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猜对了,就送你他们是我在这个世界上(2/2)
沈长思微抬了抬下巴,“这么要的御笔亲……我亲写的字?”
“嗯。长思的字,秀隽而不失遒劲,潇洒飘逸而不失厚重气。我个人很喜欢。”
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一个人是不是真的懂得法,品鉴法,言两语便能够轻易地分辨。
余别恨的这番一点评,可以说是精准地概括了沈长思法的特点。
果然,无记不记得他,阿元都是这个世界上最是懂他之人。
从来都是知音难觅。
这异世,他是孤魂一缕,何其有幸,阿元亦在。即便,他已记不得他,更认不得他。
沈长思取来一个龙纹的红『色』锦盒,将那一幅“福”字连同那一副对联一起收进龙纹锦盒。
合上锦盒,沈长思似是漫不经心地问道:“你同你的父母,谈过了?”
“嗯。谈过了。”
沈长思合上锦盒的动作倏地一顿,他抬起头,“他们是何种反应?”
“我父母的意思是,婚姻是两个人的选择。如果我们两个人真的决定要选择彼,作为余生的另一半,他们两个人尊重我的选择。”
沈长思为意外,“只是这样?”
阿元这一世的父母竟是这般明?
余别恨笑着解释道:“我父母对我的事来不怎么干涉。”
沈长思疑『惑』,“不干涉的意思是,他们对你的事并不任何过问么?”
这世间竟是有不干涉子女的父母的么?
是因为不关心,所以不管不问?
“不是不过问,是一直都比较尊重我的决定。我父母一直都认为,孩子不是父母的所有物。每一个孩子都是独立的个,身为父母,只是一个引路人。带着孩子来到这个世界上,尽可能地引领他看世界的风景。
至于孩子会哪一条路,那条路是不是充满险阻,当父母的可以告知孩子危险『性』,如果他依然执意要那条路,并且为之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吗,而不是一时兴起,那么父母都不应该阻止,更不应该强行要求孩子按照他们既定的那条路去。
我父亲挂在嘴边的一句是,人生是一场冒险,每个人都是天生的冒险家。他跟我母亲一直都希望,我能够很好地享受人生这个冒险的旅程好。所以他们对我的事情,一直都比较民主,几乎从来没有要求过我按照他们的意愿去行事过。”
沈长思听明白了。原来,不是不关心的不管不问,而是建于理解同尊重基础上的不过问。
这种亲子关系于沈长思而言,注定是陌生的。无是身为帝王的他,还是身为佘家的爷的沈长思,都未曾会过。
沈长思笑了笑,“你同你的父母感情定然很好。”
曾经,沈长思是希望余别恨能起过往的记忆的。在这个异世,止他一个,这种感觉实在太过糟糕了。
此刻,他却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在这个朝代,阿元有极为疼爱他的父母,有一份甚为有前程的工作,一段顺遂的人生。
何必,再起过往……
沈长思的神情没有什么变化,余别恨却是细微的捕捉到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那一抹黯『色』。
长思是起自己贤德皇了?
“他们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你也是。”
像是在无边的黑暗里,唯有一点萤火陪着,才不至于跌入那阒黑的暗『色』里。忽然这萤火连成片,将夜『色』都照亮。像是今夜在院子里放的烟花,心都被照亮堂了。
沈长思下巴微抬,勾起唇。
“嘭——嘭——嘭——”
沈长思画室的窗外,一朵朵烟花在空中继而连地绽。
原来,新已经到了。
沈长乐跟沈家其他几个辈,在院子里放烟花。
余别恨听见烟花声,看了眼中的表,这才发现,竟然已经是新了。
余别恨道:“长思,新快乐。”
沈长思听见窗外几个孩儿说的声音了,也知道这会儿是新到了。
他上扬着唇角,“新快乐。”
…
沈家的这个新,因为家今都在公馆过春节,而格外得热闹。
知道老爷子醒得早,不管是前天通宵打牌的,还是玩游戏的,在早上八点之前,都陆陆续续起床,到客厅给老爷子拜新。
只要是没有成家的沈家子孙,无男女,都可以收到老爷子包的红包。同时,除了纪还的子孙,也都会给老爷子送上自己进行准备的新祝福礼。
比如给老爷子弹一首钢琴曲,或者是给表演一段舞蹈,也有给老爷子表演玩游戏的。
符城没有初一拜亲戚不吉利这一说,事实上,因为初二之都在亲戚,因此,不人会选择在初一登门拜访。
沈家的门庭,自从上午十点,访客便没有断过。
也因为有客人在,下一辈们的“才艺”环节也显得格外的重要,因为这完全决定了能不能在老爷子以及客人们面前“长一回脸。”
譬如沈长乐是拉了一首提琴曲,赢得满堂喝彩。最为讨巧,便要属沈进。他的女儿今才上学,姑娘直接用法当场给老爷子写了一幅“吉祥如意”的字,沈如筠见了字,直夸难得,难得,是客人们也纷纷夸奖,姑娘未来可期。
沈长乐倒是没什么,他还挺喜欢这个最的妹妹,何况妹妹字确实写得挺好。
沈越跟谢云微夫妻两人面上还是带着笑,心里却是对老这种“讨巧”的心思甚为鄙夷。
一个十岁的姑娘,字能写得多好?知道他们家两个的,一个只知道玩极限运动,另一个只知道玩游戏,没什么能拿得出的,相出了这么一招。
沈越是从来不愿在人前被比下去的『性』格。
沈越的目光落在沙发上,在吃樱桃的沈长思的身上,忽然出声道:“长思,你不是会速写吗?你看,今天难得这么热闹,家里人都在,是过的。你给我们家画一幅画?你觉得怎么样?”
沈长思的嘴里还吃着樱桃,他鼓着一边的腮帮。
听见父亲的,他像是有着急,但是因为嘴巴里含着樱桃,不好说。只好等到把樱桃果肉吃进嘴里,咀嚼,当着沈越的面以及众人的面慢条斯理地吐出核。
沈越眼皮撩火,只是碍于众人的面,不好发火。
沈长思把核吐进纸巾里,微垂着眉眼,像是有局促地轻声地道:“昨天腕写伤了,今天实在不好再拿笔。”
沈超是他哥沈越不痛快,他越是痛快的『性』子,听了长思的,他立即“关心”地问了一句,“写?怎么长思昨天也写字了?”催促着沈长思道:“快,给家伙瞧瞧,你的法怎么样。说起来,叔叔都还没仔细瞧过你写的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