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 56 章(1/2)
【拂知斟酌:这毁欲,和我想的有点不太一样。】
【阿软:是哦……咳,好不容易等到他孕育出来, 主人加油哦~】
拂知看着乖乖跪在他面前的寂殒, 眯了眯眼, 在心里粗略的调整了一下先前的计划,继续沉浸。
……
巫郁年说出那句话之后, 寂殒便没了反应,一瞬不瞬的看着他,过了会, 他眸中闪过一丝疑惑:“……舔?”
那是什么?
巫郁年明了,这家伙学习能力很强, 但许多东西还未曾接触……这倒还真的要一点点教了。
于是他那双恹恹的瞳中掠过一抹兴奋, 轻笑道:“主人教你。”
寂殒再次:“……教?”
巫郁年不理他,只伸出自己的手,指尖摩挲寂殒的唇瓣,示意他张嘴。那尖锐的犬齿就暴露在巫郁年眼皮子底下。
巫郁年将自己的手指压在他舌尖上,轻巧的勾了一下, 慢慢引导着。事实证明, 寂殒的学习能力确实很强, 只是有些控制不住力道,等他舔完, 巫郁年手上又多了几道伤痕。
过了片刻,巫郁年掏出锦帕擦了擦自己的手。
他洁癖很严重,但似乎并不排斥这家伙的靠近, 这般舔下来, 也没什么反胃的感觉。连被皇帝摸过的腕骨, 也没有那般难受了。
寂殒的呼吸有点乱,“主人。”
他皱了皱眉,似乎想说什么,但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于是只单单说了这两个字。
巫郁年已经撑到了极致,脸色苍白,后背撕裂的伤必须要尽快处理了,否则他怕又要犯病,毫不夸张的说,此时若是不在密室之中,来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孩子,都能将他杀掉。
但眼前这条狼尚未驯服,他不能露出半分的虚弱。
巫郁年赞赏的摸了摸寂殒的脑袋,“做的不错,”他将自己擦完手的锦帕丢在地上,“赏你的,乖狗。”
他站直,飞快走到一旁,镜片挡住的右瞳光芒一闪,同时手指在墙上某处一按,霎时间,密室上悬挂的金铃与红线飞速的震动起来,但奇异的,金铃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红线发出诡异的光,狠狠的穿透在地上,将寂殒跪的地方锁成了一个近乎密闭的空间,远看像一个红茧。
巫郁年这才脱力似的,身上的冷汗顿时就冒了出来,后背更疼。他已经很久没有受过伤了。
他用方才命令的语气道:“不许乱动。”
等了会,见那红茧处没有动静,他才扶着墙缓步离开了这里。
而在巫郁年走后不久,空气里属于他的气息慢慢变淡,红茧里的男人捡起了地上的锦帕,过了会,眉宇间显得有些燥郁,他面无表情撕扯着那块锦帕,将之扯的宛如一块抹布。
片刻后,那锦帕已经被他撕得粉碎,他隔着红茧望向巫郁年离开的方向。
巫郁年从书架后出来,关上密室。
他试图撑在桌子上,手却使不上半分力气,叮呤咣啷不小心将上面的东西推了一地。神思恍惚间,他听见外面传来任野焦急的询问声:“国师大人,您怎么了?”
巫郁年缓了片刻,他一贯受不得疼,忍了这么久,不受控制的无神右瞳溢出了泪,低弱着声音道:“……叫忍春进来。”
忍春就在门口,她飞快推门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巫郁年无力伏在桌上的样子,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血腥味。
她一惊,连忙上前,却不敢伸手去碰:“大人,您受伤了?!”
巫郁年苍白道:“锦帕。”
忍春在自己手臂上搭了锦帕供巫郁年借力,到床榻上短短几米的距离,他走了许久,趴在上面之后,将自己的眼镜摘下来放在枕边,就再无力气动弹:“后背有伤。”
忍春抿唇,干练的戴好手套,避免触直接碰到巫郁年,随后拿出剪刀,将他身后的寝衣解开——
一道狰狞的撕裂伤横亘在苍白光洁的后背。
像是被野兽活活撕开的,纵然是有心理准备,忍春眼睛还是唰的一红。大人已经许久没有受过这般严重的伤了。
“国师大人……”
巫郁年:“…咳咳…不该问的,别问。”
这伤口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忍春跟在他身边许久,自然知道他的性子,便不再多言,红着眼仔细的给他包扎,“大人这伤怕是要好久才会好了,待会属下去给您熬药,免得明日发热。”
巫郁年后背被缠上了厚厚的纱布,勒的有些紧。忍春将被剪开的寝衣捡起来,按往常的规矩销毁,恭敬的低头出去熬药了。
外面隐隐传来 忍春和任野担忧的低声说话声音,巫郁年有些听不真切。自右眼半废之后,他的五感就减弱了许多。
没有允许,忍春不敢碰他的东西,离开的时候并未给他拉上被子,巫郁年也不愿动弹,昏昏沉沉的只觉得越来越冷。
不知是不是那纱布实在裹得太紧,巫郁年渐渐有些喘不上气,但奇怪的是,他身体却慢慢暖了起来,他忍不住伸出手去碰了碰,却摸到了一股温热暖滑的气体。
“……”
巫郁年睁开眼。
那团黑色的雾气正像蛇一样,一圈一圈的将他缠紧,苍白的皮肤上已经被勒出了红痕。
那黑雾软软的,一团。
巫郁年指尖莫名一颤,眼中飞快闪过一抹奇异之色。
【阿软在他脑海疯狂尖叫:主人!忍住忍住!别戳别团别揉!】
它猛地想起来自己现在这幅软叽叽的蓝团子模样,正是他主人亲手捏出来的。主人那里都好,就是对这种软叽叽有灵性的东西没有任何抵抗力。
它生怕主人沉迷其中忘记攻略,于是撒了欢的哭。
【拂知大脑被闹腾的难受:……行了我知道了,不戳。】
黑雾又软软的动了动。
巫郁年:“……”
忍不了了。
巫郁年看了片刻,伸手一戳。
阿软:“……”
徐徐流动的黑雾一停,然后慢慢凝实,成了一条类似于蛇的样子,顶端只慢慢出现了一双紫瞳。寂殒又在他身上缠了一圈,更紧了。
而他凝实之后,巫郁年眼中掠过一抹遗憾之色,他单手抓住‘蛇’头,“你在干什么?”
他命令道:“下来!”
而恰在这时,外面传来忍春的声音,“国师大人,我进来了。”
吱呀——
忍春端着药进来,抬头一看,微微怔住了。
脸色苍白的国师大人自己盖上了被子,他伏在枕头上,眼尾晕红,气息有点不稳,清瘦骨感的手指无意识的抓着床沿,那一眼瞧过来,暗含警告,阴郁带着杀意。
“出去。”
忍春一惊,当即不敢多看,将药碗放在桌子上,一同放下的,还有一叠蜜饯和糖丸。
“大人请务必将药喝下去。”
语罢她飞速低头,匆匆离开。
巫郁年低吐出一口气,“下来。”
被角被掀开,一股黑气钻出来,落在地上变成了人形,寂殒很高,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样子,给人如芒在背的危险感。
巫郁年习惯掌控,他不悦道:“跪。”
寂殒没听,反倒是去按了按他后背的纱布,那里有殷红的血迹渗出来,“……疼?”
他方才听见巫郁年说疼了。
巫郁年眯了眯眼,按捺住性子没说话。
寂殒就说:“要、舔?主人。”
“……”
这句话怎么听怎么怪,巫郁年想起刚才的事,若是寂殒日后在他身边,他的身份还要好好处理,也不能在外人面前随意的化成黑雾。
但这件事还要暂且往后放一放。
他现在这个情况也没有太多的精力去想,只是明日要去相国寺一趟了。
思索这空档,巫郁年没有注意到,他前期强制下的威慑没有一次次加深,‘主人’的威严正在慢慢的消散。
“……”
寂殒盯着巫郁年后背那处被他撕裂的伤,眼中流露出更深切的破坏欲,紫色的眼瞳变得极其幽深。
他缓缓伸手,掌心已经贴上了国师脆弱苍白的后颈,缓缓收紧,一圈圈的黑雾缠上国师的腰肢。
巫郁年后背瞬间回神,身体紧绷起来。
而正在他欲喝止之时,寂殒却忽的消散了,卧房干干净净,像是他从未来过一样。
“……”
巫郁年轻咳着,翻身下床,推开窗望向皇城龙脉的方向,没有镜片遮挡的无神右眼深处,缓缓浮现星宿图——
只见那龙脉之上,正丝丝缕缕的汇聚一团黑气,很快就不动了,像是休眠一样。
巫郁年若有所思的收回视线。
这是……有什么限制吗?
——
第二日。
相国寺。
禅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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