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朝三暮四小娇妻(九)(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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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的忌惮。

    时雾忽然扭过身体躲过两个黑衣保镖的抓捕,直接抓着餐桌上的钝刀朝着自己挥来,避闪不及,手背被险险划破一道血痕。

    时雾将那粘血的小刀带走。

    准备回去用那点血制作护身符——这样的话,他就不担心那个莫名其妙的恶鬼攻击了。

    周围人似乎有些乱了,时雾在这种时候竟然幸运的趁乱脚底抹油,像一只狡诈的兔子从消防楼梯直接跑走了。

    可身后跟着阴风阵阵——明显是按个脏东西追过来了。

    灯光都开始忽明忽灭,追着他狂奔的速度,一层层地哗啦爆裂开来。

    玻璃忽然之间裂出一道纹路,咔嚓一声,几乎要瞬间碎裂。

    时雾攥紧了粘血的刀,先点了一点在眉心。

    周身最后一丝阴冷的寒气也消失。

    时雾对着一片虚无,冷漠地勾起嘴角。

    “呵,鬼东西,跟我玩儿,你还缺点道行。”

    没错,我就是天师。

    而且是个不学无术,靠着‘天赋’招摇撞骗的恶人。

    可谁让我运气好呢。

    头天撞邪,第二天就遇到极阳之人,还顺利拿到了他的血。

    恶鬼也奈何不了我。

    时雾刚刚走到楼下,小心翼翼地护着怀里粘血的匕首,正准备伸手打一辆车。

    不远处失控的大货车忽然失控一般朝着他疾驰而来,将他彻底撞飞出去。

    雨水将鲜血浸湿,慢慢晕开。

    不……

    我刚刚才拿到了极阳之人的鲜血,再也没有鬼能欺负我。

    我还继承了傅家的老宅,我的钱,终于可以多得再也花不完。

    我怎么可以死。

    而车轮下,那人失血过多,瞳孔渐渐涣散。

    ***

    系统空间里,时雾刚闲下来两天,在小吊椅上咸鱼躺,“我们回系统空间几天了?”

    系统:“七天了,宿主。”

    “我大概有点印象,好像就是从这个末世世界开始,你给我选的每个剧本,都是含感情线的?”

    系统点头。

    时雾叹了口气,“止痛buff记得先开。”

    “不瞒你说,我有种预感,我就快再次被——”

    嗖地一声。

    时雾眼前一片模糊。

    被淡化的世界记忆又开始随着他的回来而逐渐涌入脑海。

    紧接着,他感到一阵刺骨的寒冷,耳边传来沙沙沙的雨声。

    冰冷的雨水打在他的头顶,时雾目光还很空洞,好像不能聚焦。

    他看向自己地手掌,在看向不远处的朝着自己飞奔而来的大货车——

    呼啦。

    擦着他面前不到一尺的距离险险掠过!

    时雾吓得连退几步,直接一屁股墩儿坐在地上。

    吓,吓死了!

    天空中一阵闷雷,时雾恍若惊醒,赶紧打了辆车飞速逃开这里。

    “哟,年轻人,也不带把伞,浑身都湿透啦,去哪里啊。”

    对哦,

    去哪里呢。

    时雾摁了摁眉心,决定先去找小林,于是报了酒吧的位置。

    虽然说小林也是个半吊子天师,但是两个人办法总比一个人多。

    时雾身体娇贵,被雨淋得有些犯困,浑身一阵阵地开始打冷战,“司机师傅,能不能把空调开高点。”

    司机纳闷,“已经是27度了呀,还要再高吗。”

    再看向车窗外,怎么是一片寂静的黑暗

    ,只有一盏盏路灯在不停向后晃过去,公路旁杂草丛生,怎么看都像快要驶出市内了似的。

    时雾猛地意识到不对劲,“司机师傅,这是哪儿,您这是绕路了吗。”

    “啊?”

    司机懵懵的,“不是,我这是完全按照您给的位置走的啊。”

    时雾看向车上的定位导航。

    忽然之间背脊涌上冷汗,“谁让你去墓地的!”

    用力拍打着司机的皮椅,紧张地说道,“掉头!快掉头,我要去市中心!快……”

    然而,车开了很久,却还是在这条漆黑的小路上行使,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这回,连司机大哥都感觉到不对劲了。

    开到最近的一个公交站台,说什么都不肯再载他,钱也没收他的直接开车离去,临走前倒是还好心地送了他一把伞。

    他站在站台等了很久,等不到公交车来。只能顺着路一直往回走。

    可是走了没一会儿,却来到一片墓园前。

    时雾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

    冥冥之中,他知道,就像今天像公交站台那样——他再一次,遇到了鬼打墙。

    怎么可能。

    他额上明明点了……

    时雾摸了摸湿透的头发和早已被雨水洗礼过的额头——糟了,血被洗掉了!

    伸手进口袋里想要取出那把刀,再沾上点血迹重新点在眉间,可手刚握住刀柄就被一阵巨大的力量直接狠狠一撞,疼得他眼底浮起雾气,刀竟然就这样掉进旁边的泥沟里。

    时雾赶紧过去捡。

    不行,他不能没有这把刀!

    到捡晚了血就会……

    可是小跑出几步,周围的场景似乎又开始雾气弥漫。

    等到他终于看清,发现刀落下的地方,竟然是傅明川的墓。

    一团烟雾卷着那柄残留着些许血迹的刀,轻飘飘仍在了他的脚边。

    时雾退了几步。

    怎么可能,血怎么会对他不起作用。

    他竟然——煞气如此深重么。

    “傅……”

    时雾摇摇头,似乎想明白什么,“你,你是傅明川……”

    不可能。

    傅明川是顺应命理而死,他怎么可能会化作如此强大的恶鬼!

    手中雨伞落在一边,被风吹滚进泥地里。

    时雾拿起手机想要打电话给裴净让他救救他,可是他似乎忘了,他刚刚才彻底得罪了裴净,而且,他手机根本没电了。

    黑暗里,伞被拾起。

    遮在少年头顶。

    时雾连滚带爬地跑走,终于跑出了墓园,不远处公交车朝着他行使来,他看了看空无一人的身后,攥紧手中的刀藏在袖子里,逃一般地坐上公交。

    车门关上。

    时雾才看到,最后一排坐着一个男人。

    西装革履,浑身透着寒气。

    身形颀长又挺拔,一看就十分俊逸。

    再一眨眼,似乎又不见了。

    这一次,不知道是不是血忽然起作用了,时雾感觉到车里渐渐暖和起来。莫名其妙地,他竟然有些犯困。

    再醒来的时候刚好到站,竟然已经回到了闹市区。

    他下了公交,直奔全市最繁华的街道去,走进熟悉的酒吧里。

    人声喧闹,他的心终于安定点。

    “哟,小美人,成年了没,请你喝杯酒行不行。”

    时雾正想拒绝,忽然在不远处似乎看到熟悉的身影,那人只轻轻地朝着这边瞥了一眼。

    时雾竟然不受控制地接过那人的酒,一饮而尽。

    酒杯倒地,时雾感觉到身体不受控制的发热。

    他踉踉跄跄扶着墙壁往洗手间的方向去,回想着刚刚递酒的人,总觉得有些眼熟……慢着,那不是他搭讪傅明川那天,给他下药的那个人吗?!

    时雾看向周围,这一次,飞快地意识到——

    不对,这还是梦!

    时雾想逃离,却被一股大力拽进了屋子。

    幽暗的vip房间里什么都有,柔软的床,真皮沙发,甚至是洒满玫瑰的地毯。

    那人却似是冷酷无情地将他摁在地上,仿佛只拿他当泄.。欲的对象,毫无任何感情。

    “傅明川,是你,我知道,是你……”

    时雾很快哽咽起来,“你把我拖进梦里了,我已经知道了,你让我醒过来好不好,求你了……”

    “老公……”

    身上很快被剥干净。

    那人这一次没有像之前那样耐心细致地给他做准备工作,只草草地拓弄两下,就直接开始征讨。

    体型差的原因让这一场本该欢愉的事情变成了折磨。

    几乎每一下就让人痛彻心扉。

    再没有从前半点珍稀。

    时雾哭得凄惨,“不,不要——老公,老公……”

    可他的哭泣对于这个人,不再起任何作用。

    他很清楚,这不过是鳄鱼的眼泪。

    他也曾很心疼他,一次又一次地,为他所有的异样的表现而在心里给他找着解释和借口。

    可事实就是——

    他骗了自己。

    彻彻底底地,骗了他。

    就像是之前他骗了那三个男人。

    他让自己沉浸在他描绘的甜蜜谎言里,直到将他算计得命丧黄泉。

    “老公!老公……对不起,啊,你,你先停一会儿,我……我太疼了……”

    时雾额头满是汗珠,左右甩动着汗津津的头,宛如架在火上炙烤一般。

    “你会疼么。”傅明川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些鬼混独有的缥缈。

    “这不是你为我编的爱情剧本吗。”

    “一夜七次。这还一次都没到呢。”

    时雾这下知道了,之前傅明川折腾他的那三天真的是慈悲了,他的哭喊声越发嘶哑起来,“我知道了,我,我知道了!”

    “傅明川……房子,房子我还给你,还给……啊,傅家人……都不要了……不要……”

    如果这是在现实里。

    大概时雾可以轻而易举地晕过去。

    但很可惜,这是梦境。

    并且,是恶鬼为他构筑的梦境。

    按照他曾经说过的谎话,一样一样,贯彻实施。

    毫不放水。

    时雾忍着剧痛,勉勉强强地撒着娇,回抱着傅明川——从前每次他这么做,傅明川都会变得无比温柔,会千百般地照顾他的感受。

    但是这次显然不是。

    故技重施只能将他怒火激得更甚。

    动作都更狠厉起来,几乎将人五脏六腑全都捣碎。

    恶鬼地声音不断回响在耳畔。

    “你盼着我死是吧。”

    “要死,也是你先被×死。”

    时雾:“……!”

    傅明川身上的煞气到底有多重,这竟然是他能说得出来的话吗!

    他已经基本没有人类的理智了吧。

    看来,不给他狠做这一顿,他的戾气根本无法消解。

    时雾只能咬着牙,看上去像是根本无力反抗了,认命一般瘫软着身体。

    傅明川却将这种顺从以为是心虚。

    越发燥郁。

    “你说过多少谎。”

    “都得一样一样,全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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