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 26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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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纪年向来很不喜欢和别人贴得太近, 包括胡辛也不曾跟他搂搂抱抱。仲星燃从背后搂住他的那一刻,他下意识没有反抗。

    不知道是身/体记忆,还是他对这个人的讨厌程度已经降低到几乎为0了。

    场外围观的人高声欢呼, 连工作人员都跟着起哄起来。

    夏斐:“抓就抓吧,你还抱, 你抓我们可不是这样的。”

    白婳:“是嘞, 他抓我的时候差点把我掀翻。”

    陆谦随:“那是我好吧,他掀的是我!”

    仲星燃逮到闻纪年之后, 就没有再撒手,而是自若地搭着他的肩膀往场外走去, 同时还对许凭示威似的挑了挑眉。

    许凭冷笑了一声,移开视线。

    室外烈日高照,两人刚刚跑过好几场,衣服都有不同程度的汗湿。明明贴在一起的感觉很不舒服, 但闻纪年仍然没有推开他, 静静地被他揽着往外走。

    弹幕:

    【啊啊啊啊啊, 就要抱抱!就要贴贴!】

    【仲星燃你矜持了两期,终于装不下去了!】

    【我发现, 虾仁的手就像被胶水黏住了一样,一动都不敢动。】

    【哈哈哈哈笑死了, 你一说我也发现了,正常人搭手都会晃动吧, 他好僵硬哈哈哈, 是紧张吧哈哈哈哈哈。】

    【都在一起这么久了,我们虾仁还这么纯情呢嘿嘿。】

    仲星燃的确有点紧张, 他没想到闻纪年没有在游戏结束后甩开他, 因此在努力保持表面吊儿郎当无所畏惧的同时, 他搭着闻纪年的那条胳膊有着细微的僵持。

    直到他们走到场外,闻纪年才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放开。

    仲星燃略带失望地缩回发麻的手,掩饰性地摸了摸鼻梁,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木绪儒宣布:“本轮仲星燃获得个人积分第一名,因为最后的结果是要保密的,所以具体积分数值暂时先不公布。两轮游戏当中,获得最后一名的是许凭和林枫然组,恭喜,你们今晚要睡木屋了。”

    陆谦随看热闹不闲事大地笑了起来,“总算轮到你们了,这一季谁也别想逃过去。”

    白婳翻了个白眼,“你别乱立flag,小心下一期轮到我们。”

    【哈哈哈哈,村口夫夫总算换人了。】

    【等等,陆哥说这一季?什么意思,真的有下一季吗?】

    【我靠,yxh说的是真的啊!】

    【啊啊啊,我要原班人马,导演!】

    【救命,陆哥怎么是个大漏勺啊,笑死了。】

    【听少主说,第二季是恐怖主题,节目组已经买了一部鬼片的版权了。】

    【哇,恐怖主题好啊!是不是可以看见很多贴贴了,嘿嘿嘿。】

    【甜甜请挂在虾仁身上,嘿嘿嘿。】

    【前面的,谁挂谁身上还不一定呢……我觉得甜甜可能不怕鬼。】

    木绪儒咳嗽了几声,忽视弹幕乱七八糟的猜测,继续说道:“今天的节目就到这里,明天将会是新的分组,大家敬请期待哦。另外,在节目结束之后,将会统计出上一期获得投票最多的短剧,并征集粉丝的建议,搜集给第一名奖励。”

    在他说完之后,弹幕登时沸腾了。

    【啊啊啊啊啊啊,要见面会要见面会!】

    【要舞台要舞台要舞台要舞台要舞台要舞台要舞台!】

    【啊啊啊啊啊啊啊真的有奖励,绪导你是我的神!宝贝们快去给燃年投票!!】

    ……

    导播迅速切断直播,把流量转移到冲热搜上去。

    宣布完收工之后,仲星燃再次搭上了闻纪年的肩膀,他打这个主意很久了,闻纪年只得无奈地任由他搭着。

    他们像两个玩的好的高中生一样,勾肩搭背地往回走去。

    刚走过大棚,有个矮小的黑影跌跌撞撞地跑过来,一头栽在了闻纪年腿上。

    仲星燃还以为是什么村里的牛羊之类的跑了出来,条件反射想一脚踹过去,没想定睛一看是个小女孩,忙不迭刹住了脚。

    闻纪年把她扶起来,才发现这是刚才和他一组的那个扎两个小辫的女孩。

    小女孩揪着他的衣角,抬起头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喊:“哥哥,你还没给我妈妈签名。”

    闻纪年摸了摸她的辫子,说:“哥哥把签名照给工作人员了,他一会儿会送到你家里去。”

    他出远门的时候一般都会随身带着签名照,以备不时之需,刚好今天就派上了用场。

    小女孩眨巴眼睛天真地问:“谢谢哥哥,那你能跟我一起回家吗?我想让妈妈见见你,她一定会高兴的。”

    不等闻纪年回答,仲星燃就学着她稚嫩的语气说道:“不能哦,这个哥哥是有主的人,快让你妈妈别惦记了。”

    明知道他只是开玩笑,闻纪年还是好笑地瞥了他一眼,制止道:“别欺负小孩,她估计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仲星燃不屑地哼哼:“现在的小孩懂得可多了,她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你可别跟她去,小心上当吃亏。”

    闻纪年不理他,都是这个村子里的人,能上什么当。

    他蹲下身问小女孩,“你妈妈现在在家吗,怎么不和你一起过来?”

    小女孩比划着说:“在呀,妈妈一直在家,她坐在桌子上。”

    “坐在桌子上?”

    “嗯!妈妈是一个牌牌,每天都立在桌上,进门就能看见了。爷爷说妈妈不用去打工了,可以天天陪着我。”她开心地说。

    闻纪年和仲星燃都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闻纪年才放轻声音道:“你家在哪里?”

    小女孩指了指她身后,远处是一片老旧的房子,她说不清楚具体的位置。

    仲星燃也蹲了下来,望着小女孩说:“那你爸爸呢,今天带你来参加节目的是爸爸吗?”

    “爸爸出去上班了,爷爷要出海捕鱼,今天是村里的叔叔带我来的。”小女孩咬着手指说,“哥哥,你能跟我回去吗?我妈妈真的可喜欢你了。”

    闻纪年转向仲星燃,“要不你先回吧,我送她回家。估计那个村民带了好几个小孩过来,一时把她给忘了,总不能把她丢在这里。”

    仲星燃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而是起身道:“你们在这儿等我一下。”

    说完,他就转身跑进了棚里。

    没一会儿,手里拿着几个气球和玩偶出来了。

    闻纪年愣了愣:“你把摄影棚里的气球拆了?”

    气球是刚才墙上挂的,玩偶是骑在木马上的,这家伙好像一个强/盗一样,把棚里好玩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仲星燃一股脑塞给小女孩,大言不惭地说道:“给,这些是哥哥送你的,拿回家玩儿。”

    小女孩开心地尖叫了一声,接过玩具宝贝似的捧在怀里。

    仲星燃问她:“带你来的叔叔给你钞票了吗?就是那种粉红色的纸。”

    “给了一张。”她乖乖答道。

    一般群演都给的很少。

    仲星燃骂了句,“靠,也太抠门了。我回头问问这儿有没有基金会之类的,帮你们想想办法,那样爷爷就不用那么辛苦,你也可以有很多很多玩具了。”

    他冲盯着他的闻纪年做了个wink,脸上透着几分得意,“我现在身上没什么钱,我们俩的钱不方便动,但可以想办法给他们忽悠来一些资助。最近瞿总手上刚好有捐款的项目,这老家伙自己捞了那么多,也是时候做做善事了。”

    闻纪年噗嗤笑了出来,不认识似的看了他好半天。

    小女孩开心的蹦蹦跳跳,她拿不下这些,仲星燃就一路帮她拿着,还从口袋里掏出糖果喂给她吃。

    他提着一堆东西,单手拨开一颗太妃糖,送到闻纪年嘴边,“张嘴,啊——”

    闻纪年闪躲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仲星燃不依不饶,“啊——快,啊——”

    他像个智障似的张大嘴巴让他模仿自己,闻纪年只好开口含住那颗糖。他用牙齿将糖块从糖纸上叼走,很注意地没有碰到仲星燃的手。

    浓郁的太妃糖在口中化开,带着炼乳的厚重和可可的微苦,明明是一股劣质糖精的味道,却让人舍不得含化,好像化掉之后,就再也抓不住那丝甜味了。

    闻纪年没有去咀嚼,而是把糖堆到一边,腮帮子鼓起一个小小的包来。

    仲星燃见他含着那块糖,顿时满足的笑了起来,眼角眉梢像极了路口那只欢快摇着尾巴的小狗。

    “好吃吗?”他把糖纸塞进口袋,问道。

    闻纪年犹豫了片刻,轻轻点了点头。

    好吃,虽然不是他平时的口味,但真的很好吃。

    他们把小女孩送到家后,仲星燃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里居然是吴伯的家。

    吴伯出海去了,家里空无一人。幸好这个村子里向来是不锁门的,家家户户都认识,几乎没有人会刻意用一把锁把院子锁起来。

    于是他们一路畅通无阻,跟着小女孩进了屋。

    小女孩在路上告诉他们,自己名叫佳佳。进门之后果然如她所说,堂屋正中央的桌子上,立着她妈妈的排位。

    之前仲星燃没有进来过,整个家里称得上家徒四壁,只有正中间一张桌子,其他任何多余的家具都没有,地还是水泥地,不过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一左一右各两个房间。

    白墙上贴着佳佳的奖状,还有他们全家的合影。

    虽然布置简陋,但看得出吴伯把家里照料的很仔细,也没有耽搁了佳佳的学业。

    闻纪年望着那块排位出神,看了很久很久,佳佳则懂事地给他们倒水,拿凳子让他们坐下休。

    闻纪年跟她聊了一会儿学校里的事情,问她学习如何,以后想做什么。最后又留了他们家的电话,叮嘱她不要一个人往外跑,在家好好写暑假作业。过了很长时间,才和仲星燃走出来。

    他们沿着来时的小道慢慢往回走,仲星燃偷瞄了他好几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闻纪年察觉到他的视线,主动开口问道:“怎么了?”

    仲星燃摸了摸鼻子,说:“我不知道该不该问,不问的话我很担心,问了又怕惹你难过。”

    闻纪年扯了扯嘴角,被他的率真逗笑:“没有什么不该问的,你说吧。”

    “刚才在佳佳家里……你是不是想起你妈妈了?能告诉我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吗?”仲星燃眼巴巴地看着他道。

    闻纪年静了一会儿,说:“我也不记得她长什么样了,家里本来是有照片的,后来房子……出了点问题,被收走了,所以照片也丢了。时间过去那么久,问只记得她身体不太好,说话的声音总是很小。”

    “她在我生命中出现得很突然,我四、五岁的时候才真正见她第一面。当然,走得也突然,她实在受不了无休无止的治疗,自己把管子拔了。”

    他甚至没有形容她的性格,因为她常年待在医院,几乎很少有和他独处的时候。有很多个深夜,他也在想自己的妈妈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了,梦里也只有一个躺在病床上的模糊身影。

    仲星燃的心被狠狠地揪住了,他张了张嘴,却又安静下来不想打断他。

    闻纪年自嘲地笑了笑,“其实我也不是不喜欢看动画片,只是有几次看见里面一家人快快乐乐的样子,就有点看不下去。小新的妈妈很爱他,大雄的妈妈也很爱他,唔,可能我还是比较适合看《狮子王》吧。”

    仲星燃伸出手想揽他,抬到一半又默默地放下了,他觉得闻纪年不是那种需要别人可怜的人,或者说他甚至可能会痛恨这种怜悯。

    他突然出声说:“那如果你是辛巴的话,我是丁满还是彭彭?”

    闻纪年没看过《狮子王》,疑惑地问:“这两个是什么人?”

    仲星燃冲他一笑:“它们不是人,丁满是狐獴,彭彭是疣猪。妈的,我不想当狐獴也不想当疣猪,要不……”

    他顿了顿,低声说:“我当娜娜好了。”

    《狮子王》也不错,没有家人陪着他,他可以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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