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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结束后学院领导组了个饭局,南夏按理来说不应该在,听说是个公子哥看上了南夏,特意叫人牵桥搭线邀请过来。
酒桌上推杯换盏,她始终神情恬静地坐在原处,好似面前这些人和她并不生活在同一个世界里。
躬身上车后,温聿秋鬼使神差地生出不曾有的热心肠,淡声让司机把车停在路边,思索着为她解围。
离了近了,他瞧见那男人给她递了一束不衬她的花。南夏听了半天男人对自己的身世的吹嘘,看着他的眼神带着怜悯,温和又如此残忍。
好像对方的那些自傲在她眼里变成了另一种自卑,听起来非但不吸引人还有些引人发笑。
她温柔一笑:“您刚刚说您的父亲如何,令尊确实事业有成,但我对他老人家并无想法。”
一句曲解的话呛得对方半晌发不出声音,察觉到南夏在戏耍他,那位公子哥颇为恼怒,指着她说她不识好歹。
“正如您所言,您有一个好父亲,无数女孩趋之若鹜,而我一无所有。既然您这样优秀,又怎么会因为我不选择您恼羞成怒呢?您应该认为,我这样没有眼光的人确实配不上你。”
“好花配佳人。”她看了眼那捧过分美艳的花,垂着眼睑平淡地开口,“这花,陈先生还是留着送给能欣赏它的人吧。”
温聿秋不是没见过美人,可南夏和他身边的人带着点儿不同,即便知道自身和旁人的差距,也仍旧不卑不亢,将自己的灵魂和旁人的放在同一个水平线上。
他不知道是否因为新鲜感,总归南夏这个名字在他心里不是个符号,似乎想起时便能触及她鲜活的灵魂。
按灭屏幕前,温聿秋看了眼朋友圈的消息通知,刚好看见南夏新评论的一条,在一众吹捧中十分格格不入:老板666。
看着十分敷衍,像机器人。
他唇角噙着笑,指尖一翻,将手机按在一旁的大理石台面上。
昏暗的光落在男人胸口的皮肤上,隐隐能看见他上下滚动的喉结。
假期前夕,公司里的工作氛围都轻松了不少。
原本看上去枯燥的桌子上多了几支蝴蝶兰,白色的花瓣点缀着淡黄色的花蕊,宛若欲飞的蝶翅,低调又简约。
温聿秋略一沉思,大概猜出这是谁的手笔。
这花不沾世俗,脆弱中却透着股儿坚韧,倒确实像是秘书小姐选出来的花。
会议室里人已经基本上到齐,玻璃门被推开,一身黑色的温聿秋走进来,身后跟着抱着文件的南夏。
他姿态松弛,修长指节抚上触摸板,嗓音淡淡:“诸位,可以开始了。”
南夏坐在一旁坐会议纪录,神情认真,她垂着眼,一缕黑发不听话地落下来。她今天穿了身白色的毛衣裙,中间一根极细的黑色腰带勒出一截纤细的腰,整个人透着股儿知性。
她毕竟刚入职,很多东西了解得并不深,因而听得比谁都专注,希望能从中学到点儿什么。
会议进行到一半,南夏手头的笔不小心碰落到地上,她俯身去捡。视野范围内是男人笔挺的西裤,不被窥探的一截脚踝被袜子包裹着。
捡起笔,南夏起身时瞥见桌角上放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手腕和手微微形成一定角度,顺着黑色的腕表往上看是几根青色的脉络。
她偏头望他,见他眼神仍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