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00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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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

    谢崇砚回忆起来:“嗯。”

    项枝:“最近他们旗下的影院几乎都在宣传urban计划,可劲儿巴结你家,又在你爸面前称赞他们家儿子聪慧俊俏,好和你联姻。”

    谢崇砚漫不经心:“怪不得他最近总和我暗示。”

    项枝打趣:“程家攀高枝的算盘打得真响,依我看你爸真该退休了,居然和这种破落户浪费口舌。”

    程家的地位程梵拎得清,旁人的话虽然刺耳,但是事实。

    他左手边是窗户,转头俯瞰整座庄园时,发现很远的地方,有一处未经开发的废弃旧林。

    那五年之间,财经杂志他看得不少,到也能记下一些经济走向和有潜力的金融项目,这座废弃旧林六年后似乎会成为滨潭市乃至全国的热门金融商业区。

    以他手握的金融信息和谢崇砚母亲的信息,和谢崇砚合作联姻是双赢的局面,程梵并不认为自己低人一等。

    他抬起手,轻轻扣响露台木门。

    项枝和方裕臣闻声回头。

    白西装在夜色中格外明显,常年练习舞蹈使程梵身段极佳,gucci的早春

    系列寓意张扬青春,穿在程梵身上,如同在夜色摇曳生姿的白色樱花,稀有惊羡。

    项枝看得有些出神,翘着二郎腿:“这位漂亮弟弟是?”

    谢崇砚随着声音淡淡地抬起眼,看见程梵,道:“程家二少爷。”

    方裕臣听说是程家,不禁来了兴致,没羞没臊调侃:“这是程家想和你联姻的俊俏少爷?”

    项枝跟着起哄:“崇砚,如果你不考虑,我可以试试。”

    程梵两辈子加起来也没被人这样取笑,一时之间耳膜像是被蒙上一层雾气。

    他扫了项枝一眼,淡淡道:“看不上你。”

    方裕臣哄笑起来:“挺有个性,看样子弟弟心有所属。”

    程梵嫌他们轻浮,不愿搭理,直视谢崇砚:“我想和你单独说几句话,可以么。”

    谢崇砚没有波澜的眼神明显一怔,随后应了一声。项枝和方裕臣随即起身,顺带拍了拍谢崇砚的肩,“你俩说悄悄话,我们走了。”

    露台只剩两人,夜风拂着顶层玻璃屋顶,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落在程梵耳畔,惹得他莫名紧张。

    谢崇砚将香烟掐灭,随手拢了拢利索的黑发,黑眸如沉夜的黑曜石,静静凝着局促而坐的程梵。

    谢崇砚身上的雪松味道离程梵越来越近,扰着他的心神,心情更加紧张。

    “你多大了。”谢崇砚淡淡询问。

    面前的程梵坐姿笔直,尽力压抑着内心的紧张感,将成熟的姿态外露,表情骄矜又纠结,可还是被一眼看破。

    谢崇砚猜测程梵也就二十岁的样子。

    程梵:“十九岁。”

    见谢崇砚仍然盯着自己,补了一句,“还差个月,二十岁。”

    谢崇砚抬手扫了眼腕表,似乎接下来还有安排,“找我什么事。”

    盯着对方的银丝眼镜,程梵舔了舔干燥的唇,声音绷紧,却又带着几分傲然自信:“我知道有人害你,想和你合作。”

    谢崇砚表情没什么变化,将眼镜轻轻摘下,随手放在桌台,露出锐利漂亮的桃花眼,诉着他的不信。

    不戴眼镜的谢崇砚那股子温文儒雅瞬间破碎,留下的只有清冷漠然,仿佛这才是真正的他。

    察觉到自己不被信任,程梵眉间染上严肃和思虑,继续说服道:“我可以把那些企业的名单列出来,你规避他们,不和他们合作就好。”

    谢崇砚这时淡淡开口:“都有谁。”

    程梵心脏跳得厉害,神经紧张:“…有你的大伯,二叔,小姑,还有一些企业,林家…”

    “还有我们家。”

    谢崇砚眼神不着痕迹地闪了闪,将眼镜从桌面缓缓勾起,重新戴上,低笑一声,又恢复了漫不经心的散漫。

    像是和孩子说话,他道:“既然程家要害我,你为什么告诉我。”

    程梵实话实说:“因为我不是程家亲生。”

    这种豪门戏码谢崇砚见怪不怪,并没有对他起多大触动,反问:“所以,你想和我合作什么?”

    程梵与他平视,话在喉咙里堵得晦涩又难为情,最终还是缓缓开口:

    “我想代表程家和你联姻,我帮你找出将来要害你的人,你帮我报复打压程家,让他们得到惩罚。”

    谢崇砚好似听见什么玩笑,

    语气不大认真:“我怎么确信,你提供的信息是真的?就算你是真心,你才十九,没有参与程家运营,拿到的资料怎么能保真?”

    这个问题程梵早有预料,顺畅回答:“我偷听到了我爸妈的密谋,那些合作伙伴,我都已经清楚记下。”

    谢崇砚凝着他的眼睛,最终落下认真,疏懒起身:“谢谢你的信息,你的合作邀约我知道了。”

    程梵随他站起来:“那我们的合作…”

    谢崇砚背过身:“抱歉,你的提议我不能接受。”

    片刻,露台响起离开的脚步声。

    程梵呼吸急促起伏,不知道哪个环节出现问题,打算将他的最后一个筹码亮出来。

    “如果我知道,你妈妈在哪里呢。”

    脚步声骤然停下,谢崇砚宽厚的脊背笔直,缓慢回头。

    模糊的光影若明若暗,映在昂贵的西装上,斑驳着夜色的清冷,如同谢崇砚的声音。

    “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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