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新人培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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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处古宅。

    依旧是昏暗一片的大宅子,门口白底黑字的灯笼里跳动着绿色的鬼火。

    陈冬树跨过高高的门廊,就见棺材内的人坐了起来。

    白骨面具退去,仇慎挥了挥手,房间内的蜡烛都亮了起来。

    “什么事?”

    陈冬树:“刚才接到江白的信息。”

    “江白?”仇慎道。

    “186号世界,前段时间刚转化的。”

    仇慎点了点头:“嗯,想起来了,不重要的棋子。”

    陈冬树:“他说计划有个小小的意外,谢亦明成为了此次储备人才培训的教官,问要不要推迟计划。”

    仇慎眼中的鬼火,跳动几下:“谢亦明?最近的事情,还不够他们忙得吗?算了,不重要。”

    “对了,首领,李叔烧烤店暂时关闭,上次谢亦明过去了,我担心引起他的警觉。”

    仇慎:“你怎么办事的?之前k764次列车引来了秦止,鬼井也引来了秦止,李叔烧烤那边又引来了谢亦明,这是同他们分不开了?”

    陈东树委屈,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计划周全,选了那几人不可能关注的地方。

    可不知冥冥之中是怎么回事,偏偏那几位就跑到这些地方去了。

    陈冬树犹豫片刻,还是问:“首领,186号世界高级玩家太多,为何一定要针对186号世界?”

    不得不说, &号世界是最难入侵的世界,尤其是华国,他们的计划屡屡被挫败。

    可谓是得不偿失。

    仇慎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看不出喜怒仿佛是一具僵死多年的尸体。

    “不是针对,这是主神的意思。”

    “主神?”

    对于大多数玩家来说,主神就是那个没有任何意识的光团而已,无情却公证,怎么会有自己的意识?

    仇慎:“主神,在找一个东西。我帮它找,它会达成我的愿望。”

    说完,仇慎再次躺了回去,白骨面具覆盖了他的整张脸。毕竟,之后他要去往186号世界。

    去往并非属于自己的世界,还不是完成灵异入侵的区域,会被世界排斥,元气大伤。

    仇慎必须做好万全准备。

    入住培训中心的当天,薛砚舟没有睡好。

    并不是因为隔音不好,薛砚舟是个大学生,住四人间,早已经学会在鼾声中入睡。

    或许是旁边住着的都是掌握了灵异力量的特殊人士,他始终无法放松下来,总觉得自己被包裹在冰冷的能量之中。

    闭上眼睛,就仿佛处于灰雾弥漫的世界。

    薛砚舟做了一个梦。

    梦到了多年以后的186号世界,完全坠入寂灭之地。人类挣扎求生,能活一日算一日。

    即便是走在马路上,也有可能遭遇突如其来的灵异事件,就此死亡。

    即便依旧有蓝天白云,即便依旧要继续生活,秩序却在慢慢崩坏。当所有人头顶都悬着死亡之刃时,大多数人都失去了向前的勇气。

    薛砚舟的视角很奇怪,似乎是附着在普通人的身上。他是一个学生,按时起床,赶公交去上学。

    公交上的人很多,所有人脸上都是一片死气沉沉。学生坐在最后一排,低头开始背单词。

    忽然,汽车猛地停了下来,学生抬头,看到所有人都转脸看了过来。而那些人的脸,开始慢慢腐烂,掉下一块又一块的皮肉……

    “!”

    薛砚舟猛地睁开眼睛,只觉得背上是一层冷汗。

    即便是成为噩梦游戏的玩家,处理过几起灵异事件,薛砚舟在面对突如其来的灵异时,也无法做到心如止水。

    更何况,在梦中时,他还只是个普通人。

    睡是睡不着了,薛砚舟索性起身下床,拉开门走到了阳台上。

    扑面而来的水汽,让他微微一愣,居然下雨了?

    雨很大,远处皆是白茫茫一片,打在茂密的植被上噼里啪啦的作响。这么大的雨,在房间里居然听不到任何声音。

    薛砚舟在阳台上站了片刻,却发现情况有些不对。

    明明在入睡之前,门口有一盏一盏昏黄的路灯,让这个位于郊区的培训中心不显得过分冷清。

    然而眼前的路灯,都按了下来,只有远处的几盏还亮着。

    路灯下,还站着几个人?

    那几个人就这么静静地站在路灯下,背对着宿舍的方向,不知在干什么。

    薛砚舟皱眉,盯着看了片刻。

    其中一个人动了起来,他举起手,仿佛空中有无形的线在操控着他。他如同古怪的木偶,开始跳舞。

    以这个人的舞蹈为开端,其他人也开始跳舞。

    沉默地安静地,在雨中跳舞。

    这舞蹈……

    有些眼熟。薛砚舟反应过来,舞蹈分明是在橡木村里见过的祈雨舞。

    他抬头,果然看到灰蒙蒙的一片乌云。可是,橡木村的灵异入侵不是已经解决了吗?

    就算之后得到的聚宝盆是衍生物,可真正的聚宝盆也已经在艾头村被秦止一剑劈成了两半。

    薛砚舟扒在栏杆上,探出上半身去看,试图看清楚在路灯下跳舞的究竟是那几个人。

    忽然!

    一只扭曲的,指节长得过分的手从阳台下方伸了出来,一把将他拽了下去。

    这里是七楼!

    “!”

    薛砚舟一掀被子,坐了起来,强烈的下坠感让他的心脏在此时正在砰砰狂跳。

    又是一个梦?

    他捏了捏眉心,抬手握住胸口的木头娃娃,这才确定自己的确是醒了过来。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外面很安静。

    薛砚舟起身下床,拉开窗帘,才发现天已经蒙蒙亮。外面的树叶地面都是干燥的,完全没有下雨的迹象。

    他揉了揉眉心,又看着窗外发了会呆,确认没有任何异样之后,才进洗手间洗漱。

    薛砚舟将水池放满,整张脸浸了进去,让冰凉的水帮助自己恢复理智。这种梦中梦的感觉,会让人觉得很难清醒过来。

    不知为何,浸在水里的时候,他又想起小飞讲过的一桩灵异事件。

    那次灵异事件发生在山村里的农家乐中。

    简陋的农家乐没有淋浴,洗头的时候只能打热水用盆洗。

    结果,当天晚上的客人在弯腰洗头的时候,看到门外站着有人。

    他以为是同伴,出声却没人应他。再睁眼,却发现那道人影越来越近。

    最后,客人被淹死在脸盆中,脖子上留下了青黑的手印。

    回忆到这里的时候,薛砚舟又觉得自己也脖颈发凉,仿佛有手按在上面,试图强迫他在水池中溺死。

    “……”

    他抬头,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决定出去转转。

    再这么下去,薛砚舟觉得自己能被胡思乱想给吓死在卧室里。

    不得不说,培训中心的环境不错。毕竟以前是一家疗养院,绿化造景都经过精心设计。

    沿着绿道跑步,感受耳边小鸟清脆的叽叽喳喳和拂过脸颊的微风,因噩梦而沉郁的心情都轻松不少。

    “小舟?”

    薛砚舟停下来,回头,看见了秦止。

    秦止穿着条黑色运动裤,上身是灰色的工字背心。他额头上有细碎的汗珠,肌肉以为剧烈运动而微微充血,看起来线条愈发明显。

    他的身形,符合大多数东方人的审美,干净利落而不夸张。

    起码,薛砚舟很是欣赏,他觉得因为那场梦儿变得不舒服的心,此时又舒畅不少。

    [你好,你的联络员沈丘已上线。]

    薛砚舟:[怎么了?]

    沈丘很少主动出现,除非监测到数据异常。

    沈丘:[啊,怎么又是秦止。]

    薛砚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问:[什么叫又是秦止,有哪里不对吗?]

    沈丘:[我这边监测到你的情绪数据出现剧烈波动,按照工作守则,需要上线对你进行例行询问。不过,既然是秦止,倒也不奇怪,毕竟上次你也这样心潮澎湃。]

    薛砚舟点头,对秦止打了个招呼:“秦队,你怎么也在这?”

    秦止笑了笑,没回答:“一起跑?跑完再说?”

    “好。”

    薛砚舟和秦止并肩向前跑去,脑子里还在同沈丘继续对话。

    沈丘:[早知道你有这个爱好,我当时也不必准备那么多资料来说服你接任务了。]

    薛砚舟:[我怎么觉得,你在暗示我馋秦止的身子?]

    沈丘:[难道不是吗?]

    薛砚舟放慢脚步,落后两步,确认眼前的秦队的确让人心情舒畅。

    [你这话不对,我只是欣赏,并没有什么世俗的欲望。]

    沈丘:[行吧,你够清醒就好了,毕竟这个世界任务对象有好几个,还是走友情线比较合适。我怕你翻车。]

    [安心,不会的。]

    同沈丘一顿闲聊,转眼间已经跑了一大圈。

    处置人的身体素质都很不错,但薛砚舟同秦止还是有些差距的。他已经觉得喘气有些气促,而身边的秦止似乎还没热完身。

    就在薛砚舟想开口表示,自己要先停下来休息的时候。

    秦止停下来了。

    “今天的运动量差不多了,我们走回宿舍区。”秦止说话的时候,气息依旧平缓,没有任何剧烈运动过的迹象。

    薛砚舟点头,刚好,他有些事情想问一问对方。

    “秦队,你怎么会在这里?”

    秦止:“我是培训中心的总教官,出现在这里并不奇怪。”

    但凡是有第一区处置中心的人在此,听到这句话都会大惊失色。秦止是培训中心的总教官没错,但他只是挂名的。

    他的理念和培训中心大相径庭,主张新人应当在实践中迅速成长起来。更何况,作为第一区的负责人,他本身就公务繁忙。

    秦止是原则性和责任心都很强的人,几乎每一起发生在辖区内的灵异入侵都会亲自过问。

    这让他没有任何私人时间,更不会有时间在培训中心当教官。

    薛砚舟并不知道这些细节:“原来是这样,这次居然有两位队长出任教官,是因为灵异入侵愈发严重了吗?”

    秦止的关注点却有些奇怪:“两位?”

    “昨天,谢队说他也会在此次的培训中担任教官工作。”

    秦止停了下来,微微皱眉似乎在想什么。

    薛砚舟:“秦队,怎么了?”

    “没事。”秦止问,“你为什么这么问,而且刚才,你的情绪似乎不太对劲。”

    “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薛砚舟将那个诡异的梦中梦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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