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Chapter.26(2/2)
是在调侃他方才对孙茵雪的“绅士言论”吗?
余莫不明所以,只能“
嗯”了一声,就看到应斯年顿了顿,没再开口了。
“不过,你是胜利组,这样帮忙可以吗?”余莫忍不住问道。
明明是作为胜利方的应斯年,应该只需要检验他的惩罚才对。
应斯年转过头:“小莫,我除了是胜利组,还是你的队友。”
余莫听到他刻意咬重“队友”两个字,像是告诉他,比起节目组里的组队,他们原本是一个组合这个事情更重要一些。
说实话,这让余莫有点惊讶。
应斯年这么看重队友情的吗?听着还不像是在节目里做做样子,反而是觉得余莫有点忘记这点了,而有些不太爽。
可是明明在这之前,他就一直没把“余莫”当成队友啊。
对应斯年突如其来的强调,余莫有点懵:“噢。”
应斯年无声的叹了口气。
余莫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对不起他一样,可是他什么也没做啊!只是没有找他帮忙而已。
接下来应斯年没再说话了,因为应斯年的帮忙,余莫很快完成了惩罚。
把捉好的蛙又放了回去,余莫终于能看宝藏是什么了。
虽然不是自己的,但余莫还是怀着好奇期待的心情打开了宝藏盒,看到里面的东西后,拿出来,在阳光下仔细的打量:“是黑色的珍珠啊。”
“是啊。”应斯年接道。
三个人看着余莫微微仰头看着手里的黑珍珠,他的眼睛在阳光下那和黑珍珠一样,泛出温润漂亮的光泽,却比冷冰冰的死物黑珍珠更多了几分生动,更令人想要珍藏。
“很漂亮。”余莫看着黑珍珠微微笑,有点惊艳地感叹。
秦之叙也觉得很漂亮,却不是觉得那黑珍珠...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秦之叙猛地止住思绪。
而孙茵雪却已经开口道:“漂亮,莫莫你的眼睛比黑珍珠还漂亮。”
余莫这才收回视线,看向孙茵雪,像是不知道能说什么,只是笑。
孙茵雪喃喃:“这一笑就更漂亮了。”
秦之叙提了提音量:“好了,我们回去吧,还要赶在天黑前搭好帐篷。”
四个人终于原路开始返回了。
余莫:“真的是宝物啊,我还以为会给什么吃的呢。”
剩下三个人:合着你刚刚盯了半天,脑子里还想着这个呢。
等四个人回到沙滩上,就看到刘萱和齐苗雨已经在烧火煮东西了。
晚餐和中午差不多,大家随便吃了点以后就先开始搭帐篷了。
因为孙茵雪也不会搭帐篷,所以和余莫两个人在那里折腾了半天。
孙茵雪看着余莫摸索的样子,想到他才捉了蛙回来又忙不迭地搭帐篷,明明自己说要照顾他的,结果好像除了给他说说相声,什么都没做好,实在不忍心自己这样拖累余莫,于是挪动脚步,和应斯年说了几句话。
余莫也不知道怎么就搭个帐篷,自己又换了个搭档。
看着被孙茵雪推过来的应斯年,余莫有点茫然:“茵雪姐呢?她怎么去和秦之叙一起了?”
接过他手上的零件,应斯年:“因为怕你累,所以找我这个苦力来当你的搭档了。”
余莫:“你教我就好,我可以自己动手。”
应斯年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也给我一个发挥绅士风度的机会吧。”
余莫:???
——笑死,绅士这个梗是不是过不去了?
——好家伙,原来应斯年吃味起来是这个样子的,头一次见啊,磕到了
——一边说自己是苦力一边说给个机会,臭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我也想让美人猫猫给个机会!
余莫还真没怎么动手,应斯年很快就搭好了帐篷,还不忘开口教余莫。
虽然一开始不是这样计划的,但最后好歹这搭帐篷的事,还是他教了余莫。
应斯年都觉得为这点小事而觉得心情不错的自己,大约是被夏莱新他们的奇怪所传染了?
天边也已经夕阳夕下,整个天空与海水呈现一种,都格外的漂亮。
余莫坐在帐篷口望着,累了一天,但看着这样的景色,心却是安逸舒适的。他甚至想直接在躺下来,就看着天色一点点变暗,看那海面的尽头,太阳完全消失。
人果然还是应该要出外面多看看景色。
他在看景色,殊不知自己成了他人眼里的一道风景。
那样宁静的目光与侧脸,连风拂过都好像要变得温柔几分。
——麻麻啊我好像又要恋爱了
——纯路人,问一句,这就是G.N.Y的门面吗?爱了爱了
——为什么曾经老眼昏花从未识得这样的美貌?是我以前半瞎了吗
——不过翻到以前余余的视频照片却觉得没有太大感觉诶,像是少了点什么?
——除了发型,应该是整个人的气质吧,反正是判若两人,我倒有种最合适的时候遇到了最喜欢的余余的感觉!
沉迷于余莫美貌的粉丝,在看到应斯年也走过来坐到余莫身边后,风向又是一变。
以前G.N.Y中余莫和成员关系一般般,可谓是有目共睹,公开场合里,成员们虽说没有刻意表现对余莫的负面情绪,但很明显的不算热络亲近。
也因为如此,现在看到成员们自主地靠近余莫,就会知道这是一种很奇妙的变化。
旁观人是看的更加清楚的,更别说是粉丝这种时刻观察分析自家偶像的群体,对于这种氛围的变化是很敏感的。
余莫落水后再出现在人前,成员们都在不自觉得被吸引着向他靠拢一般,对他的关注度明显上升。
她们或许不会太清楚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眼神和动作,下意识的反应,是瞒不住的。
而且很明显,她们的偶像在做出这些举动时,并未想要瞒谁。
几家欢喜几家愁,唯有cp粉的队伍在壮大。
应斯年只是这样静静地坐在余莫身边不动,
等黑夜来临,燃着的火堆成了唯一的光源,三男三女六个人围坐在一起,夜晚还长,更何况在录节目,也是不可能就这样早早回帐篷休息的。
直接定下守夜顺序有些太过简单,孙茵雪提议了玩儿游戏,大家也都没什么意见,
余莫觉得这很有当年上学全班旅行的氛围,手肘放在膝盖
上,一手托着下巴,也不好盯着谁看,于是只望着面前的火堆,听着孙茵雪说起了游戏规则。
真心话大冒险,很常见的游戏,似乎很多聚会里大家都会玩,余莫也玩过几次。
不过余莫不喜欢真心话,毕竟很多真心话问题问的都比较犀利,他不喜欢回答,于是玩儿这个游戏的时候,很多次都选了大冒险。
其实也没做过什么,大概唯一一次让余莫记忆深刻的大冒险,是让他和公司练习生在宿舍玩儿这个游戏,他输了,被要求做的大冒险是上七楼天台,途中遇到的第一个人向他表白。
余莫一路走上去,第一个遇到的人在天台,只不过他没能说出大冒险要求的表白,只来得及救人。
那是他唯二一次的救人,但他已经记不清对方的模样和名字了。
那一次他只得到了一句“要你多管闲事”。
而后来第二次救人,没得到一句话,却毁掉了他的后半生和梦想。
于是后来余莫回想起来,总觉得大约是第一次的时候,那句“多管闲事”就已经预告了他未来的下场。
想起了不太愉快的记忆,余莫显得整个人显得有些沉默,应斯年手在他面前挥了挥,见他眨眼,知道他并没有完全走神,不由得失笑。
“累了?你可以先去帐篷睡一会儿。”
“不用了。”
火光摇曳中,面容俊雅的男子侧过脸低声询问,精致漂亮的青年摇头回答,这一幕显得有几分温馨。
秦之叙想到应斯年那句没对镜头说的话,既然应斯年知道余莫内心对他并不亲近,那么这样的举动,到底只是单单出于需要在节目对外呈现的和谐关系,还是....借着这样的场合,可以没有顾忌地表现,因为可以降低余莫的防备去加深彼此的联系。
毕竟真真假假,最容易混淆。
不过这些,和他也没多大关系。
秦之叙这样想着,看着游戏开始后被选中,选择了真心话的余莫,一直沉默的他终于开口,盯着火光中余莫的面孔,问:“你讨厌我吧?”
大家都愣了,没想到他会问这样一个问题,直接到有些尖锐了。
孙茵雪瞪大眼睛:卧槽要死啊,这也你能问?
若是之前,他问这个,肯定是抱着让余莫恶心一下的想法问的。毕竟自己对余莫态度不好,可是在节目中这样问,余莫总不可能直接讲出讨厌他,想讲又不能讲,那肯定憋屈。
可是当秦之叙问出口的时候,竟不知道是以什么心情趋使他问出口的,有了几分说不出地忐忑。
他越忐忑,眼神越是紧盯着余莫,越显得有些凶。
余莫感觉他仿佛无声恐吓自己:你敢说句讨厌试试?
既然是真心话,而且又是秦之叙自己撞上来的,余莫直接道:“嗯,因为你也讨厌我。”
余莫倒不是头脑一热想和秦之叙对着干,而是觉得没什么不好说的,而且录节目又不是只有岁月静好,表现一点冲突的度他觉得还是可以把握的。
谁知道他这边坦坦荡荡,那边一开始问的直接的秦之叙却转开了头,最后
又仿佛是想通什么,回过头来直直的看向余莫,面无表情道:“现在没有。”
——这前奏,换我之前看到的大概率接下来是要撕逼了,怎么到这儿突然熄火了?
——我瓜子都要磕起来了,这怎么突然不打了?
——不是,这气氛愣是让我感觉到了一丝微妙,感觉秦之叙和我老婆有故事啊?
——这是小学生吵架剧场?余猫是说因为你讨厌我所以我也讨厌你,然后秦狼狗说我现在没有!
——明明是小学生情窦初开现场(不是
游戏最后怎么结束的,秦之叙不知道,毕竟没再轮到他问余莫。
而他那个问题问出口以后,气氛也变得有些微妙,游戏匆匆结束了。
等到了睡觉的时间,因为余莫是守下半夜的,于是他先进了帐篷睡觉。
可能是因为太累了,即便是这样的环境,余莫还是很快睡着了,等他醒过来的时候,是有人在轻轻拍着他的手臂喊他。
余莫迷迷糊糊地,眼睛都没完全睁开,就先道:“好,我马上起来。”
帐篷里没有光线,他只觉得有人低沉地笑着,还摸了摸他,大约没找准,本来是想摸摸他的头,却碰到了余莫的唇。
那人的手轻颤了下,却没有马上移开,直到余莫有点疑惑地“唔”了声,觉得对方的粗糙的指尖在唇上若有若无地按着。
听到余莫的声音,那手才又往上移动,拂过余莫的脸颊,撩开了他的刘海,最后停留在余莫的发顶,轻轻揉了揉,问:“还没完全清醒么..?”
那声音离的有些近,显出了几分暧昧。
余莫揉揉眼睛,这才有几分清醒:“应斯年?”
应斯年笑了笑,躺了下去,黑暗中,略低地声线显出几分性感,呢喃道:“不叫哥呢。”
怎么突然提这个?本来也没叫过啊。
余莫疑惑,却没有想和他多讨论这个话题,正准备出去,却又被勾住了指尖。
应斯年虚虚勾住了余莫的手指,问:“你也讨厌我么?”
问了和秦之叙一样的问题。
余莫动了动手臂,指尖从应斯年手指中掠过,出去了,只留下一句。
“嗯,因为你也讨厌我。”
也用了当时一模一样的回答。
余莫出去后,应斯年将手指虚虚地收拢。
“不会了。”
那是以前,现在不会了。
可是怎么让警惕心如此强,察觉到不友好时就不动声色地竖起了城墙的孩子相信呢?
应斯年闭上眼。
还真是个难题了。
刚走出帐篷的余莫打了个喷嚏,一个两个奇奇怪怪的,怎么突然都问这个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