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火焚青雀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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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陈麒面上满是畅快与得意,道∶"这信中,证实了眼下那个正坐镇在毫假乱真,冒充皇室血脉的铁证。"

    乐师亦一惊。

    "那江国太子,当真是假冒?这……怎么可能?"

    陈麒冷笑道∶"他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殊不知,天理昭昭,疏而不漏。无论他究章是真的江容与还是旁人冒充,这罪证,都能让他一生都被钉在耻辱柱上。''

    "你可还记得,江国太子十一岁那年随江帝狩猎,曾被刺客掳走,之后江帝对外称太子生了重病在宫中养伤,一直到三年以后,江容与才伤好,重新在朝臣面前露面。"

    乐师点头。

    "只是,这和江国太子的身世有什么关系?"

    陈麒起身,轻哼声,道∶"可郑贤在信中说到,那三年,江国太子根本没有生病,也没有在宫中修养,而是真的被刺客

    掳走,下落不明。三年后回来的那个江容与,根本不是真正的江容与,而是

    "而且青雀台的坤君假冒。"

    陈麒字一字,说得解气。

    乐师面色大变。

    "青雀台的坤君?"

    "怎、怎么会这样?"

    "难怪,难怪当日在隋都,他能一眼窥破我的身份.…."

    陈麒偏头看他∶"我问你,青雀台的坤君,后腰之上隐秘处,是不是都会有一个奴字印。

    乐师面孔雪白,羞耻点头。

    "那就错不了。"

    "郑贤说,他有一次往兰馨宫送浴汤,就无意间看到,江国太子的后腰上,有一个鲜明

    的 ''奴''字印。一个太子身上,怎么可能有这样低贱的印记。所以,眼下这个江容与,要么是坤君假冒,要么,就是真的流落青雀台三年,做过三年的坤君。"

    "呵,青雀台是什么地方,一国太子,竟然流落到那等地方,供人当娈童玩弄了整整三年,此事若是宣扬出去,你说,他江容与,还有什么脸面苟活世上,面对天下百姓。"

    乐师隐在黑纱下的手,禁不住轻轻颤抖了下。

    陈麒看见,放缓了语调,道∶"青堵,我并非说你,而是说那虚伪的江容与。你与他是不同的。"

    "属下知道。"

    乐师勉强笑了下。

    "大人对属下有再造之恩,若无大人庇护,便无属下今日。属下只是觉得…此事太过匪夷所思了。五年以前,从青雀台逃出的坤君,难道是他?"

    "准?"

    "我们同批被培训出来的刺客中,身手最厉害的,唯——个能做到暗器与剑术双第一的,听说他因为不服管教,坏了大王规矩,被赐给那些达官显贵,轮番调.教,最后落到了田猛手里。后来,他趁田猛醉酒之际,刺瞎田猛一只眼睛,逃了出去。"

    "田猛?

    陈麒陡然想到什么,道∶"难怪那次齐使来隋都,宫宴上,田猛会突然拉着他的手不放。如此看来,此事不假。"

    "呵,别说你,连我都不敢相信,江容与身上,竟背负着这么一个大污点。"

    陈麒慢悠悠说着,嘴角衔着讽刺的笑。

    过去三十多年人生里,他从未觉得如今日一般畅快。

    乐师担忧道∶"大人当真要揭露此事么?此事只是郑贤一人之言,万一是他看错了,或者故意写出来诋毁江国太子,大人若贸然行事,很可能将自己置入险境。而且,以隋国太子的敏锐,一定会查出来是大人做的,到时候,大人如何在隋国朝堂立足?"

    陈麒冷冷看他一眼。

    道∶"可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只要能向天下人揭露那个伪君子的真面目,便是冒些险又何妨。"

    陈麒下定决心,握起信,向外走出。

    然而刚步出帐门,便一下愣住。

    帐外不知何时布满了甲兵,一名青狼营大将按刀立在正中,斜眼打量着他,笑问∶"陈军师,这天还没亮,你这是要去哪里呀?"

    同一时间,道士的尸体被摆在了隋衡的中军大帐里。

    隋衡沉眼立在帐中。

    徐桥在一边叙述着情况∶"此人曾与那个死去的江国内官郑贤在同一所道观修行,名叫陈湘,郑贤死后,此人也离开了原本修行的道观,隐姓埋名,躲进了另一座道观。这两日,末将奉殿下命令,监视陈军师行动,昨日夜里,陈军师身披斗篷,秘密外出,在营外十里处的一处偏僻郊野秘密会见了此人,还给了此人一大包金子,从他手中换了一封信。末将猜测,那很可能是郑贤留下的东西。但这道士没走出多远,就被陈军师手下那名

    乐师灭口了。那名乐师武艺高强,且擅使一种银丝暗器,未免打草惊蛇,末将不敢跟得太紧,等到了近前,这陈湘已经气绝而亡。"

    "末将也搜过他的身了,除了那一包金子,没什么有用的东西,那封涉及容与殿下的信,应当在陈军师身上。眼下杨槊已带人围住了陈军师的营帐,殿下可要现在审?"

    徐桥话音刚落,亲兵冲进来报∶"殿下,不好了,陈军师叛逃出营了!"

    徐桥脸色一变。

    问∶"怎么会让他逃了?!"

    旋即想到什么∶"一定是他身边那名神秘高手!殿下,现在怎么办?"

    "无妨,让杨槊带人去追,告诉他,一定不能把人伤着,孤要活口。"

    隋衡目光锐利语调出奇平静。

    徐桥有些意外,他以为,涉及容与殿下,殿下一定会亲自领兵去追。

    隋衡接着下了另一道命令。

    "带田野田婴过来见孤。"

    寒风呼啸,陈麒和乐师一道在夜色里奔逃。

    身后是穷凶极恶的追兵,陈麒满脸是汗,奋力驱马,往前狂奔。

    乐师一边挡着后方密密射来的暗箭,一面问∶"大人,咱们要去何处?"

    陈麒咬牙,他已经顾不得去想自己一夜之间落到如此境地的焦躁,眼下逃命胜于一切,他目中是破釜沉舟的决心。

    道∶"齐国,去齐国。"

    "眼下只有齐王可以庇护我们!"

    "听说如今齐国段侯也在广纳贤才,等到了齐国,凭借这个大秘密,我们依旧可以占得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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