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吾本太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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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忍不住心酸地说道:“微臣自幼孤苦零丁,与娘亲相依为命,从来没有见过父亲是什么样子。”

    “如此而言,汝没有父亲,只有母亲?”理宗脸色有些不自然,随后有些迫切地问道。

    赵平点点头,忍不住语气呜咽地说道:“微臣只有母亲,没有父亲。微臣觉得奇怪,为何别人有父亲,微臣偏偏没有父亲。不知微臣的父亲为何如此狠心,抛下孤儿寡母在赵家庄受苦受罪?当别人享受天伦之乐时,微臣偏偏没有父亲?”

    听到此话,所有大臣忍不住心酸不已。

    里面的宫女听到这里,忍不住流泪出来。

    她们知道小圣人这个人,今天也看到这个俊美的少年。

    但是万万没有料到,这个俊美的少年,竟然没有父亲,与母亲相依为命。

    赵平看似风光,竟然没有父亲,从小就与母亲生活在一起。

    丁大全一派看到这里,也觉得丁大全手段过了。

    秦桧用手段对付鄂王,那是因为鄂王是一个成人。

    而眼前这个赵平,不是一个少年,而且是没有父亲的少年。

    就是贾似道也觉得于心不忍,摇摇头,心里忍不住叹气一声。

    丁大全冷冷一笑,他不认为赵平是一个普通少年。

    他的文才武功,远胜鄂王。

    现在趁着官家对他不满,乃是最好下手机会。

    他嘴角勾勒一抹嘲笑,心里赵平这是在打感情之牌,你们不要被他表面上欺骗了。

    理宗表情有些不自然,勉强笑了笑。

    看到理宗的笑容,丁大全更加坚定自己信心。

    理宗挥了挥手,扫视众人一眼,沉声说道:“赵平留下,其余散朝。”

    在场的文武官员个个瞬间傻眼,石化一般站在那里,张大了嘴巴久久合不拢来。

    官家为何宣布散朝,偏偏留下赵平。

    特别是丁大全仿佛五雷轰顶,脸上笑容瞬间凝滞,心里顿时涌起一丝不祥之威。

    贾似道也吸了一口冷气,茫然失措,像个泥塑木雕的人。

    余玠嘴角勾勒淡淡一笑,摇摇头,率先离开殿堂。

    看到文武大臣纷纷离开,理宗这才仔细打量赵平一眼,目光复杂之极。

    “赵平,汝的母亲呢?”他叹了口气,慈祥地问道。

    赵平不知官家为何要留下自己,又是这种口气,一脸茫然。

    董宋臣一脸微笑,和气地说道:“赵平,你的母亲住在哪里?”

    “禀告官家,微臣的母亲已经来到京城,现在住在静远酒楼。”赵平终于回神过来,拱手一礼回答。

    理宗慈爱点点头,突然问道:“宋臣,静远酒楼也是皇家行当吗?”

    “正是,包括那里的空中花园。”董宋臣恭恭敬敬回答。

    理宗一脸微笑,对着赵平极为和气地说道:“正好,这个行当,我很久没有去巡查。赵平,那个行当也有你的一份,正好一起去看看。”

    “诺。”赵平不知理宗为何对自己谈得慈爱和气起来。

    赵平与官家来到空中花园,看到一个戴着帷幕的女子。

    她的衣着被白色裘衣严严实实,但是头发乌黑,皮肤光滑雪白,显然是一个年青的女子。

    她心里心无旁骛,正在一心一意欣赏梅花,还把梅花放在鼻子不停闻个不停。

    她穿着洁白的裘衣,在红色及黄色的腊梅映照之下,仿佛花之仙子一样,脱俗出尘。

    现在是冬天,梅花看到极多,黄色的红色的梅花竞相开放,整个空中花园充斥了腊梅的香味。

    见到理宗过来,那个女子不咸不淡,语气平静之极,对着理宗万福一礼:“民妇见过官家。”

    “你是月娘?”听到这个声音,理宗声音颤抖,望着她激动不已地问道。

    那个女子又是万福一礼:“民妇正是月娘。”

    “月娘,你过得可好?”理宗眼泪有些湿润,继续问道。

    那个女子幽幽地说道:“孤儿寡母,过得不好。”

    理宗忍不住打量赵平一眼,看到红光满面的赵平,感觉不解。

    “我看你们好好的,为何过得不好?”理宗仿佛恢复正常,沉声说道。

    那个女子淡淡地说道:“平儿自幼体弱多病,如果不是纯阳洞的道长孟惊龙,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

    说到这里,她不禁呜咽起来,想她不过十三五的岁的小娘子,独自一人生下儿子。

    并且,这是一个体弱多病的婴儿,抚养起来这是何等艰难。

    听到这里,理宗原本坚硬的心顿时软化。

    他在三个儿子,可是都不到一岁夭折了,对此深有痛心的体会。

    他本来自己此生没有儿子了,没有料到月娘竟然给他生了一个儿子。

    更关键的是,这个儿子太出色了,甚至让理宗自己也有些嫉妒不已。

    “月娘,你辛苦了。”理宗声音有些呜咽,脸上也有些动容,忍不住说道。

    赵平听到两人对话,被这突然来临的事震动了,以致就像受到电击一般,精神处于半痴半呆的状态之中。

    娘亲打量赵平一眼,淡淡地说道:“平儿,你不是说要看看你父亲吗?现在你父亲就在眼前。”

    “孩儿父亲?”纵然赵平已经有了准备,此时也惊奇不已。

    他打量理宗一眼,终于明白理宗慈爱的目光的来源。

    他并不没有上前认理宗,而是不解地问道:“娘亲,为何我的父亲是他?”

    “你问这些干什么,你的父亲就是你的父亲。”娘亲冷冷训斥。

    理宗此时眼睛也湿润了,一双肥胖的手颤抖不停:“平儿,我就是你父亲。”

    “孩儿见过父亲。”赵平本来有些不理理宗的,听到此话,只得上前一礼。

    理宗眼泪湿润了,突然问道:“月娘,你为何不早日来到京城?”

    “民妇早日来到京城,那你为何要当初要把怀孕的民妇驱逐回到老家?”娘亲嘴角勾勒一抹嘲笑,冷冷地说道。

    听到此话,理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变成了猪肝色。

    赵平也觉得奇怪,为何自己一直在四川老家,没有在京城,如果不是今天,他还以为自己没有父亲呢?

    “这个,这个,”理宗呐呐半天,也没有说出一个所以然出来。

    娘亲嘴角勾勒一抹嘲笑:“民妇知道,奴家身份配不上你这个高高在上的官家。当年如此,今天还是如此。既然如此,平儿,我们回到四川老家。”

    娘亲说完,上前就拉住赵平的手,马上就要走,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理宗脸色涨得通红,仿佛猪肝色一样。

    他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说道:“月娘,月娘,我会给你们一个交待。”

    吃到此话,月娘松开赵平的手。

    她冷冷打量理宗一眼,脸上露出讥讽的笑容:“厉害,厉害,奴家倒要看看,用十六道金牌让儿子回到京城的父亲,给儿子一个什么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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