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租地,好消息(2/2)
”
房东大姐眼神期盼,竟然在认真等待答案。
嘴角一抽,顾寅随口胡答:“结了,我们很恩爱,谢谢关心。”
眼神从期待跌到到谷底,房东大姐变脸一绝,也不笑了,说:“学生呢,我跟他谈房子的事。”
顾寅都震惊了,大学生都不放过吗?
把手往门上一摁,顾寅说:“跟我谈就行了,小孩儿刚被我教训了一顿,生闷气不想搭理人。”
房东有点失望,但也好好说起正事来:“是这样的,这房子当初租出了半年,学生当时缺钱,我心地善良,只收了他一个月房租,剩下的说房租到期交房的时候再收。”
顾寅:“现在房租到期了?”
房东大姐:“对啊,不然我来干嘛!”
顾寅无语了。
租房竟然还能这么操作,小黄文恐怖如斯。
房东大姐:“咱们是接着租呀还是搬走呀,这钱结一下呗。”
顾寅:“...现在就结吗?”
闻言房东大姐双手往腰上一叉:“啊?!那不然呢?!”
顾寅:“......”
小白兔必然是缺钱缺得要死的。
顾寅瞟了一眼楼梯墙壁,心说还好在房东过来之前把墙壁处理了一下,不然这房东肯定直接赶人了。
但顾寅现在也没有钱。
沉默三秒,顾寅摘下手腕上的表在房东面前晃了晃,低声说:“实不相瞒我刚刚创业失败,财产正在公证,不方便结现钱,你看我这表放你这做个抵押行不行。”
表是镶着一圈钻的Rolex,特别好认。
房东大姐亮着眼睛接过表,小心放在手里摸摸看看:“这表看起来还挺新啊。”
顾寅面无表情:“就是新的。”
他以前爱好不多,也就喜欢收藏点东西,腕表是其中一种。
房东大姐拿着表转了转,举起来迎着光试图鉴定,有点不确定地问:“这表是真货还是高仿啊?”
顾寅脸一黑:“你可以找个商场去鉴定,再说我这表就是暂时做个抵押,等过两天资金周转开了你还得还我。”
房东大姐笑开了花:“哎呀不急不急,年轻人就是好,有创业精神。那这表先放我这里吧,等你钱能周转开了让学生打我电话就行。”
把表套上自己的手腕,房东大姐喜滋滋下楼了。
顾寅:“......”
虎落平阳,腕表都拿出去抵押了。
顾大爷多少年没过过这种狼狈日子了。
拉开防盗门,小白兔已经不在客厅。
顾寅走到卧室门口,见房门虚掩,门缝里面看不到亮光。
这小兔子在干嘛?被挫折的人生打击到自闭了?
顾寅赶紧推开门。
卧室里没亮灯,窗帘拉得严严实实,谢奚站在床头的衣橱前面。
他正在换衣服。
破烂的白T脱了一半,没完全脱完,缠绕着小臂,贴在前身腰腹。
门被推开,谢奚维持着这种姿势,侧首望向房门。
他的人被黑暗包裹,昏暗就像一层细腻的角膜,贴合着他裸/露在外的皮肤,漂亮得像高寒孤地挺拔生长的松杉。
“......”
顾寅没想到会撞见这一幕,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地僵在门口。
淡淡扫了眼顾寅空下来&#303
40;手腕,谢奚平静地说:
“顾寅,你是不是想和我睡。”
顾寅仔细倾听祁橙和手机那边的通话。
只见祁橙不悦地黑了脸,冲手机发火,气得声音都有些变调:“音乐系?选素人已经是最大的退步了,为什么还要选一个学音乐的门外汉?”
这声线把旁边的小员工吓得一抖,默默缩到了顾寅旁边。
他们老板是不是生气特别好辨别,只要一生气,说话声音就会变。
顾寅:“......”
顾寅也有点无语,他没想到祁橙生气时说话的声音,竟然有点类似前段时间迷倒大片女生的气泡音。
那段时间顾寅可没少在顾妹妹手机里听到这种腔调。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选素人和谢奚?
祁橙又说:“怎么?你认为他很适合游戏形象?”
这下顾寅听明白了。
祁橙在给游戏找宣传代言人。
但公司实在拿不出钱了,所以把目标对象投向了南江大的艺术学院。
素人大学生接广告的价格毕竟比明星便宜多了,且万一素人以后火了,只要游戏没下架,还会再带起一小波热度。
脑子里的书嗡嗡嗡震动起来,顾寅心情复杂地扶住了额头。
小白兔真就是行走的剧情制造机吗?
他都把小白兔塞进安全的大学里重读一年了,还能阴差阳错让渣攻二号和他联系到一起去?
而且,这个渣攻二号,听他的语气,好像很看不起学音乐的“门外汉谢奚”?
护犊的心被激起,顾寅想也没想,直接来了一句:“艺术都是相通的,不要看不起学音乐的。”
“...?”祁橙挂了电话,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顾寅。
祁橙脸部轮廓分明,鼻梁又挺又直,眼窝略深,细看之下有一种深邃的斯文感。
再加之祁橙这人很骄傲,眉宇里的傲气和斯文的长相凝结在一起,顾寅被他用这种眼神看着,联想到小黄文中一系列过不了审的内容,脑海中浮出四个大字——
斯文败类。
总之被看得非常不舒服。
手往口袋里一插,顾寅唇角扬起,轻笑了笑说:“不过,贵司被逼到愿意自降品牌去找素人签约宣传,也是蛮有趣的。”
虽是在笑,眸中却透着一股压迫性的锐色。
缩在顾寅旁边的小员工顿时觉得背上被压了一座山,重压之下,小心翼翼看了一眼顾寅,莫名觉得危险,又往后退了退,离开了这两座没有硝烟的火山。
久经商场,面对祁橙的蔑视,顾寅怎么可能居于弱势。
祁橙眼神上看不起顾寅,顾寅就言语上打击他,让他看清楚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公司都快要破产了,就别在爷这装比了。
这话恰恰戳中了祁橙的痛点。
祁橙还真就是把预算一压再压,勉勉强强,挤出最少的钱花在宣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