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第 106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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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安不愿意吗?”权褚轻声问着, 抬手理了理他的头发。

    “嗯。”维安委屈点头,小手扯了扯他的袖子,“雌父, 我们不要雄父上战场好不好?”

    “为什么不愿意。”权褚没有回答他的话, 反而问起他为什么不愿意。

    “我不想和雄父分开那么长,那么长的时间。”为了让雌父知道有多长, 他甚至用两只手尽力地画了个大大的圈。

    如今的维安知道上战场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随时会失去生命,代表着会受伤, 代表着会很久很久不能回来。

    就像是权宴哥哥, 就像是权辞哥哥,他都已经很久很久没见到他们了。

    想到这里维安的眼里就蓄起了水汽, 泪眼汪汪的看上去十分可怜,“我们不要雄父上战场好不好?”

    权褚沉默地摸了摸他的头没有说话,自从雄主的病得到解决后, 他就发觉雄主他比以往更关注战事了。

    每一场战事他都会细细密密地一点点复盘, 又重新打乱尝试以自己的想法和看法指挥战局。

    雄主他甚至渐渐无意识地开始锻炼起了身体,以往在军校学习过的知识也被捡起来, 偶尔权褚还会看见他大汗淋漓地从虚拟舱里出来, 那双湛蓝的眼眸里有着尚未褪去的锋芒和畅快。

    恍惚中一度让他以为他看到了三十多年前的, 那个尚在军校, 浑身锋芒能刺伤虫的视线的艾尔罕德拉雄子。

    权褚突然意识到,或许在雄主的一生中, 最为真实活着的就是他身为雄子,尚还没有真正背负起雄虫责任的那几年。

    那个锋芒毕露, 意气风发, 猖狂藐视一切敌对的样子才是他真正的样子。

    或许雄主他曾因为责任, 因为种种原因敛尽了一切锋芒,但是流淌在骨子里的气血是最难磨灭的。要知道敛尽也仅仅是收敛而已,那些锋芒并没有被岁月磨砺殆尽。

    就像雄主藏在收藏室里,曾经驾驶着捕杀星兽的机甲一样,只等着被抹去灰尘重新站在战场上的一天,去完成它从出生就注定要完成的征战使命。

    只是能给他抹去灰尘的不是他们任何一个虫,而是维安。

    维安是他那漫长的孤单岁月里,找到的唯一救赎。

    维安离不开他,他更离不开维安。

    艾尔罕德拉那一切有意识,无意识的行为都表明了他潜意识里的遗憾,和血脉里滂湃的渴望。但是他舍不得维安,他正在维安和曾经的遗憾中挣扎,并且维安的分量在一点点加重。

    其实这样也很好,至少这样雄主就能平平安安的活着。

    但是每次午夜梦回权褚都会遗憾,遗憾看不到他的雄主在战场上意气风发的模样,遗憾雄鹰束缚起了翅膀,猛兽收敛起了爪牙。

    遗憾艾尔罕德拉将抱着敛尽锋芒的不甘,渡过余生。

    “维安,你的雄父他在难过!他在挣扎!他在不甘!”权褚对上他的视线,语气无比认真郑重,“他被岁月,被责任蒙上了灰尘,只有你能将那层灰尘抹去。”

    “军部早在三个月前就给他递了邀请,你的雄父他很优秀,优秀到沉没了这么些年后,军部仍愿意邀请他。”

    “他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离期限只有最后两天了,两天后他不答应的话或许就要错过这唯一的一次机会。”

    以艾尔罕家族的势力艾尔罕德拉想要进军部其实很容易,但是权褚知道雄主他不会。骄傲如他,错过了这次军部主动递的橄榄枝后,艾尔罕德拉是绝对不会再利用家族势力让自己进入军部的。

    对上雌父认真的表情,维安蓄满水汽的眼泪啪嗒一下就掉了下来,难得任性地道,“我不要雄父上战场,我就要雄父陪着我。”

    说完他转身就跑开,一路跑到果园找到正在摘果子的雄父,像个小炮弹一样冲上去扑进雄父怀里。

    察觉到维安情绪不对的艾尔罕德拉第一时间丢掉怀里的果子,蹲下身将扑过来的维安抱住,,“怎么了?怎么就哭成这样了?”

    “雄父。”维安软软的声音里带着再明显不过的哭腔。

    “我在,怎么了?”艾尔罕德拉捧着他的脸给他擦眼泪,看着他簌簌不停地掉眼泪的模样,心里一时泛起酸疼,自从五岁后维安就很少掉眼泪了,这冷不丁的掉一回,看得他这个老雄父心一时有点接受不住。

    “雄父不要去战场好不好。”在他怀里的维安仰起头,泪水糊了他满脸,湛蓝的眼眸里不仅有期待还有一丝丝害怕。

    艾尔罕德拉定定的看着他,心里那一直躁动着的不甘,在他的泪水下终于尘埃落定。

    “好。”他笑了笑,大拇指抹过维安的眼角为他拭去眼泪,柔声道,“好,雄父不去,不哭了啊。”

    跟在后面走来的权褚听见这句话时停下了脚步,他看着远处抱着维安轻声哄着的艾尔罕德拉,内心那隐隐的遗憾化为酸楚。

    “真的吗?”维安瞪大眼眸,被泪水洗过的蓝眸比冰川上的天空还要纯净。

    “真的。”艾尔罕德拉好笑地捏了捏他的脸,语气调侃道,“就因为这事哭成这样啊?”

    得到雄父的承诺后,维安情绪慢慢回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哭成那样后,害羞的哼了一声,将头埋进雄父怀里,闷闷的声音传出,“才,才没有哭,雄父看错了,维安没有哭。”

    得,连维安的自称都出来了,看来是真的羞得不行了,再逗或许就要气了。

    艾尔罕德拉失笑地抱起他,向家的方向走去。

    路过站在一旁看不清脸上情绪的权褚时他停了一下脚步,然后抬起脚步再度离开。

    只不过在走出一段距离后艾尔罕德拉回头看了眼权褚,“你站在那干嘛?回家!”

    看着前方的雄主和埋在他怀里悄悄探出头来看他的维安,权褚心里萦绕着的酸楚难受终于释怀。

    “来了。”他应了声,抬起脚步跟了上去。

    月华星光洒在他们的身上,为他们披上了一层光晕。

    ……………………

    日光高悬在天空,今天是维安七岁的生日,一大早起来有点兴奋的他在接待了小伙伴们后,就开始给哥哥们打通讯的日常。

    因为战事焦灼的原因,哥哥姐姐们这次都只送了礼物,本身一个都没回来。

    维安鼓了鼓腮帮子有点不高兴,在哥哥们答应下次一定回来的时候才眉开眼笑起来。

    “哥哥,我好想你们啊。”维安凑近虚拟视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虚拟视频对面一身军装的哥哥。

    权宴低笑,一直紧绷的心绪在看见维安的那刻得到了稍许的缓和,他银灰色的头发剃成了寸头,墨绿色的眼眸有违以前的温润透着凌厉,“我也很想维安,很想,很想。”

    想他的笑容,想他软乎乎的拥抱。

    越在战场这样生死厮杀的环境待得久,他就越想念维安,想念他身旁的独属于家的味道。

    “那哥哥要早点回来看我,不是生日的时候也可以。”维安眼巴巴地道。

    “好。”权宴低声应道。

    挨个给哥哥们打完通讯的维安低落的心情又恢复了,撒腿就跑向门外和小伙伴们玩耍去了。

    那天晚上权褚的话还是对维安产生了点影响,尽管雄父已经答应他不去了,维安还是有点点好奇起了雄父以前的模样。

    在问过小伙伴们后,他找到了以前和雄父一个学校的安格斯叔叔。

    “安格斯叔叔,雄父以前是什么模样的啊?”

    正在吃甜点的安格斯对上维安好奇的表情,咽下了嘴里的甜点思考了会才道,“你雄父以前嚣张狂妄到我当时见到他的第一面,就想上去打他一顿。”

    维安皱眉,“安格斯叔叔瞎说,雄父很乖的。”

    “啧。”安格斯咂了咂舌,“看来你对你雄父的误解有一点大啊!”

    “走,我带你去看看你雄父以前的视频,那真的是嚣张到没边了。”他说着一手端着甜点,一手牵着维安起身离开。

    跟着安格斯叔叔来到研究基地的维安,在他这里看到了很多他雄父以前的视频。

    “这些视频是以前我打败你雄父或者你雄父打败我的视频。很有纪念意义和教学意义,原本想着保存下来,以后让我的雄子好好摁着他的雄子打一顿,好给我出一口恶气,不过看到你后我改变了主意。”

    “那时候学战术的艾尔罕德拉心是真脏啊,输给他是最气虫的了。”

    安格斯一边念叨着,一边给他放视频。

    哼,雄父才不像他说的那样呢,雄父可乖了!

    乖乖坐在视频前的维安心里悄悄地反驳道。

    这样想着的维安,当他看到视频里踩在敌对身上笑得嚣张的雄父后,惊讶地长大了小嘴,小脑袋里满是疑惑。

    雄父以前是这样的吗?

    视频里的雄父脸上洋溢着肆意的笑容,湛蓝的眼眸里有着锋芒和傲意。

    虚拟战场上的睥睨微笑,军事对战赛场上的肆意猖狂,场下满是输给他又气又不得不佩服的雌虫和雄虫。

    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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