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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些收集,对了解你,远不如从你口里得知的要清晰的多。你嘴里说出来的话,你呈现的你自己,就像是另一个你。
唉,这些年,我算是白忙活了。”
郑锦年说完这些话,把头低了下去。
半分多钟后,郑锦年又抬起了头,脸上露出强撑着的笑意,肉笑皮不笑:“我把最后那句话收回。还是管用的。这些年,我不光追随你的脚步,不光四处打听你,虽然打听的不够全面,很多都是浅显的东西,和那些媒体报道的一样,很肤浅。但这些碎片化的你,真就是我生活里唯一的慰藉。你一次次地,安抚着我,给我力量。”
这是一种什么力量呢。
那是一种能让郑锦年撑着活下去的力量。
好几次,他觉得自己不行了。真就差不多了,干脆陪他妈去算了。可他看着周玉程,想着周玉程,他就那么活下来了。
郑锦年荒唐发笑:“你不要说话,听我将全部的事说完,你再问。”
周玉程也根本说不出话。
郑锦年自己说道:“就让我说完吧。”
他转过了身去。
周玉程见着郑锦年肩膀有点发抖,听见他说。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能由着你作弄吗,那晚在浴室,还有之前那些奇奇怪怪的行径。为什么看着好像在勾你。
为什么被你抱却不推开。
为什么又婊又立的。
为什么已经闹成了这样,还不承认自己的心意。为什么非要说自己是个直男。
我现在告诉你。”
郑锦年将半个身子转了过来,斜着脑袋,从这个角度看,郑锦年的鼻梁高挺,忧郁的眼睛轻晃动,真的像在写诗。像个文艺诗人。包括他嘴里说的话。
郑锦年说:“因为我太喜欢你了。”
因为太喜欢了。
“所以由着你,什么都由你,什么都让着你。只想你高兴,全然忘记了自己的感受,我可以忍,只要你高兴。忍不住想哄你,想满足你,想让你变得只有开心,不想你有烦恼。我太喜欢了。喜欢到自己给自己划的期限和约定都想毁去。呼——程儿,我要在这里给你说一个有关我的秘密。”
还有什么秘密再需要这样郑重的去说吗。
周玉程已经不能承受了。
进门前,他是那样的心思,而现在,他粗壮的大腿,感觉一点点要碎了,他站都站不稳了。他的灵魂和呼吸都碎了。
周玉程是要哭呢,还是笑呢。他失去了表情管理,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的模样,脸上生了褶皱,竭力看着像在笑。装作镇定。
他问:“什么秘密。”
“我有双相情感障碍。”
“那……那是……什么东西。”
“一种病吧。”郑锦年说到这个时,神色变轻松了很多,还仔细回想了好几下,“很多年前的一种病了,那时候,才到宁市没多久。没有被家里,就是现在我外祖父,陈家的这个老头领回去,我在工厂打工,都被你遇见过。你应该不记得了。不过我记得第一次病发是什么时候。秋天,中旬的时候,我发病太严重,被老头送去医院强行治疗了。他以为我治好了,其实这就是一种情绪病,病发的时候,会做出一些极端的事,可能也不极端,就是情绪蛮极端的,要么,是太抑郁了,走不出来。要么,就是太狂躁了,想办一件事就必须去办,谁也不能拦我。”
郑锦年回忆结束,不打算聊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