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3 章(2/2)
她一边说一边低估:“司机做什么吃的,行李箱都不替我拿进来,这平台的司机素质堪忧。”
蔺渝:“......”
这圈子里的人总在身体力行地告诉他,“名气并不代表明星本人有情商,只代表他的团队比较牛”。
廉望雪拦住了作势起身的蔺渝,声音从原本不疾不徐的低沉,转化为更柔和一些的声调:“蔺渝前辈今天晕机、胃痛、头疼,还有腿上的旧疾,脑震荡也还没完全好,手上之前受过的伤还有伤痕没有完全消掉...我来帮他拿。”
这一套卖惨行云流水,眼睛都不眨从嘴里往外冒。
蔺渝那个瞬间甚至有点怀疑这个一瞬间自动开启了绿茶模式的廉望雪,和刚才的那个沉静分析和讨论的廉望雪是不是一个人。
廉望雪能这么说,蔺渝当然不能这么做。
在镜头前,他轻轻咳嗽了一声,随即站了起来——身体不易察觉,但又还是会被人察觉地微微晃了一下,他很快扶住廉望雪的手臂站稳了身体,扭头就对着岳凌笑出了惯常的模样:“岳凌前辈,你到沙发那里去休息一下,我们去帮你拿行李。”
苑淙还没回来,总不能让陈澜岚肚子把包括岳凌的数个巨大的行李箱,以及自己的一起搬进来。
“虚弱”而出的蔺渝,和表情担忧的廉望雪出去拿行李了,就衬得一身轻松,红唇浓妆的岳凌显得愈发像个无所事事的大姐头,在压迫可怜的两个小男孩为自己做苦力。
——观众习惯性同情弱者,这点人人皆知,岳凌当然也知道。
但她的傲慢不容许她做出这样的柔弱姿态。
这样的对比画面播出去,岳凌估计会遭遇观众疯狂的口诛笔伐,只因为她整个人强势傲慢的姿态不招人待见,尤其是对比之下。
箱子都搬进来了,苑淙和另外两名女士也一起抵达了酒店,下一步就是check-in的手续办理——原本也就是拿护照办理的简单事,又出了新的幺蛾子:
夏弥尔小姐不愿意把自己的护照交给任何人,不想让大家看到自己的护照照片。
毕竟大部分时候,在国内都是助理或者经纪人开房间,她直接顺利入住就好。
众所周知,夏弥尔出道的时候只是比较“可爱”,打的是甜美亲和力,出演倔强逆袭的灰姑娘
形象毫无违和。
这种外貌当然和大美女扯不上关系,把各种医美整容做到极致才有了现在的漂亮脸蛋,每一年还需要定时修修补补,所以护照照片上的自己她不满意是意料之中。
可是问题是,夏弥尔又不愿意帮大家一起去办理入住手续,理由是她一个人去办理,搞得她像是所有人的丫鬟。
她招呼自己的助理过来帮忙,但是别人的经纪人不会随便拿其他艺人的护照原件,这个节目主打艺人“自主”,这也不应该是他们的工作。
蔺渝说陪她去,她表示不愿意,表示陪伴同样要看到她的护照,她不开心。
蔺渝于是又好声好气地哄了哄,试图让她相信,这里的酒店入住办理也没她想象里那么严格,大不了自己等会儿避开目光。
“但是他们前台的人也会看到我的脸啊。”夏小姐对此表示。
蔺渝:“……”
苑淙小声安抚他:“算了啦,算了啦。”
说实话,节目组都没想到居然一个小小的入住手续,都能如此折腾。
但是酒店方面,却坚持需要检查每一个入住成员的身份信息,核对照片和本人的外貌特点,这才能放人——
近期枫叶国的部分城市不太太平,流浪汉在增多,动辄大吼大叫攻击路人或者在酒店大堂或门口,抽国内非法的物品,也不在少数。
这群人滞留在大门口折腾了半天,来来往往于附近的留学生不少,很快各种消息再次满天飞。
“无聊的枫叶国小杜:
《七个人的旅途》到底在搞什么幺蛾子?先是机场迟迟不出来,现在在大堂僵持住了,到底怎么回事?”
附上了一张照片。
偷拍视角。
本来她是随便路过,想要吐槽一下这些大明星的磨蹭程度,难道自己负责办理自己的事情,不能让助理经纪人动手,就什么都不会做了吗?
结果评论区的留言各种关注偏移。
“哇路人视角的蔺渝的脸…”
“像是雕塑。”
“草(一种植物)蔺渝这么看的确是和一般人有大壁。”
“他隔壁那个人是谁啊?他俩为啥贴那么近。”
“他隔壁是廉望雪。”
“廉望雪不是唱歌的吗?为什么长成这样?长这样他唱歌到底是听歌还是看脸谁说得清?”
“不得不说这次录制的嘉宾脸都很能打…三个男嘉宾阵容一出来我眼睛都亮了。”
“内娱终于有真帅哥了。”
过了许久,大家才终于注意到小杜想要表达的意思。
“所以…现在这群人进去了吗?”
进去了,但是还是岳凌终于看不下去夏弥尔的磨蹭,翻着白眼用前辈的架子施压,才勉强让一脸委屈的后者交出了护照,避免了在大堂继续造成围观和拥堵。
等拿到房卡的时候,已经超过了十点。
蔺渝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房卡,是1618。
他们是“穷游”,自然不可能一人一个总统套房,都是普通的标准间。
对于蔺渝这种和别人一起住习惯了的人而言并没什么关系。
但他看了一眼廉望雪,对方的表情…有点一言难尽。
三个男嘉宾,苑淙和导演一间,蔺渝自然和廉望雪一个屋子。
“走了。”他招呼廉望雪。
廉望雪抬起眼,表情略显古怪,嘴角似乎在努力遏制某种抽搐,控制情绪。
蔺渝:“……”
廉望雪:“…….”
蔺渝后知后觉感觉到了一点,微妙?
他严厉地警告:“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廉望雪条件反射否认:“我没…”
然后在蔺渝的逼视下逐渐消音。
“好吧,我有。”他垂下眼睛,佯装无辜,“…就只有,一点点,比一点点更多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