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穿书的第三十七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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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三天的画展中, 祁知白的在国际绘画协会上的名气又提升了些许。

    《奇迹》这幅画,不管是在技巧、情感还是它背后表达的故事上,都堪称完美。再优秀的画家, 也不得不承认这幅作品的优秀。

    就在世界各地的人都在为这幅画作震撼的时候,各国的顶级收藏家们都打起了这幅作品的主意。

    谁不想能够拥有这幅画呢?

    哪怕不是为了升值, 不是为了炫耀, 只是为了能够在一个人独处的时候, 细细地品味这份忧伤但却执着的爱情。

    于是这一段时间里,钱树忙的一点闲工夫都没有。

    “真不好意思汉萨姆先生,这幅《奇迹》是非卖品, 我们并不打算出售, 真的很抱歉。”他的语气低到了尘埃里, 生怕一不小心惹手机对面的人生气。

    他一开始拒绝这些人时,还会诚惶诚恐, 生怕哪里说的不对让他们记恨上, 可是随着要求购买《奇迹》的电话不断增多,他也慢慢开始习惯下来。

    虽然依旧担心,但是他已经能够很好的控制住自己。

    “其实如果您不介意的话, 可以看一下祁知白画家其他的作品,其中也有很多受到同行的交相称赞。”

    他临挂电话前, 熟练地说出了这一句并没有什么用处的找补。

    有的时候他真的觉得祁知白的选择是正确的, 这幅画不应该出售。

    按照现在这种情况来看, 卖给了一个,就会得罪其他的大佬, 还不如一开始就一口咬定不卖。

    这样, 买不到画的人虽然会不开心, 但是起码他们的对手也没能买到这幅画, 这就让他们不会受到太大的刺激。

    他还没有想完,手机铃声就接着响了起来:

    “喂,您好,我是祁知白画家的助理,请问您是?”他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无比礼貌地接起了这通电话。

    “钱助理,你好,我是F国布莱斯家族族长的执行秘书珍妮特,我想在这里咨询一下《奇迹》这幅画的售卖情况。”

    “不好意思。”听到手机里的人自报家门,钱树倒吸了一口凉气。布莱斯是F国累世的家族,经过一代又一代的传承,在经济、政治等方面,都有着巨大的能力。

    “《奇迹》这幅画是祁知白先生最满意的画作,不准备出售,非常抱歉。”他一边心扑通扑通的乱跳,一边强装镇定地对着手机开口。

    “祁先生是有什么顾虑吗?”珍妮特早就清楚这幅画是非卖品,但是她并不认为有人能够拒绝布莱斯家族的要求。

    “您放心,在金钱上,我们会经历满足齐先生的要求,在其他方面也是。”在这个时候,她的声音没有了在公司里的一板一眼,反而带上了几分甜美,“比如说这次国际绘画协会上的主席换届……”

    “真的非常不好意思。”钱树拒绝的时候,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虽然祁知...

    白并不喜欢画协里那种乌七八糟的事情,但是如果画协的主席是对他们友善的那一方,会省了他们很多的麻烦。

    “公司一直都很欣赏祁先生的家族,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公司或许将会和肯布尔家族合作……”

    钱树狠狠地心动了:“麻烦您稍等一下,我去问一下祁知白画家的想法。”

    过了一会儿,他一脸挫败地走了回来,拿起手机声音沉重地回道:“真的很不好意思,这幅画我们还是不决定对外出售。”

    挂了电话后,他疲惫地闭上了双眼,这么优渥的条件,他真的想不到祁知白能够这么干脆的拒绝。

    另一边的珍妮特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脸上的笑意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没有想到,即使她已经提出了这么优渥的条件,祁知白还是没有答应。

    她深吸一口气,走到了池寒的办公室,一脸忐忑地开口:“对不起池总,我开出的条件,还是没有让祁知白画家动心。”

    办公室里的摆件精致到了极点,目光所及之处,到处都是能被被专业认识叫的上名字的古董和画作,可是这些东西摆放在这里,很好的和整个办公室融为了一体,没有一点突兀。

    池寒是布莱斯家族的继承人,在F国,他有另一个名字叫做丹顿·布莱斯。

    他的母亲是华国人,他也有一个华国的名字,也是他更喜欢的名字,池寒。

    所以公司里对他的称呼都是池总。

    一般情况而言,越是悠久的家族,就越加的重视血脉传承,他们会排斥其他血统的族人,维持正统。

    可是,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池寒仍然成为了布莱斯家族的族长。这条路充满了艰难,也充满了血腥。

    所以,谁也不敢小看这个在阴谋诡计充斥的世界里厮杀出来的人。

    不过他能够得到家族里不少人的支持,并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能力,还有他的外貌。

    他有着一头在阳光下灿烂到极点的金发,和一双清澈的如同天空的蓝色眼眸,这两点,和家族的正统血脉如出一辙。

    池寒抬起头,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哦?”

    珍妮特绷紧了神经,把两个人的交流一字不差地复述了出来。

    池寒挑了挑眉,放下了手中的钢笔,眼中没有什么情绪:“你要知道,说的再多,也不如做一件事来的有用。”

    “我明白了。”能够在他身边工作,她第一时间领会到了他的意思,“我这就去联系肯布尔家族的族长。”

    听到她的话,池寒的脸上闪过一丝满意:“空出我明天下午的时间,我要和祁知白画家好好聊一聊。”

    “是。”

    汇报完所有的事情后,珍妮特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了池寒一个人,阳光洒在他金色的头发上,让他整个人没有...

    了刚才说话时带着的威严和淡漠。

    池寒是一个世界顶级的收藏家,凡是能进入他收藏间的物品,无一不是世界上顶级珍贵的东西。

    只要他想要,还从来没有什么能够脱离他的掌心。

    这个世界上,人心最难琢磨,但是当你弄清楚了一个人的心后,你会觉得这个人在你身前满是破绽。

    祁知白就是如此,在简单的一个小时的见面中,他溃不成军,最后还是没有一丝埋怨地决定把《奇迹》这幅画卖给了池寒。

    当天晚上,池寒推掉了和另一个公司领导的应酬,来到了自己的收藏室,把这幅画挂了上去。

    作为收藏着世界上最著名画作的人,他当然懂画。

    可是这一幅画,第一次让他感觉他以前那些对画的形容、解析没有一点用处,因为只要见到这幅画,谁都能看清楚画家在表达什么。

    它没有抽象的线条,没有扭曲的空间,就是一幅‘简简单单’的人物画。

    他出神地看着画中人的表情,看着萦绕在她身边久久不愿散去的哀愁,看着在她身后凝结而成的雪的翅膀。

    “真美啊。”

    他低沉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带着一股神秘的赞叹。

    本来他只是在知道这幅画引发的轰动后,习惯性地想要买下它而已,和其他的收藏品一样。

    没有想到,它给了他这样一个惊喜。

    与画一起的,还有那封注解,在看到上面写的字后,池寒拿着纸张的手微微一动。

    贺砚?

    他当然知道这个名字,在这个名字还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时候,他一直被这个人的光环所压制。

    只可惜,现在世界上还有谁记得这个名字?

    想到这里,他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贺砚全身都散发着淡漠好像对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那个人可比他还要凉薄上几分。

    贺砚他,真的会喜欢上什么人吗?

    不知是想起了什么,他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了一个兴味的微笑。

    “珍妮特,把这一周的工作整合到五天内,五天后,我要去华国一趟。”

    让他去见一见这个属于贺砚的天使吧。

    ……

    《奇迹》这幅画给世界带来了巨大的震撼,可是云书宁的生活和以前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同。

    画像上的人虽然是她,但是祁知白把她画的很梦幻,画中的人是她但是又和平时的她有着很大的区别,再加上画像上只是她的侧脸,所以大多数的人不能认出她就是画像上的人。

    她在作品出来之前,也不知道祁知白要画的是这样一个她,至于画上的那些注释,虽然她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说,作为当事人的她都被那段解释感动了。

    即使,一切都是假的。

    所以,这两天她看手机上的消息时,时不时就能看到有歌颂她和贺砚爱情故事&#...

    30340;文章出现。

    尤其是因为《奇迹》这幅画太过优秀,所以相关人员鉴赏的时候,一定会联系模特当时的心情,总而言之,现在网上有不少关于她当时想法的小论文。

    这段从她口中诞生的虚假的爱情谎言,现在已经成为了世界各国人民心中的最美的爱情,被无数人歌颂。

    云书宁只能庆幸,幸好这段爱情中的另一个人已经不存在了,不然她可能根本没有脸活在这个世界上。

    虽然知道这段感情的人这么多,但是他们大都在网上发表自己的看法,不会打扰到她的生活。

    再加上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努力降低《奇迹》这幅画对她带来的影响,所以生活和以前基本上没有什么变化。

    就是来到她直播间的人忽然多了一点,世界各地以贺砚的名义的捐款也多了点,总归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在这一段时间里,她从来没有在直播间里提起过贺砚这两个字,而是和以前一样,上午的直播就是练毛笔字,在最后的五分钟和观众们聊聊天,晚上十点准时打开直播,读一些有益于睡眠的小故事。

    正在云书宁翻着冰箱,想今天中午吃什么才好时,客厅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她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名字,脸上渐渐变得面无表情,等到电话铃声快要挂断时,她才不紧不慢地接起了电话:

    “有什么事吗?”她的声音从来没有这样冰冷过。

    “小宁啊,这不是舅舅想你了吗?”孙国岭对着手机讨好地笑了笑,“我这两天在网上看到了不少关于你的新闻。”

    “小宁,你现在应该挣大钱了吧?”

    “可是,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云书宁的声音听不出什么起伏,好像只是在陈述一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疑问。

    “你要是有空就回来一趟,舅舅给你做你喜欢吃的菜。”

    “如果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就挂了。”她说完后,面无表情地挂断了电话。

    在原主的记忆里,她看到过她堪称黑暗的过去。

    失去父母后,她被几个亲戚轮流领养,其实越是善良的人,就越不能把她留下,他们怕给不了她公平的爱,怕家里的条件承担不起这么多孩子的生活。

    所以最后,她辗转了几个家庭后,跟着舅舅生活。

    那个时候,她还很小,才七八岁,睡着最小的杂物间,做着家里所有的家务,甚至还要在空余的时间来空出所有的休息时间来帮助那个表弟辅导功课。

    那样的生活,说起来好像不过是短短的几句话而已,却贯穿了她整个童年。

    等到千辛万苦熬到高中毕业后,那两个人渣偷偷撕了她的录取通知书,帮她找了一个厂里的工作,说是让她补贴家用,甚至还找了一个暗恋她的家里比较有钱的高中同学,想把她‘卖’给他。

    她稳住了那个同学,找到机会跑了出去。

    孙国岭这么大年纪了,不知道现在即使没...

    有录取通知书,只要学校里有数据记录她就可以去上大学。

    在走之前,为了让他们以后不能再来打扰她,她就跑到警局里把他们告了,以私吞财产的名义。

    原主的父母虽然留下的钱不算太多,但也不是一笔小数目,起码已经足够立案。

    虽然还是以调解为主,但是她的手里就有了筹码,让她有了一个不被打扰的大学生活。

    本来已经相安无事很久了,这一次孙国岭忽然联系她,可能是因为她最近在网络上太过出名,想要从她这里得到点什么。

    可惜,他打错主意了。

    云书宁放下电话后,开始思考该怎么应对这件事情才好。

    另一边的孙国岭看着突然挂断的电话,恶狠狠地吐了口唾沫: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你这样打电话行吗?”邱淑才听完了他们对话的整个过程,眼中闪过一丝惊恐,“那个人不是说不让我们联系云书宁吗?”

    说道那个人,她不由地打了一个哆嗦,他带给她的惊吓实在是太大了。

    “已经过去这么久了,那个人估计早就走了,怎么可能有空天天盯着我们。”听到她的话,孙国岭忍住害怕的神色,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再说了,我不就是太久没有联系侄女,想她了吗?”

    “总不能这也不行吧。”

    就在前一阵子,他家里忽然来了几个黑社会一样的满身都是肌肉的男人,说他们儿子因为贷款欠了他们七百万,还拿出了证据。

    他们几个是当地有名的地头蛇,他们不敢报警,生怕被他们记恨,本来一家人愁的都要跳楼了,忽然有一个人来到他们家,说可以帮助他们还上这个高利贷。

    但是有一个要求,就是他们不能因为任何事情打扰云书宁,当时他们什么都来不及想,直接就答应了。

    等到他们帮孙一涵把钱还上,他们才有心思去查关于云书宁的事情。

    不过是一个网红而已,也不知道得了谁的青眼。

    孙国岭是一个老古板,对于现在的这些网红没有一点好感,所以简单地看了几眼后,就把这些东西抛到了脑后。

    直到现在,他又从网上看到了云书宁的消息,他看了一个统计,他这个侄女,赚的钱多的让他眼红。

    只要有了这个侄女,他们的生活绝对会过得更好。

    所以今天,他才会不顾及那个人对他们的警告,拨出了这通电话。

    正在两个人相互安慰的时候,电话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吓得两个人一个哆嗦,邱淑才深吸一口气,战战兢兢地走到了手机边,看到屏幕上显示的联系人后,她松了一口气,脸上带着笑意:“是小涵。”

    “这孩子,都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打电话了,现在终于知道惦记家里了。”

    不管孙一涵做了什么事,他都是她的孩子啊,他们夫妻俩就这一个孩子,还指望他给他们养老呢。

    “小涵啊,怎么想起给家里打电话了,是不是缺钱了?”

    “妈,你们做了什么?”孙一涵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惊恐,他声音嘶哑地喊道,“刚刚要债的人又给我打电话了!”

    他像一只惊弓之鸟一样,一点风吹草动就能把...

    他吓一跳。

    在还不上高利贷的时候,他被那些壮汉恐吓过,所以格外害怕他们。

    “什么?”邱淑才听到他的话,睁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孙国岭。

    “就在刚刚,那些要债的忽然给我打了个电话,说那七百万的欠款现在已经利滚利到了一千万,限我一周之内起码要还上一半。”

    孙一涵声音颤抖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最后带着哭腔问道:“那个人不是说都帮我还了吗,为什么他们现在又来找我?”

    “妈,你们是不是做了什么,惹那个人生气了?”他语无伦次地开口,“你们快去道歉啊,快去求他,不然我死定了,我可是你们唯一的儿子啊。”

    是因为那通电话,邱淑才意识到了这一切的原因,手颤抖的快要拿不动手机,“小涵,你放心,妈这就去求他,妈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你快去啊!”孙一涵的声音满是疯狂,好像电话这边的人不是他的母亲,而是他的仇人一样。

    “怎么办,怎么办?”挂了电话后,邱淑才急出了一身的汗,“我现在就给那个人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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