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城南花会(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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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信眯起眼,扫视着还没到自己胸膛的萧钰然。

    眼带轻蔑。

    “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也敢来这里撒野?”

    “等本王和兰大姑娘的孩子生出来,本王头一个就要除了你。”

    嫡不嫡长不长的,占着兰溪长子的位置,看着就碍眼。

    早除了早清净,将来好给他的孩子腾地儿。

    浑噩的兰溪,迷迷糊糊听到他这几句叱骂,气得按住了自己的人中。

    他们的孩子?

    他们之间清清白白有个屁的关联?

    请不要往她头上胡乱戴帽子。

    萧长卿目色也微怔。

    眼底掠过凉薄的冷意。

    语气,亦如初冬的碎冰。

    字字泛寒。

    “赤口白牙,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私闯宫闱,朕还未治你的罪呢,你倒自己站出来请罪。”

    “非诏不得进京,怎么,你是真要反了吗?”

    萧信自小便养成霸王一般的性格,在漠北更是万人之上围捧着,怎受得了萧长卿这般挤兑?

    顿时怒道:“若非兰氏插手,如今皇位怎轮到你——”

    “闭嘴!”

    兰溪实在忍不了了。

    这一屋子的人好似苍蝇一般,围在她耳边不停地吵闹。

    “人都死了吗?来人,把他们全给本宫丢出去!”

    暗处的隐卫得了吩咐,立刻冲进殿内。

    对待腮雪和萧钰然时,还温柔些。

    可将萧长卿和萧信拖出去时,则无半点怜香惜玉之心,暴力之至。

    人一走,屋内霎时安静下来。

    兰溪撑着疲惫虚弱的身体,瘫在了软榻上。

    脑海里,想起自己今早刚醒时,宫女在她耳边说的话。

    “娘娘,兰家军已按照您的吩咐,换了驻地,全部驻扎在苏家村外围。”

    “咱们但凡能出动的人手,皆进了山去寻二小姐。”

    “可三日过去了,二小姐仍然音讯全无……”

    ……

    兰溪抓着那垫子的手,骤然缩紧。

    指甲狠狠掐着掌心。

    妹妹定是,凶多吉少……

    她就算再不想面对这个事实,也没办法再继续骗自己了。

    倘若那日,妹妹走时,她留住她就好了。

    倘若那夜去苏家村时,她再快一步就好了。

    一步错,步步错。

    那个自小倚在她的身侧,拉着她袖子叫长姐的人……

    就这么消失了吗?

    兰溪心中痛极。

    咳了两声,咳出满襟的血渍。

    眼底的哀悼,悔恨,在殷红的血渍的刺激下,渐渐溃散,变成坚韧和狠厉。

    都该付出代价。

    不是吗?

    她的代价,是此生不得圆满。

    掳走妹妹的枢北王,也要付出代价。

    还有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那已登上帝王的萧长卿。

    又岂能置身事外!

    兰溪盘算着那些筹谋,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她手指摸索着,探向那边的茶碗。

    用冷掉的茶水,压下那喉间的腥甜。

    缓了许久,身体渐渐恢复了些力气。

    透过窗外,望着满院子神色各异的人,心底,渐渐生起几分筹谋……

    ……

    三月三,桃花节。

    长街内外,人潮涌动。

    豆蔻一般的少女们,穿着色泽明艳的衣裙,鬓边插着各式各样的簪花,如蝴蝶一般,穿梭在人流当中。

    连空气,都因为她们的穿梭流动,而变得鲜甜清亮。

    提及那正午时分即将在城南举办的桃花会,更显神采飞扬。

    互相交换着彼此得到的信息。

    “你们听说了吗,这次桃花会太后娘娘会亲自出席,选出少女们壶中最美的那一只桃花,冠为花王,还有重金做奖励呢!”

    “也不知太后娘娘偏好哪种颜色的桃花,浅粉,淡红,秾红,花的品种各有千秋,不知哪知有幸,能做太后娘娘那殿中之物。”

    “别想那么多啦!再过两个时辰桃花会便要开始了,再不过去占位置,咱们连太后娘娘都见不到了,更别说去夺那头名了!”

    姑娘们捧紧了手中的花束,用黑布蒙着,加快了步伐,往那南城赶去。

    城南的明月楼。

    上下五层的大型楼阁,能容纳数千人的大安朝第一酒楼,此刻,无论是天字号房间,还是一楼大厅的散位,皆被提前半个月都预定抢光了。

    满京城的达官贵族们,争抢着将位置预定下来。

    大厅的一个位置,在昨天夜里,还上了黑市的拍卖会,被拍出三百两银子的高价。

    炙手可热的程度,可见一斑!

    明月楼,便是太后娘娘指定,举报桃花会的地方。

    届时,太后娘娘将凤驾亲临,与民同庆此节。

    今日正是三月三。

    天还未亮,明月楼外,看热闹的百姓们,围了里三圈外三圈,你推我挤地,想往那人群最密处再前进两步,若非明月楼有先见之明,请了许多武馆的弟子来维持秩序,只怕要发生不少踩踏事件。

    到了巳时,达官贵族们也开始坐着自家的马车,途经人潮拥挤的街道,往这明月居赶来。

    围观的百姓们,十年八年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高官贵族,今日彻底见了个稀罕。

    更有些消息灵通的,指着那一架架马车,为众人解释道。

    “看见了吗?那由六匹骏马拉着的,绘着虎爪的那一架马车,那可不是一般身份的人能坐的,得有爵位!起码……还得是个侯爵!”

    话音刚落,马车帘子被掀开。

    素来爱穿骑装的慕容川冶,今日穿了一身红色宽襟阔衣,头戴额玉,唇红齿白,意气风发,好一番鲜衣怒马少年时。

    那正在为群众们解释着马车规制的热心人,猛地拍了一把大腿,声音难掩激动。

    “瞧见了没!我就说这不是普通爵位的人能坐的吧?快看看这是谁!这可是当今勋贵之中的头一位!年仅二十六便成为当朝第一勋贵的国公爷慕容国公!”

    人群中爆出惊叹声。

    那热心人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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