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六回 红孩儿离家出走(2/2)
我都不敢拆穿你们,你们这是在犯法!
装比犯法不知道吗?
难得听到金角银角提起炼丹,朱安趁机问道:“你们的丹炉可曾带下界来?”
金角银角闻言相视一笑,说道:“吃饭的东西,我兄弟二人又怎会忘记?”
听到确切回答,朱安啜了口酒,笑眯眯道:“如此便好,我想请两位兄弟帮个忙,不知可否?”
“什么忙?”
“一些小忙,我这里有一些材料,现急需炼制成丹,你俩可愿帮我炼制?”
金角还当是什么事,一听只是炼制些丹药,立刻答应道:“这有何不可,不知朱兄弟要炼什么丹?”
听到肯定答复,朱安心中颇为欣喜,当下便从袖袋中取出了积攒多年的药材宝材清单。
这些有从系统里抽来的,也有卖手符换来的,还有和西海三太子长久合作得来的。
金角接过卷起的清单,抖动间清单便铺展开来,从手中落到桌案,又从桌案垂落到地面。
看着密密麻麻的各种材料分类,金角眼皮直跳。
这些想要全部炼制成丹少说也得十天半月,不过想到自己在兜率宫时未还清的赌债,金角终究还是咬牙答应道:“朱兄弟且先停留几日,等莲花丹会结束,我和弟弟就给你炼制!”
......
此时,翠云山芭蕉洞中。
牛魔王骂骂咧咧的逃出了洞府,身后是铁扇公主手持青锋双剑追杀出来的身影。
牛魔王飞身落在洞府前的巨大石柱顶端,大声斥道:“俺老牛收个小妾怎么了!你且看其它凡人妖魔,哪个不能三妻四妾?如今俺老牛不过是纳了一个小妾而已,你这泼妇便起了妒心,我好心来看望你们娘俩,你却拔刀相向,让我在孩子跟前颜面尽失,你可真真是我的好夫人!”
铁扇公主闻听牛魔王说她泼妇,顿时银牙紧咬,目红如血!
“我嫁你这许多年,何曾违背过妇道,我弃了公主身份不要,跟你来到这里,为你添下骨肉,如今你竟说我是泼妇!
好好好,好的很!
牛魔王!多年的夫妻情份今日尽让你葬送,我今便告诉你,我与我孩儿日后再与你没有任何瓜葛,你且去跟你那狐狸精另开炉灶吧!我铁扇公主就当瞎了眼,死了心,今后再不指望你过活!”
一番气话说罢,铁扇公主终忍不住垂下泪来,厉声道:“小翠小云!自今日起关闭府门,你们若再敢放这死牛进来,便不用再跟着我了!”
看着铁扇公主癫狂痛心的模样,牛魔王心中颇为懊恼,后悔自己说话说过了头。
犹豫再三,牛魔王终是缓和了语气,说道:“夫人,何至于此啊,不若今日你我各退一步,你允我纳了玉儿,我此后再不拈花惹草,咱们一家三口往后只管安心的过活,你看可好?”
府门前,小翠小云两个侍女心中狂跳,今日牛魔王这话一出,怕是真的再也进不了芭蕉洞了!
洞府前,险些一口心头血怄死的铁扇公主疯了般大笑起来。
“一家三口,一家三口,好一个一家三口!”
踉踉跄跄的收了青锋双剑,铁扇公主朝前走出两步,凄笑道:“牛魔王,那狐狸精是在积雷山是吧?我这就送你过去,从今往后,你只与你那狐狸精厮混,我只与我那没爹的可怜孩儿独自过活!”
说罢,铁扇公主唇口一开,吐出了一个小巧物什,这物什刚落到铁扇公主手中,便瞬间变大,化作了一把散发着幽幽寒气的巨大芭蕉扇。
牛魔王瞪大牛眼,刚要开口说话,便见铁扇公主朝他挥动了宝扇!
宝扇甫一落下,牛魔王就感受到一股极强的阴风朝他肆虐而来!
九天的罡风没有它强,三灾中的鸹风没有它阴,便是幽冥深渊中的鬼风都没有它萧煞!
牛魔王的脸庞被吹的鼓动变形,眼睛被吹的紧紧闭合,只有马步深深的扎在脚下的巨大石柱之上。
约莫坚持了眨眼功夫,牛魔王便和脚下的石柱一起消失的无影无踪。
却说芭蕉洞洞府之内,红孩儿呆愣的站在洞府中,在他面前,整日拿来吃饭的石桌四分五裂,地面上躺着的尽是铁扇公主摔碎的器皿。
方才娘亲与父王大吵的画面历历在目,现在身处洞府之中,他还能听到洞外的动静。
一年多的时间,牛魔王只在洞府中待了片刻便被赶了出去,期间都未能和红孩儿说上一句话。
不多时,伤心欲绝的铁扇公主回转洞府。
回来之后,铁扇公主径直去了床榻,接着便将头埋在锦被间,肩膀一阵阵的耸动。
红孩儿心中惶惶不安,来到正打扫洞府的侍女跟前,问道:“我爹呢?”
侍女刚想回答,就听到铁扇公主的声音传来——
“你没有爹,你爹不要你了!他去找那狐狸精去了!”
话音落下,便又是一阵抽泣。
红孩儿彷徨的来到洞府外,在他身前有一个土坑,那是是石柱之前伫立的地方。
接下来的几日,铁扇公主很少说话,唯一一次发表长篇言论,还是红孩儿用手符联系牛魔王时。
斥责一顿,没收了手符,铁扇公主方才罢休。
没了手符,红孩儿唯一的解闷途径也被剥夺。
他有心去赤元山寻朱燃吐诉玩耍,却想到对方早已和朱叔叔离开了赤元山。
琼花山白叔叔一家也都离去,如今他在翠云山周遭竟再无一个玩伴。
这一日清晨,红孩儿将日常所需的必需物品,以及他的兵器火尖枪尽数收进了储物袋。
对着侍女说一声出去玩耍半天,红孩儿径直出了洞府。
等离远些时,红孩儿施展火遁之法,化作一道赤红流光全力往西北方行去!
那个方向是积雷山的方向,他要去找牛魔王,问他为何不要他和母亲。
半日后,芭蕉洞东面七千余里一处深山老林之中。
红孩儿手持火尖枪一脸懵逼的站在一棵参天大树的树梢。
他大概,可能,好像是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