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末世起源(1/2)
解玉楼的枪已经上了枪栓, 一有不对他会立刻开枪。
队友们都在屋里,见到云承进来后,胖子他们立刻识相地准备离开,可别再刺激童和了。
可云承却笑说:“大家怎么看到我就走,我有那么不招人喜欢吗?”
众人顿住脚步,迟疑地朝他看去。
范荆蹙了下眉, 上下打量起云承。
云承还是昨天的模样,可他说话时的语调和神态,却和昨天有很大不同。
胖子小声和大熊说:“这人是不是被刺激了,怎么春光满面的。昨天博士不会答应他了吧?”
大熊一惊:“不会吧?”
他听说了昨晚上的事,虽然没看到童和是怎么耍的酒疯, 但想想就知道如果沈斯年答应云承,童和肯定会疯。
沈斯年也发现了不对劲, 看着云承道:“师兄,你怎么来这么早?”
他们约定的时间是十点,但现在还不到九点半。
云承走到他身边,眼里含着微妙的笑意, 暧昧地说道:“我想你了啊。”
童和手一抖,一块砝码就掉在了实验桌上,传出沉闷的声响。
他侧头看向云承,脸色黑的能滴出水,一早上的荡漾已经荡然无存。
沈斯年推了下眼镜,冷静道:“你到底是谁?”
云承扬眉:“我就是我啊。”
闻言, 范荆和段永思的手已经搭在了腰间的枪套上, 胖子和大熊也都蓄势待发。
解玉楼和池畔躲在门外, 两个人都紧绷着神经,生怕云承又是被什么融合物寄生了。
忽然,池畔的肩被人拍了一下。
池畔吓了一跳,一回头就看到了云承。
“!”
云承笑道:“你们两个做什么呢?”
解玉楼也朝他看去,之后无声地向屋里抬了抬下巴。
云承惊讶了一瞬,顺着他们的视线朝里看去,紧接着惊悚地瞪大了眼。
屋里怎么还有一个他?
屋里的“云承”发现了大家的警惕,然后无奈地耸了下肩,道:“真没意思。”
说罢,他整个人的外形就开始发生变化,解玉楼立刻走进实验室,众人的枪全都指向‘云承’。
童和立刻将沈斯年拽到了身后。
在大家的视线下,“云承”的身形变得比刚才高大了一些,一头黑发也从乌黑变成了金黄,属于云承的一张脸也变成了另一个人的模样。
眉目深邃,棱角分明,眼睛是通透的绿色。
“大家好,我是弗纳尔,代表M国来拜访清剿队的。”
童和一怔,怀疑道:“你真是弗纳尔?”
“当然。”弗纳尔耸肩,笑道:“你们应该听说过我的异能,幻影。”
胖子懵逼道:“什么东西?怎么来了个老外?”
沈斯年抬手,让众人把枪收起来,然后越过童和去和弗纳尔握了手,道:“弗纳尔先生,没想到您这么快就到了。”
弗纳尔和他握手,笑说:“没办法,那东西长得越来越多了,我们需要快点把它们除掉。”
他说的是...
澧河里的融合物,那些还看不到本体的东西。
弗纳尔挨个和大家握手,表示自己只是想用一种轻松的方式和大家相见,没想到大家这么警惕。
“不过知道我未来的合作伙伴这么专业,我也很高兴。”弗纳尔笑得很绅士。
他走到解玉楼身前,道:“解,你的名字在我们国家如雷贯耳。”
“你好。”解玉楼礼貌性地回应道:“我们也听说弗纳尔先生是M国最强大的异能者之一。”
弗纳尔原本是雇佣兵出身,末世后他也是第一批觉醒异能的人,他被M国政府编入特遣队,算是副队长。
可实际上,他的单体作战能力虽然强悍,但真正让他扬名的,是他的异能——幻影。
顾名思义,幻影就是让人产生幻觉。
刚才那种让自己看起来像别人,就是他的异能作用之一,他的异能真使用起来的时候,会直接让人沉睡在噩梦中,和霸王花的花粉有类似的功效,但却比花粉更强,因为他的异能可以无孔不入地影响其他人。
弗纳尔最后站到池畔身前,池畔仰头看他,也学着队友们的样子,朝他伸出手。
他眼睛很亮,终于见到外国人让他有点点激动。
但他这种期待兴奋的小表情,在弗纳尔看来,就可爱的让他心跳都快了很多。
弗纳尔没有和他握手,而是微微弯下腰,抱了池畔一下,还妄图和他行贴面礼。
不过他的脸贴过去后,不是池畔软乎乎的脸蛋,而是解玉楼骨节分明的手背。
解玉楼抚着池畔的脸,微微用力,就把人抱在了自己怀里。
弗纳尔怀里一空,有些惊讶地看向解玉楼。
“弗纳尔先生,这位是我丈夫,希望你注意点自己的行为。”解玉楼这句话是直接说的外语。
弗纳尔怔了下,之后看着池畔有些遗憾道:“小可爱,他说的是真的吗?你们真的结婚了?”
池畔的脸被轻轻揉了下,他感觉到解玉楼的憋闷,于是急忙对弗纳尔说:“是,我们结婚了。”
“那真是太遗憾了。”弗纳尔说着遗憾,脸上的表情却不是那么说的,好像听到池畔已经和解玉楼结婚之后,他就更兴奋了。
池畔被他看得鸡皮疙瘩都要起立,怂了吧唧地从解玉楼怀里钻出来,躲在了他身后。
解玉楼很满意自家小队长的行为,抬眼看着弗纳尔,勾唇笑说:“他很胆小,很怕你这样热情的人,希望你以后离他远点。”
弗纳尔看着解玉楼,眼里带了些挑衅:“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可爱的男孩,虽然他已经和你结婚了,但或许并不妨碍我追求他。”
这回解玉楼还没说话,胖子就先忍不住了,骂道:“嘿你个老外,有病是不是?人家都结婚了,怎么就不妨碍你追他了,你要不要脸啊?”
弗纳尔也不生气,笑说:“要脸干什么?我要小可爱。”
“靠。”胖子觉得自己三观碎裂了,这人怎么比解玉楼还不要脸?
童和清了下嗓子,说:“解队,你们快去训练吧。”
转头他又对弗纳尔道:“弗...
纳尔先生,不知道您能不能先给我们说说澧河那边的情况?”
弗纳尔点头:“当然。”
解玉楼冷着脸,视线落在弗纳尔身上,池畔感觉解玉楼浑身上下都写了三个字——你死了。
可不能出人命啊,这可是国际友人。
池畔急忙抱住解玉楼的手臂,拉着他往外走,还软声道:“队长,走啦,咱们去训练嘛。”
解玉楼磨了下牙,被池畔拉着往外走。
刚才在外面擦肩而过的时候,弗纳尔就听到了池畔的声音,现在再次听见,他只觉得自己心都软了。
怎么会有男人这么可爱呢,从长相到声音,再到性格,都可爱的让他欲罢不能。
于是,他转头看着两人的背影,大声道:“小可爱,我爱上你了,我会追求你。”
“草。”解玉楼骂了一声,直接转身走过来,一把抓起弗纳尔的衣领。
紧接着他们俩连带着池畔一起,都消失在了实验室里。
众人:“......”
胖子瑟瑟发抖:“不会出人命吧?”
“应该,不会吧?”大熊咽了咽口水。
沈斯年捏了捏鼻梁,疲惫道:“去找找他们,别把人打死了。”
“我去吧。”范荆道。
游松桉也立刻道:“我也去。”
八卦第一线,谁不想去?
于是最后实验室里,只剩下了沈斯年和童和,还有一脸懵逼的云承本人。
沈斯年看向童和,道:“这里先交给我,你们去做疫苗实验吧。”
童和一怔,随即眼睛都亮了,语气里都是笑意:“知道了老师。”
随后他走到云承身边,道:“走吧,我老师有事,我跟你做实验。”
云承侧头看向沈斯年,欲言又止。
他发现沈斯年看都没看他们,只专心看手里的iPad,似乎对他们两人的谈话一点都不感兴趣。
但云承却敏感地发现,沈斯年似乎是在和他保持距离,这样的行为,又似乎和眼前的童和有关系。
童和侧站了一步,挡住他的视线,道:“请吧,云博士。”
云承收回视线,冷着脸直接离开了实验室。
童和也往外走,临出门前,他又转头看向沈斯年,沈斯年若有所感,也朝他看去。
童和立刻扬起笑,抬手朝沈斯年比了个心,然后就乐颠颠地出了门。
那个心比的,还不如人家霸王花标准。
沈斯年收回视线,看着手里那些枯燥的数据,唇角却不自主地扬了起来。
格斗室内,解玉楼和弗纳尔正在打架,池畔紧张地站在一旁,视线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们看,生怕解玉楼不小心受了伤。
好在那两个人虽然出手很辣,但也有分寸,没真的想把对方打死,更像是一场决斗。
胖子他们很快就找到了这里,游松桉吊儿郎当地揽着胖子的肩,佩服道:“还是你行啊胖子,他们居然真在这。”
胖子挺胸:“那是,这世界上除了小池,估计就我最了解老大了。”
“你们那个老首长呢?”
胖子笑说:“他不是不在了嘛,在的话肯定是他最了解老大。”
他们的老首长两年前就去世了,解玉楼上次和池畔在港城的时候,也抽空去墓地看了他。
...
说着,他们就到了池畔身旁,池畔太紧张了都没注意到他们过来,还是白巷拉了拉他的袖子,他才回过神来。
看到大家都过来之后,池畔终于松了口气。
他看向公认情商恋商最厉害的游律师,小声问道:“游哥,队长是不是因为我才生的气啊?”
他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哪里说错了话,才让解玉楼这么暴躁。
游松桉凑到他耳边悄声说:“老大是吃醋了。”
“吃醋?”池畔惊讶道:“我第一次和那个外国人见面,队长怎么会吃醋?”
他以为的吃醋,怎么也该是解玉楼和段永思那样的,至少要有池畔没参与过的过去,不然他吃的哪门子醋?
可现在他和弗纳尔第一次见面,连话都只说了两句,解玉楼怎么就会吃醋呢?
游松桉就笑:“傻弟弟,你不知道老大有多小气吗?他平时就爱秀恩爱,也容易吃醋,有时候我们几个和你拉拉手抱一下他都吃醋,更别说弗纳尔那么直白地说要追你了。”
“啊?”池畔更惊悚了:“你们抱我他也吃醋?”
“对啊,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
池畔懵逼,他确实是不知道啊。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想来想去,好像确实有一点。
胖子和游松桉,还有小一和白巷是最愿意和他黏糊的,池畔仔细回想之后,忽然发现好像每次他们和他黏糊的时候,解玉楼都会把人推开,还会说什么“注意点影响”之类的话。
“原来那是在吃醋啊?”池畔后知后觉。
游松桉乐了:“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池畔尴尬道:“我以为他是单纯开玩笑的。”
段永思听完也跟着乐,说:“你家队长可小气死了,我想多看你两眼都不行,更别说这么和你勾肩搭背了。”
池畔挠了挠脸,脸蛋有些红,不好意思道:“我不知道他这么小气。那我以后就不和大家勾肩搭背,不让他吃醋了。”
众人:“......”
在【不让解队长吃醋】和【池畔与兄弟们勾肩搭背】这两个选项中,池畔坚定不移地选了解队。
胖子摇头叹息:“老大真是不知道走了哪门子大运。”
池畔没发现他们是在告状,他直接跑偏了,一心向着自己队长。
他们在这边说了半天,格斗场里的两个人也快打完了。
解玉楼的格斗技巧太强,现在也就是段永思能和他打个差不多,弗纳尔这样的当然不够看。
又一次被解玉楼摔翻在地后,弗纳尔崩溃道:“不打了不打了,我认输。”
解玉楼喘着气,发丝都被汗打湿了,他扒了下头发,居高临下地看着弗纳尔,道:“不准再动他的心思,明白了吗?”
弗纳尔慢吞吞坐起身,抬眼看着解玉楼,笑道:“可是他太可爱了。”
“啧。”解玉楼烦道:“可爱也是我一个人的,你再敢多和他说两句话,我就打死你。”
弗纳尔侧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池畔,对解玉楼道:“守着这么一个宝贝,很累吧?”
“关你屁事。”解玉楼冷声道。
弗纳尔耸肩,站起身来:“解,我提醒你一句。在M国,他比你更有名。如果你真的爱他,就保护好他,那里的人可不是全像我这么好说话的。”
解玉楼拿起自...
己的外套,说:“你太小看他了,他不需要我保护。”
说完,他就走向池畔。
池畔没听到他们两人的话,等解玉楼过来后,池畔立刻从兜里拿出小手帕给他擦脸上的汗,还软乎乎地说:“队长,没有受伤吧?”
解玉楼垂眼看他:“又撒娇。”
池畔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两个人之间的氛围黏糊地别人想插话都插不进来。
“走吧,训练去。”解玉楼牵起他的手,池畔就乖乖点头,和他一起往外走。
池畔没回头,但还是忍不住悄悄问解玉楼:“队长,那个外国人是不是受伤了?”
解玉楼睨了他一眼。
池畔抿唇,小声说:“我可以帮他治吗?”
解玉楼还想绷着脸装一装,但看着他这副小可怜的样子就装不出来了,无奈道:“游律师是不是又跟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了?”
昨晚池畔那么大胆地邀请他在露天环境下搞事,解玉楼就觉得不对劲,后来他趁着池畔迷糊的时候问了,才知道是游松桉给他讲的。
说什么男人最喜欢刺激,在床上早晚会腻,要换环境换姿势,反正都是些少儿不宜的东西,却没想到池畔接受良好,还兴致满满地要和解玉楼多试试。
这种事,解玉楼怎么可能说不呢?
“没有呀。”池畔慌乱的很明显。
这演技只能给一分,这一分给他的可爱,其他不能再多了。
解玉楼轻嗤一声:“小傻子,我没那么小气,平时就闹着玩的你别让他们骗了。”
池畔尴尬道:“你都听到了呀?”
“猜到他们几个要趁机给我穿小鞋了。”解玉楼对自己的队员真的了如指掌。
池畔就笑:“那我给他治了哦。”
说着,刚才还觉得浑身骨头都在疼的弗纳尔就觉得身体忽然轻松了。
他下意识朝已经要走出格斗室的两人看去,一高一矮的背影,牵着手,不知道池畔说了什么,解玉楼就低下头吻了他一下,两人看起来很般配。
弗纳尔勾唇,池畔真的很可爱,还善良。
不过解玉楼也和他想象中不太一样,虽然他也有和许多强者一样的张扬自信,但却并不自负和自私。
“行了啊,别看了。”胖子无奈道:“人家真结婚了,你就趁早死了这条心。”
弗纳尔扬眉,笑说:“好吧。那现在各位谁能带我去找沈博士,我要给他说一说澧河的现状。”
白巷和小一自告奋勇,游松桉急忙拦住他俩,对弗纳尔说:“我带你去。”
笑话,这弗纳尔喜欢池畔那个类型的,那不就很有可能再看上白巷和小一吗?当然,白巷还是个孩子,但小一不小了,很危险。
游松桉觉得小一比池畔还单纯,很容易被骗。
弗纳尔看向游松桉,有些惊讶,不过还是笑道:“有美人陪着真是我的荣幸。”
“客气了。”游松桉笑得彬彬有礼,转头就带着他走了。
范荆:“......”
他是不是该说点什么刷一下存在感?
只是没等他说,人都已经走远了,胖子伸了伸腰,道:“这两天歇着感觉我又要胖了,你们谁陪我打一会儿?”
段永思脱下外套:“我来吧,我也好久没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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