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chapter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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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里伺机而动的‘先代党’。

    想必这次应该能够炸出好多的‘漏网之鱼’。

    ……

    然后没过几天,千咫就被人请去了做客。

    那人是港口黑手党五大干部之一,ACE。

    异能力「宝石王的失常」

    “你就是首领最近收养的那个养子,森千咫对吧?”

    “会玩扑克吗?我们来一局?”

    圆桌盘前这个笼罩在昏黄灯光下的男人,微长的刘海遮挡住他的半张脸,男人的笑容显得意味不明。

    少年不安地戳着指甲,他从来到这里之后一直低着头。这里昏暗的环境让他心生胆怯,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不、我不会玩扑克,抱、抱歉。”

    看到少年这般怯懦,连说话的音量都小声的让人听不见,男人额间的青筋没忍不住跳动了一下,他深吸了一口气。男人内心反复告诉自己要耐心,他调整好呼吸再次挤出微笑,“是吗?那真是可惜了。”

    但是男人并不知道,他的微笑落在别人眼里是什么副样子的。一定要形容的话,那就是会把小孩吓哭的笑容,阴险的笑容。

    低着头的少年,一边兢兢业业的扮演着自己的角色,一边动脑思考着:干部A 能够接触到他,这当中要是没有森鸥外的手笔,说什么他都不相信。

    这是森鸥外在试探他。可是为什么要让A去试探他?这其中的因由——千咫脑中快速整理着有关这个叫A的男人的信息。

    ACE,异能力是能够将部下的寿命转变成宝石。

    那么他一定拥有着很多的财富,而财富也是一种能力。

    少年眯了眯眼,难道是——是了,他刚来横滨的时候,用光了身上所有的积蓄,就要流浪街头的情形下,他找了一个冤大头,并顺走了对方身上的钱包。

    再后来,千咫发现这个被他当做冤大头的帽子先生,虽然已经猜出那位帽子先生是个不得了的异能者,但没想到竟然会是港口黑手党的人,而且在组织的地位绝对不低的那种。

    ……给自己留下了可能会被揭穿真面目的隐患。

    所以森鸥外才会用A来试探他,究竟是个惯偷,还是……

    幸好也只是这样子,少年垂下眼帘,眼底&#303...

    40;情绪不明。他对金钱并没有什么概念,也可以说,对物质需求淡薄的他更缺的是爱,最渴望想要得到的也是爱。

    恰恰在这一点上,求而不得。

    少年的指甲陷入了皮肉之中,他都感觉不到疼痛。

    ……

    ……

    港/黑办公室。

    “首领,小少爷被A带走了,要派人跟上去吗?”

    面前摆着一大堆的文件报告。森鸥外埋头在批改这些文件,他抽空抬头看了一眼半跪着打报告的下属。森鸥外放下了手中的笔,他用手指按了按眉心。

    “他没有被吓哭吧?”

    “没有,但是刚开始的时候身体和声音都在抖。”

    “那就不用派人跟,A不敢拿他怎么样。”森鸥外说道。

    紧接着,森鸥外困扰的叹了一口气,“那孩子就是胆子有点小,到底怎么就变成这样子的呢。”

    “再者,”森鸥外将钢笔放在手中,来回打转了一圈、然后啪嗒砸在桌面上,“还有一件事,我要确认一下。”

    “是,首领。”下属低头致礼后退下。

    森鸥外重新捡起钢笔继续批改。这时正好手捏着蜡笔的爱丽丝蹦蹦跳跳从办公桌经过,她状似无意地说了一句:“会被讨厌的哦?”

    钢笔又啪嗒地一声掉回了桌面上,多滚了几圈。

    ……

    A似乎将他的中坚基地建在了地下室。四面挂有烛光微明的壁灯,但总体上还是不够亮腾,光是待在这样子的环境,就让人感到内心被蒙上一层阴影,更何况少年的周边站着的都是他不认识的人。

    “森鸥外选的继承人就是这样子的小鬼?”

    “除了皮相长得还不错之外,我在他身上根本就看不到任何价值——完全就是个胆小的普通人,对我的计划一点帮助也没有。”

    A觉得自己今天把森鸥外的养子请过来,就是个错误的决定。他在这个小鬼身上看不到任何野心的痕迹。A是个金钱利益至上的男人,他的干部之位是通过砸钱获得的,他不信任森鸥外,同时A他想要谋反。

    原本以为能够被森鸥外看中收养的小孩,想必一定是个不简单的角色。但万万没有想到——还真是他想太多了。

    在主观判断这个小鬼没有利用价值之后,A就不愿意浪费时间在这个小鬼的身上了。他找了个借口撤离了,便来到了这间主监控室内。

    监控视频里能看见,被单独留在房间里的少年,在确认房间没人之后,他才稍微放开了点胆子,睁着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四周。A发现自己高估了这个小鬼,他真就只是看看,没有其他多余的举动。

    A彻底厌烦了。

    男人对部下道:“派人把他送回去。”

    哪怕男人想要用金钱诱惑这个小鬼,但对方拒绝跟他交流,话都不肯说,他也拿这个小鬼没辙。打不能打,骂不能骂,也只能把人安全地给送回去了。

    男人整理了一下领带,然后离开了主监控室,但他没有发现的是,有一团小小的黑影,与他一前一后的交错着进入屋内。

    ……...

    “请这边跟我走。”

    前去带千咫离开的是一个红发的少年。

    “你是见到的第一个惹得ACE那么生气,却活着从这里被送出去的人。”

    “ACE掌管着横滨地下最大的赌局,可能是因为他自己就是开赌场的幕后庄家,好赌的人,天生排斥胆小的人。会让他看得很怄火,但也许你拒绝的是对的。A他信任的只有钱和他的部下。”

    千咫难得抬眼,分了一点眼神给这个红发少年,红发少年的脸颊有两道刀疤,脖子上还带着一个颈圈。

    “你不就是他的部下吗。”一直沉默的千咫突然开腔,红发少年愣了一下,他显然没有想到,ACE找千咫说话,十句中都不一定会回他一句的千咫,竟然会理他的闲话。

    原本红发少年都做好不被千咫搭理的心理准备了。

    红发少年指着自己脖子上的颈圈道:“只要ACE一个响指,我就会变成宝石。这是他的异能力。”

    只见千咫眨了眨眼睛,红发少年也不知道他到底理解了没有,少年继续说道:“你和我们不一样,我们甚至已经可以算得上是ACE的私人东西了。ACE不把我们当人看,但是我们只有顺从他才有活下去的可能,比如就在昨天——死了一个人,对ACE来说,只不过从50锐减成49这个数字罢了。”

    “或许连人数都没减少,因为ACE看中了一个新的部下。”

    “新的部下?”红发少年点了点头,自顾自陷入回忆。他没能注意到,千咫的眼里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他现在就在囚牢里。老实说,那个囚牢的男人说出的话让我感到很震惊。我也曾想过说那么帅气的话——”红发少年闭了闭眼,又睁了开来,说道,“那个囚牢只有ACE有钥匙,他逃不出去,所以我想那个男人也坚持不了多久。”

    “是吗……”

    ……

    在这间潮湿阴暗的囚牢里,收押着一个危险系数SSS级的人物。

    那些光线照不到的角落,前来拜访夜晚的鬼魅不知藏匿在了何处。两排的灯光摇曳不定,光亮忽明忽暗,

    仿佛在挣扎着颤抖着、畏惧着什么东西。

    藏匿在黑暗里的红光,一双葡萄红色的眼瞳正泛着森然的红光,仿佛能够吸引鬼魅摄人心魂。

    青年单独被收押在阴暗的囚牢之中,他独自坐在椅子上。正常的白色囚服穿在黑发青年消瘦的身上,未免显得过于宽大。

    他的神情好似很自然,将这个阴冷潮湿的囚牢,当做自己的家一样自在。

    青年的脚边附近,地上滚落着一瓶被砸了一半的酒瓶。红酒和血液混合了在一起,都是一片红。

    “……”

    突然这个时候——囚牢那扇厚重的门被打开了,光亮闯了进来。刺眼的光线让青年循从生理本能的闭上了眼睛,他正打算睁开的时候,听见...

    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现在看上去似乎相当狼狈呢,老师。”

    费佳失笑。

    ……

    “你来了。”

    这个如今身为监下囚的俄罗斯美青年如是说道。

    千咫静静地盯着费佳,对方也大大方方地任由他看。

    在两人进行眼神交换的数秒之后,千咫率先移开了视线,他盯着地上的碎掉的红酒瓶,目光瞬间变得阴冷,“他伤你了?”

    费佳没有直接回答他,自顾自说道:“人类总是容易被自己的情绪所支配操控,越是暴躁易怒、自私自利的人,在遇到事情后就越容易武断地坚信自己所看到的、所听见的。他的下场就会是这样子的。”

    “千桑,你什么时候有见老师做过没有谋略的计划?”

    “一个不留?”

    “一个不留。”

    少年似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他的视线在这间囚牢四周的环境游走了一圈,最后落到了费佳的那顶雪白的哥萨克帽上,然后——果断转身就走了,再见都没说一声,

    仿佛没有丝毫留念。

    ……

    A离开基地没多久,就被部下的一个急促的电话叫回来了。

    说是A带来的那个少年在基地附近消失不见了。

    负责开车将少年载回到港/黑大楼的部下解释道,因为停车的位置比较远,所以他让少年先在原地等着,等他将车开过来再接他上车。

    结果等他开过来之后就发现少年不见了。

    这次A出动了近乎半数的部下,去寻找消失的少年。不管怎么说,人是他从港/黑带出来的,如果少年在他的地盘上失踪,这就这可就意味着,他将森鸥外彻底得罪了。

    在没有足够的底气谋反之前,这是A最不想看到的情况。因此就算是掘地三尺,他也必须要把这个少年找出来。不然他无法跟森鸥外交代。

    所幸——最后A和他的部下在基地门口附近的一块草皮地上,找到了失踪的少年。

    少年因为失血过多,晕倒在了草地上。

    当A的部下找到他的时候,少年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他的右脚被老鼠钳夹住了,血色染红了裤脚,沿着一路被压倒的杂草,鲜草混着血腥味。

    从现场草皮情况就能够看出,少年恐怕是忍着剧烈的疼痛,拖着血迹,挣扎着往前爬了很长一段路。

    但是这里地处偏僻,没有人听见少年虚弱的呼救声。

    这里的基地是建在地下室里。地下室附近潮湿味很重,特别容易滋生鼠患。因此就有人在附近放了老鼠钳,。而这附近的杂草生得茂盛,时间久了,恐怕连这个基地的人也忘记了具体把它们放在哪里了。

    在茂盛的杂草遮挡下,这些老鼠钳都能作为一种杀伤力很强的陷阱了。

    ……

    ……

    森鸥外此时正坐在少年的床边。右脚的伤口刚包扎完,少年紧锁着眉头,闭着双眼...

    、命若悬丝地躺在了床上。他的额头满是新冒的冷汗。

    一向闹腾的爱丽丝变得很安静,她看了看正在照顾少年的森鸥外,又看了看脸色白得像一张纸的少年。然后一声不吭地在诊室找了个椅子坐下来。

    用湿毛巾帮千咫擦汗的森鸥外,发现少年身上的衣服也全都被汗水浸湿了。

    他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爱丽丝立刻站了起来,小跑到了少年的房间,去给千咫哥哥找换穿的衣物。

    森鸥外亲自动手脱下少年身上的衬衣。当他解开了衬衣的最后一刻纽扣,森鸥外的眼神一凝——。

    在少年白皙的肌肤衬托下,那些鞭挞伤、掐痕、淤青之类的痕迹,就显得格外的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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