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第 98 章(1/2)
……也难怪这地方租金便宜。
明明在照理来说应该很热闹的地段竟然还能冷清成这样, 这也也太少见了。
我忍不住跺了跺脚舒展了一下身体,只差了一站路照理来说用不了几分钟就能到的公交竟然半天都没到让我稍微有点心焦, 朝车站外头张望的时候,却突然看见一个有点眼熟的高壮男人双手插兜慢悠悠地朝这边过来。
因为长相过于帅气,以至于我一下就回忆起来自己到底是在哪里见到过他了。
而他显然也还记得我,远远地朝我微微颔首之后正巧也在车站停下了步伐, 唇角一翘眉眼一弯, 露出一个说不出来帅气的微笑和我打了声招呼:“好久不见,天原小姐。”
“是伏黑先生啊,”我想到了这个在幸平居酒屋见到过的酷哥, 稍稍放松了警惕也对他礼貌地点了点头, 收敛起自己的视线不在人家的身材上溜, “你也在这附近?”
“是啊,正好来办点事, 你也是吗?”
他倒像非常擅长和人聊天似的顺势和我聊了起来, 以至于我不得不比往常更加努力地控制住自己的视线不要往人家的脸上飘。
振作点陆穆!不就是帅哥吗, 你又不是没见过!不要去盯着人家的脸看!
我的理智痛斥我的冲动毫无理智可言,我的感情理直气壮地说帅哥多看两眼这不是人之常情。
“等车吗?我刚才过来的时候看见那边路口出车祸了, 现在车都在那边堵着,一时半会儿大概通不了。”伏黑君在车站内的公共座椅上坐了下来, 两腿一支抬眼看我, 先前在围巾之中包裹了大半的面孔完完整整地暴露了出来, 让我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看他的脸好还是该看他的腿好。
可恶,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人长得实在是太在我的好球区了,照理来说我是很有自控力的!
我一边沉痛地反思自己一边漫不经心地回忆他……啊?
“堵车了?!”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看了眼路口,也意识到好像确实有段时间没有车从面前开过了,顿时痛苦面具了起来:“……那不得去坐地铁了吗……”
我就是不想走一公里去地铁站所以才选择摆烂吹着冷风等公交的啊!怎么这样!
若有若无的猫叫又响了起来,我条件反射地四处张望,但是坐在位置上的伏黑君却不明所以地偏了偏头看了我一眼,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问:“怎么了?见到熟人了?”
“不……”我一时间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因为家里养了只猫再加上最近厌工情绪严重所以产生了幻听,犹豫了一下才不确定地问:“你有听到猫叫声吗,伏黑君……?”
“猫叫?”他微微扬起眉:“没有——不过上次我听幸平说你家里好像养了几只猫,也可能是我在这方面没你敏感,你要找找吗?”
“如果不是我幻听了那就是真的有猫吧,”自从养了甚尔之后我就在这种事情上越发心软了,要是没看见也就算了,看见了总是忍不住多看两眼想帮一把——真是太花钱了,要命,“能麻烦你帮我留意一下公交吗?我去找找有没有猫。”
“可以啊,我帮你一起找吧。”笑起来的时候意外有种微妙人畜无害的伏黑君身上那股混社会的气质都弱了不少,乍一眼看过去和寻常人没什么两样,但我又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微妙。
“一个人找效率也慢,反正我等的车这会儿也过不来,闲着也是闲着,动一下还暖和些。”
他像是习惯性站到我身边来,和我距离近的有些超过社交礼仪范围了。
我浑身不自在,看见好球区酷哥的迷迷糊糊也一下子烟消云散,不动声色地和他拉开了点距离,想了想指了指另一旁的绿化带客气地说:“那麻烦你去那边找找吧,我在这边找,分头行动效率更高。”
他瞥了我一眼微微颔首,并没有对这个提议有什么意见。我稍稍松了口气,提起和陌生人相处的警惕,一边留意他一边扒开绿化带翻找到底是不是有猫的存在。
——倒也不是我对所有陌生人都这样,只是他刚才那一下超过社交距离的靠近让我本能提高警惕了,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但是衡量一下我们之间的体格差距,我觉得保持警惕不是一件坏事。
只是最近天气好像越来越冷了,我活动半天找猫只得到两条发麻的腿和越来越冷的双手。猫叫再也没响起来过,我也只能作罢,吹了两下都快冻麻的手掌搓了搓,对上正巧朝我看过来的伏黑君,也得到了他一个遗憾的摇头。
……看来多半是我的幻觉了。
隐约之间我似乎看到公交终于结束了堵车缓缓驶来,正要去车站的时候,幽幽的猫叫又响了起来,这次我听的分外清楚,因为就近在咫尺,好像就在我脚边的绿化带里面。
你是黑猫吗?这么能隐身?
“伏黑君,你要是车来了就先走好了,猫好像就在这里,我找到它再走。”
我觉得手脚变得越来越冷,把脸往围巾里面缩了缩之后视线好像都被呵出来的白色水汽模糊了。
而且我感觉自己好像有点头晕了……也不至于这么点时间没吃饭就低血糖了吧?
虽然是这么想着,但我还是伸手进口袋里面,打算翻翻我这件外套口袋里头有没有可以让我补充补充糖分和热量沧海遗珠在。
只是我第一时间摸到的确是从小李家带出来的冷冰冰的U盘。
触手的感觉都像是一块刚从冰窖里拿出来的生铁,冷到蜇的我指尖生疼,但我还是神差鬼使地把U盘捏紧了掌心里头拿了出来。
猫叫声变得更加惊慌尖利,距离近在咫尺,以至于我下意识就想扒开绿化带进去找猫。
——然后被突然拽住。
照理来说距离我还有好几米远的伏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一把拽住我的手腕,我像被电到了一样立马甩手,发现一时间甩不开他的手后,顿时有些神经质地死死抓住他的手腕,试图把他的手从自己的手腕上扒下去。
“……有什么事吗,伏黑、先生?”
我一时间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发抖,指尖用力到几乎扣进他的肉里面才勉强让自己保持了镇定,舌头麻木地说不出一句话来,我从他虹膜中的倒映里面看到了自己脸色难看的厉害。
颤栗感像是一把捅进了胃里面的尖刀一路向上划开我的食管,我一时间有了些许反胃的冲动,张着嘴也只能小口小口地喘着气,肺叶也像是被人抓紧后又再往里头灌水的气球,一边被紧紧压缩一边又不堪重负地充盈起来,以至于我这会儿又想吐又喘不上气来。
但是伏黑并没有松开手,哪怕我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把他手腕掐破了他也没有一点动摇,眉毛都没皱一下,依旧维持着假人一样的表情,露出了一个标准的可以进表演教科书里面的担忧表情张了张嘴,我缓了半天才意识到他好像是在问我有没有事。
大概是为了缓解这股突如其来不堪重负的难受,我这会儿甚至能分心片刻,顿悟了为什么刚才总觉得他有些违和。
他的表情就像是精于计算过一样,能让我恰恰好好完完整整地读出他的意思。
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我、没事……”我有些恍惚地喃喃着,依旧试图把他抓住我的手从自己的手腕上掰开:“放开……能麻烦你、放开我吗?伏……”
“但你看起来很不舒服。你手里拿着什么?”
他的声音也变得遥远而又空洞了起来,手指像是章鱼的腕足一样变得异常冰冷,试图从我的指缝里面钻进去,撑开我握成拳头的手掌拿走我的U盘。
……我的U盘?
我感觉自己好像嘴唇都在哆嗦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抓着U盘的手又紧了紧,指甲扣破了伏黑的皮肤抓进了他的肉里面,用尽全身力气才从嗓子眼里面挤出来丁点反抗的声音:“你给我……”
猫叫突然变得尖锐又歇斯底里,贯穿我的鼓膜炸得我耳朵里头嗡嗡作响。我一时间眼中只看得见伏黑抓住我手腕的那只手,用尽全身力气掰着他的手指头,但是卯足力气都拽不开他的一根手指。
烧心的抓狂感伴随着胃袋被狠狠攥紧揉搓成一团的反胃感一股脑涌入脑中,我顿时失去理智直接抬手一口咬到他手上,血腥味一下子从舌尖上弥漫开来,我恍惚中甚至觉得这种滋味好像也不错。
耳朵中的轰鸣声变得更加尖锐,伴随着猫如同婴儿哭嚎一般的尖叫,我甚至觉得自己脑袋都被搅和成浆糊了,齿间下意识地咬紧用力撕扯了一下,下颔骨就被捏的生疼,硬生生被撬开了嘴让口中的肉块趁机得以溜走。
“……你还……醒……”
不要说了。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细微的声响都变成了在大脑里面搅动的痛苦噪音,我捂住耳朵用最后一点残存的尊严忍住嗓子里面蠢蠢欲动歇斯底里的尖叫,一下子就失去力气跪倒在了地上。
我能意识到自己好像栽倒在什么东西上,但我又完全感觉不到到底是什么东西。所有知觉都在从我身上消退,嘴巴里面的腥甜也逐渐变得浅淡,最后成了自来水一样寡淡无味的滋味。浑浑噩噩之中我觉得好像应该为自己突然产生这样的变化感到恐惧,但……
——恐惧又是什么?
*
伏黑甚尔没有松开抓住饲养员的手,在她倒下的时候顺势把她按进了自己怀中又在她后颈上按了一下,动作非常熟练地扶住已经完全失去意识的她的肩膀,将她带到了一旁无人问津的角落里面以免暴露行踪。
原本他想把她手里的东西拿出来——毕竟他也不是傻子,就算看不到诅咒的痕迹,但是看着她的反应也能知道这多半就是那个被她带出来的咒物了——但她抓得太紧,而且好像也失去了感受力,哪怕被他死死钳制住命脉都没有痛到松开手。除非把她手指全都掰断,不然多半是无法在不弄伤她的情况下把她手里的咒物拿出来。
因此伏黑甚尔罕见地犹豫片刻,最后还是没有选择掰断她的手强行把咒物拿出来。
刚才的猫叫大概也是想引诱开她让她能一个人独处——话说回来为什么是猫?因为她会愿意为猫多耽误一些时间吗?她对人的警惕性确实很强……这么短时间里面就能摸清楚她的性格,这只特级脑子倒是非常好用。
因为他在身边所以急着把她引开?完全没有看到咒灵的出现……仅仅只是被诅咒的影响所以就变成了这样……
伏黑甚尔动了动手指,指腹摩挲着对方的皮肤,翻转过她的手腕放到眼皮子底下仔细端详。她的手现在摸起来就像一块冰,很快就因为失去血色变得苍白,紧接着被冻的青黑,像是被冻的僵硬坏死了一样更加结实紧密地粘连在一起紧紧握成拳。
失温、冻伤……如果不能拿出来,接下来她的手可能会坏死吧。
不知道反转术式能不能治疗……五条悟那小鬼都能把他自己的脑袋治好,逆转冻伤坏死大概也不是什么难事,就是她多半要吃点苦头。
倒时候又要在家里面抱怨了。
伏黑甚尔端详了许久,确认自己无法在短时间里面在不折断她的骨头这一前提下打开她的拳头,这才不情不愿地松手。
这会儿他才瞥了一眼自己手上被抠咬留下的伤痕啧了一声,随手抹开咬的血肉模糊的齿痕上溢出来的血迹,轻而易举就分辨出从伤口里面涌出来的血颜色不正常。
不是毒就是诅咒……无所谓,反正对他没什么影响,一会儿就没了。
不过意识到这点之后,伏黑甚尔又捏住饲养员的下颔骨让她张开了嘴。
血迹还留在她的唇角边上,她这会儿完全失去了意识,脸色有些异样的青黑,但是眉头紧锁,眼珠依旧在眼皮底下不安地转动着,显然就算失去意识之后也依旧相当不安,因此少见地看起来异常狼狈。
这是她就算在家中衣冠不整懒得起床窝在沙发里的时候都见不到的狼狈。
她嘴巴里也全是没有完全吞咽下去的血,而且并没有随着吞咽减少,并且在逐渐转黑。
——诅咒的影响,不仅能通过这种方式传播,而且还导致她自己身体里面也在出血。
但话又说回来了,这种生活在冰天雪地里的咒灵的诞生源头还有《生化○机》的影响吗?这种传播方式也未免太有既视感了吧?
曾经被迫陪饲养员渡过游戏之夜观赏她用菜得要命的技术玩生化○机的伏黑甚尔甚至有心情这会儿在心中吐槽一句,但扶着她隔着衣服都开始透出一股冷气的身体,他的情绪一下又落了回去。
从口腔黏膜中渗出的血液一接触到空气就开始变黑,那看起来都不太像是血液。伏黑甚尔抓起她散开的头发防止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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