
听见壮壮说这话,蕴佳被他给气死了,伸手粉拳招呼上去:“熊海健,你脑子坏掉了。”
容远也生气,这种事情不嫌恶心,他还有兴趣听壁角?也加入进去一起捶壮壮。
庄玲玲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也去捶壮壮,反正大家都捶了,不差她一个。
壮壮求饶:“我过去,我马上过去,好不好?”
壮壮抱头回房间。
第二天,蕴佳和壮壮在酒店收拾东 西,庄玲玲和容远去拿了黄金和股票交割之后的支票,去达美银行总部。
“庄小姐,您稍等。”前台打电话进去,“卢太,庄小姐到了。”
很快一位四十来岁的女士走了出来:“庄小姐,容先生,考夫曼先生已经在等了。”
庄玲玲和容远跟着这位卢太上了十二楼,穿过大办公区,卢太推开了柚木门,里面老卡尔正抽着雪茄。
看见庄玲玲立马站起来,张开双臂:“Linda,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Carl。”庄玲玲跟卡尔拥抱了一下。
卡尔让卢太叫了大客户经理上来,庄玲玲把支票交给这位大客户经理,让他将钱转入她的账户,并兑成美金,顺便取了点美金的现金。
卡尔想要留庄玲玲一起吃午饭,庄玲玲笑:“不了,下午三点半的飞机,我还要去机场,我们民航的办公室。马上就走。”
“Mark回来跟我说,你不看好航运,谢谢你的提醒,我会适当减少这方面的贷款业务。”
“谢谢你的信任。”
“是我们谢谢你的提醒。听说你跟Steven投资那家服装厂,走品牌代工业务?”
“对,不过现在代工客户大约只有Steven那里有确定性,其他的都还没影呢!”
“我对你的眼光有信心,如果有需要资金,你可以让邹女士来找我。”
“您不怕得罪蔺家?”
“我更加珍惜跟庄家和许家的合作机会,还有跟你们之间的关系,更何况我是英国人。”老卡尔说得很明确。
他们现在投资航空公司,看上去是英资和港资在组建跟内地一点点关系都没有,可庄玲玲背后就是华国民航。
两人从达美总部出来,回到酒店,蕴佳见到庄玲玲就说:“玲玲你也太神了,我刚才看电视,里面说因为昨天那个蔺嘉旭的讲话,所以今天那个什么股票涨了好多哦!就一句话能让股票涨那么多?你怎么猜得那么准。”
“正常啊!因为大家认可他的话,他有业绩证明,认为纺织业务到他手里肯定会好啊!”庄玲玲进卫生间释放了一下,对蕴佳说:“我们去餐厅随便吃点,准备去机场。”
“好!”
四个人一起上楼进餐厅,见餐厅靠窗的位子,清纯美丽,脸上胶原蛋白满满的陈雅茹坐在靠窗的位子发呆,一副我见犹怜之感。
昨夜陈雅茹看了报纸翻来覆去睡不着,生孩子是赌局,她要跟四五个女人去争,她怎么才能赢?退一万万步来说,怎么样才算是输?
想想家里的情况,父女俩住在十几个平方的逼仄的屋子里,自己拿着二十几块一个月,整个基地里最低档的工资,爸爸一个月七十几块钱,加起来就百来块。
那份报纸上还有一篇报道是说那个重病缠身富豪家争家产的,三太太没有名分,只有一个两岁多的孩子,那个富豪之前给这个三太太买下两千多尺的单位,给她一个月五万块的生活费,据说出席大房寿宴,大房刁难她之后,富豪为了补偿她买了一套翡翠首饰耗资三十多万。这个富豪现在已经六十出头,这个三太太不过二十五。而且看看那个富豪的脸,跟蔺嘉旭根本没办法比。
今天早上看见新闻里说蔺嘉旭一句话就让昨天大跌的股价反身向上。这个男人是多有能力?
退一万万步讲,就算是她不能嫁入蔺家,她也有别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吃穿不愁,不用像以前那样在基地里被人耻笑。
她回过神来,看过去,庄玲玲他们四个叫了简餐,吃得正开心。真不知道她是到底有什么依仗才有恃无恐?庄家和许家充其量只是他们的亲戚,真的以为那么一个有能力的男人会一直给容远机会吗?只怕倒是想要回去,求都求不来。
陈雅茹站起来,婷婷袅娜地走出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