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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男子似乎没有立即杀死他的意思,无一郎趁此机会调动手臂的肌肉勉强止住了流血,他使用霞之呼吸进行反击,但可惜早已进入通透世界的黑死牟看穿了他的攻势,轻而易举的利用少年的刀捅穿了他的身躯。
左肩传来的剧痛令无一郎面色惨白,他想不通明明打败了鬼王那这只鬼又是从何而来,但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消灭恶鬼是柱的职责,即便只剩一只手他也要拼到最后一刻,因为…
「无一郎的无,是无限的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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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一郎!!快醒醒,哥哥不允许你睡过去!”与病床上的少年九分相似的时透有一郎呼唤着无一郎的名字,看到伤重的弟弟…这世上唯一的亲人躺在面前,他的心里焦急万分。
“父亲母亲已经走了,你也想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吗!”有一郎流着泪嘶哑的吼道。
“鬼…一定”四肢缠满绷带的无一郎忽然绷起肌肉,感受到病床震颤的有一郎附耳一听,欣喜的按动呼叫铃并说,“不会有鬼了,我们已经做到了,这个世界不会再有鬼了!”
听到亲人的呼唤,无一郎最终睁开了眼睛,薄荷绿色的瞳孔空洞的看着蝶屋的天花板,有一郎上前一把将弟弟抱在怀里,万语千言最终只化作一句,“醒了就好。”
喝下药后有一郎本想让无一郎好好休息,但执拗的少年说什么也不愿躺下,不说话也不知想做什么,只是这么发着呆让人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有些事无一郎不知该如何对哥哥说起,如果是梦为什么被斩断肢体的痛感是如此强烈,那个时候他真的觉得自己已经死了,在被腰斩的那一刻,在拼尽全力将日轮刀捅进恶鬼身体中的那一刻。
“哥哥,不死川的弟弟在哪里?”
那个出现在他梦境里的少年,被恶鬼劈成两半最后尸骨无存的英雄,即便梦醒他还是能想起风柱抱着那空荡荡的衣服嚎啕大哭的声音,如果能找到他或许就能想清楚原由。
有一郎虽然心存困惑但还是看向了隔壁的病床,“还昏迷着。”
战斗到最后只有一个人牺牲,所有生命垂危的队员在太阳出现的那刻都恢复了气力,他们坚持到救援的到来,就连他自己也是如此。
他没有弟弟那样的天赋,这幅躯体也不再有握剑的可能,所以在最后一刻他选择用身体去保护那些可以战斗的剑士,有一郎很清楚这条命早该在数年前就已经留在了那个夏夜,是她救了他们兄弟,如今要夺走就夺他的命好了,为什么死的要是她呢…
时透有一郎攥紧了拳头,将满腔的痛苦压在了心底,至少看到无一郎没有开口问她也不失于一件好事,无论是离别的痛苦还是伤口的疼痛,所有的罪责让他一个人承受吧。
抵不住药效的无一郎轻轻打了个哈欠,有一郎抬手抚着他额头,少年揉着眼睛躺了下来,时间仿佛回到了小的时候,在那片金黄的银杏林中,他们兄弟二人以及父亲母亲幸福快乐的生活着。
可在他转身的那刻,他看到了一个女子的背影,姐姐的背影…
无一郎隐隐有种感觉,之前梦到的一切不是凭空出现,并且很快他便从玄弥、炭治郎以及其他柱的反应看出了端倪。
玄弥梦到了哥哥与他决裂,甚至戳瞎他的眼睛也要将他赶出鬼杀队,炭治郎梦到了祢豆子在柱合会议时被风柱伤害,炎柱梦到了自己在无限列车上与上弦之三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