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 18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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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要再上一楼。

    从五楼的楼层平板到层间平台，共有十三层台阶，制服裙的主人每踏上一层，就会在心中默数：“一，二，三……九，十，十一……”

    数到十二，再度驻足不前。

    本该就在脚前的第十三层台阶，从视觉层面上消失了。

    闭上眼，不受幻觉的影响举步落下，仍旧能够踏上失踪的台阶，但下一刻就会被挪移至被封锁的异空间，显然今夜没有必要多此一举。

    制服裙的主人仅踌躇了一瞬，便生猛地掀开裙摆，一脚踩上扶手，纵身跳到另一侧上行的楼梯间，完美回避了隐在暗处的陷阱。

    空气中陡然荡出激烈的波澜，似是自觉被轻视的诅咒恼羞成怒——可它确实拿狡猾的人类没办法，也只能憋屈地震一震了。

    很快，这人顺利登上了六楼。

    略过还能直通顶楼的路，目标所处的空教室就在右转直走十五米的位置。

    楼层更高，有更多月光铺洒进楼道，被挡路的墙面切割成大小不一的方块。

    拉长显得的人影一路走来，也许是错觉，始终模糊感觉到有无数只手从惨白方块内探出，阻挠般不断拉扯双腿，不让其倒退。

    “都到这里了……”

    呼气。

    不可能后退，而且——没什么好怕的。

    哗啦！

    猛地拉开教室门，长久被阳光遗忘的潮湿气息扑面而来。

    教室还是那间教室，桌椅全部靠墙叠放，翘得最高的椅子脚贴住天花板，构成三面密不透风的嶙峋的墙。

    唯一没被挡住的是位于入口右手侧的演示白板。

    来人在门口站了半晌才进去，走到在教室最中央的空荡处，背对涂满凌乱涂鸦的白板，忽然双手覆面，紧绷的肩线隐约颤抖。

    一个失去希望的少女，在深夜麻木地徘徊着，徘徊着，终于来到了这里。

    当来人兀自陷入悲痛时，月亮不看她，乌云不看她，幽灵也不看她，站在涂鸦里的使者正“看”着她。

    那是地球未收录的神秘生物，外貌类似猫咪与狐狸的结合体，垂落的长耳各套着一枚金色圆环，身后的蓬松尾巴被其他不成型的线条遮挡，很容易被当做谁凭想象乱画的卡通图案。

    “呜呜……”

    极其轻微的呜咽与外界的声响重叠了。

    可爱宠物有着一对红色的眼珠，它们看着前方，目不转睛。

    “好后悔……”

    赤红的眼珠无声眨动了一下。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

    寂寥的人影被拉长，内心的悔恨挣扎自此无从掩饰。

    白板上，细节处难免有些粗糙的图案动了动，又动了动……

    ——终于。

    收集到了足够丰盛的情感。

    ——它“苏醒”了。

    “你愿意接受这份契约吗？”

    “？！！”

    教室内突兀响起了不存在的第二人的嗓音，先前那道影子深受惊吓，扭头之时，险些伴随咽下的尖叫摔到地上去。

    黯淡的视野范围内，卡通图案从静止的平面内优雅走出，轻身跳到地面，变成了一只立体的白色小兽。

    稚嫩的声线，清澈的眼神，毛茸茸大尾巴轻摇，浑身写满人畜无害。

    “迷茫的少女哟。”

    小兽用最可爱的声线，发出蛊惑人心的呼唤：“和我定下契约，成为魔法少女，守护你心里重要的存在吧。”

    “作为交换，我可以替你实现，任何一个愿望哦——”

    “……”

    “……”

    小兽疑惑地歪歪头：“？”

    “少女”的面容没入黑暗，黑洞洞的眼睛闪烁幽光。

    “咳、咳咳，竟然还真有用。”

    努力掐尖了的嗓子恢复原来的低沉。

    诸伏·如果还能重来猜拳一定出布·姑且还是愿赌服输牺牲了自己·演技说实话还不错·景光顿时忘掉心头抹不开的那一丢丢羞愤，怒视前辈盖章定论的万恶之源，字字铿锵：

    “不好意思，但我！是男的！”

    丘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