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求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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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你。”

    秦骛的声音有点低沉,只有扶容听得见。

    扶容耳根一热,小声道:“我也……有一点想你。”

    秦骛终于满意了,勾了勾唇角,最后抱了他一下,准备离开。

    秦骛瞧了一眼房里,招呼属下:“走了。”

    “是。”

    扶容把门关上,捂了捂自己发烫的耳朵,打了个哈欠。

    扶容迅速洗漱一番,换上干净衣裳,就钻进了被窝里。

    被窝用汤婆子暖着,温度刚好,房里还点着炭盆。

    扶容舒舒服服地缩在被窝里,拽了拽自己的衣袖。

    这中衣也不是他的,是羊毛的,很暖和。

    这些大概都是秦骛准备的吧,他竟然还记得扶容的尺寸,也记得扶容睡觉的被窝要怎么叠。

    他也变了好多。

    扶容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事情太多,远远还没有结束,扶容心里沉甸甸的,总是牵挂着这些事情。

    他一会儿梦见秦昭死了,一会儿又梦见他在运送秦昭尸体回都城的时候,出了岔子。

    扶容蹙着眉,在梦里有些烦躁,但也只能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忽然,有个人从他身后抱住了他,那人胸膛宽阔,心跳强劲,渐渐地和他的心跳重合,让他安心。

    扶容知道是谁,也没有打算醒来,翻了个身,舒舒服服地睡着了。

    *

    几日后,一切事宜准备就绪。

    一行人启程回都城。

    秦昭驾崩的消息,还没有传开,一行人特意挑选了一条偏僻些的小路,禁军也没有戴孝。

    秦昭的遗体被封在棺椁之中,由林意修照看。

    所幸现在是冬天,天气严寒,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一路上发来的奏折也只多不少,一堆事情要处置。

    扶容怕冷,马车里铺着厚厚的毡子,扶容裹着毯子,坐在里面看奏折。

    秦骛坐在他身边,一面看奏折,一面给樱桃去核,挑好了一个,就递到扶容唇边,扶容张口吃掉。

    好像扶容才是皇帝。

    吃了一会儿,扶容推开秦骛伸过来的手:“吃饱了。”

    秦骛往前递了递:“最后吃一个。”

    扶容抬眼看他,默默地张开嘴:“啊——”

    秦骛把樱桃塞进他嘴里,沾着汁液的手指按了按他的唇角,让他吃干净。

    扶容小小地打了个嗝,捂住嘴:“好了,真的吃不下了。”

    秦骛擦了擦手,把扶容面前的奏章接过来,自己继续批复。

    扶容看着他熟练的动作,忽然有点不自在,想了想,还是把奏章拿回来了。

    秦骛看着他,低声问:“就那么嫌弃我啊?”

    扶容摇头:“没有。”

    等扶容吃遍了樱桃、蜜桔、冬枣,各种水果,他们也就抵达都城了。

    陛下遗体被送入封乾殿,秦骛与扶容入主宣政殿。

    朝局安稳过渡,没有太大的波动。

    按照秦昭临终前的意思,扶容也开始时不时散布皇后娘娘悲痛过度,身体虚弱的消息,为送她出宫做准备。

    这天晚上,扶容看完了奏章,想着到外面去散散步、吹吹风,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封乾殿门前。

    帝王棺椁就停在正殿之中,殿中挂着白布灵幡。

    这时已经是深夜了,淮王与惠王他们都走了,只有几个守夜的小太监看着火盆与香炉。

    扶容朝里面望了一眼,走了进去。

    他屏退小太监们:“我在这儿待着,你们都下去歇一会儿吧。”

    小太监们领命退下,扶容跪坐在蒲团上,朝帝王棺椁行了个礼。

    扶容小声道:“太子殿下若是有灵,安心便好,朝局平稳过渡,待殿下出殡,秦骛就要登基了。”

    “太子殿下临终之前,问我,我能不能管好他,我当时也没有把握,但是现在,我想……我应该可以。”

    “我会保护好朝中重臣,也会保护好太子殿下治下的百姓。只是还有一件事情,我想不明白了。”

    “我早就发过誓,我绝不回头的……”

    这时,扶容身后传来一个沉沉的声音。

    “扶容。”

    扶容回过头,从软垫上站起来。

    秦骛看了一眼棺椁:“跟他说话?”

    扶容点了点头:“嗯。”

    “大晚上的,有什么好说的?”

    扶容眨了眨眼睛,正色道:“你又来了。”

    噢,对,秦骛想起来了,吃醋就要说出来。

    可是……面对秦昭,他说不出来!

    秦骛瞥了一眼秦昭的牌位,低声道:“你和我共治天下,他能有什么不放心的?”

    扶容解释道:“只不过是告慰太子殿下的在天之灵罢了。”

    “你还喊他‘太子殿下’。”秦骛越想越酸,“你都没喊我‘殿下’。”

    扶容补上:“殿下。”

    两个人就站在殿中,沉默了一会儿。

    良久,秦骛低声问:“你是不是因为他,才和我待在一块儿的?”

    “如果天下不是他的,你是不是就不跟我一起登基了?”

    “你还喜欢他吗?还是喜欢我?”

    扶容听着,小脸都皱起来了:“你在说什么呢?我哪有啊?”

    扶容走到秦骛面前,认真看看他的表情,看他是不是说认真的。

    这几天,文武百官都在给先帝戴孝,扶容也不例外。

    他还穿着一身白衣,虽然很好看,但却是为秦昭在戴孝。

    想想他和扶容两年后第一次见面,扶容还戴了孝帽,孝帽是什么东西?那是夫妻子女给对方守丧才要戴的。

    扶容现在还戴着麻布的帽子。

    扶容想做秦昭的夫君吗?他还喜欢秦昭吗?

    秦骛看着扶容,越看越觉得是这样的。

    扶容还喜欢秦昭。

    秦昭死了,天下落到他秦骛手里,扶容不放心。

    所以扶容卧薪尝胆,对他虚以委蛇,为的就是保住秦昭的江山!

    所以扶容这阵子认真批奏章,只跟他谈朝政,晚上还跑来跟秦昭说话。

    秦骛越想越酸,整个人都在往外冒着酸气。

    扶容迟疑着,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肩膀:“秦骛,你最近好奇怪,你到底想要什么啊?干嘛不直说?”

    秦骛扭头看了一眼秦昭的牌位,猛地把扶容拽到自己面前,把他头上的孝帽摘掉。

    “我就想让你疼疼我!”

    扶容愣住了,想要推开他,自己则往外跑:“不行,这里是……太子殿下……太失礼……”

    秦骛把扶容给抓回来,按着扶容的脑袋,狠狠地亲了一口他的额头。

    秦骛捧着他的脸,定定地看着他:“喜欢我,扶容,现在总该轮到我了,我就想让你疼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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