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万千宠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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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天不生我谁谁谁,数学万古如长夜”这种热血又中二的话,云灯的那条居然显得正常。

    他看起来要哭了。

    只是念了下自己摘选出去的话,就尴尬羞耻到连耳根都是红的。

    雨中大雾四起,有其他学生撑着伞往这边来,途径这边时,云灯机敏警惕地盯着谢栖,以防止对方再说出什么话。

    撑着伞的学生走近了,见是云灯,过来来了招呼。

    “云灯,好久不见。”

    困惑的视线落在了谢栖身上,“这是你的朋友吗?”

    “是……我的一位哥哥。”云灯含糊其辞地敷衍了句,微微一笑。

    “哦,这样啊,那你们继续。”

    男生若有所思地颔首,踩着湿淋淋的雨水远去。

    云灯看了一眼时间,抬起头:“还早,现在要先回教室把校服换了,待会可能还要拍照。”

    接连几天的雨天,温度降低到了十几度,可谢栖仍旧不怕冷似的,穿着薄薄的黑色短袖,露出覆着肌肉线条的手臂。皮肤很白,看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也不知是为了特立独行,还是故意这么穿,为了获取旁人的同情。

    教室在四楼。

    云灯走在前面,谢栖跟在身后。

    黯淡的光线下,楼道里两边的墙上悬挂着名人名言和名家事迹。和其他任何中学没有什么两样。

    看上去外表和常人无异,但是在某些时刻会流露出病态的孱弱。只爬了三层楼就开始艰难地喘气,捂着腹部,略略弓起了身子,脸颊上泛着红晕。

    云灯下意识地按了按揣在身上的平安符,那件小小的东西,虽然不见得真的对他的病情有什么帮助,可这么多年来,早就被他视作了保命的良药。

    摸到了微微的凸起,确定了平安符还在身上,云灯悄悄松了口气。缓了缓呼吸,继续往上爬。

    教学楼上年级的分布很奇怪,云灯认为像是高三的学生更应该在上下楼方面有特权,最好教室在一二楼好些,可偏偏高三确实在顶楼。

    绵绵密密的雨丝扫进来了不少,地面上水迹拖得很长,由于高三离校了一段时间,无人打扫的走廊上还有些油绿的叶片和花瓣。

    教室里空空荡荡,空气里弥漫着雨水那种类腥却清新的味道,天色实在太暗,云灯开了教室后面的灯。

    白炽灯的光亮驱散昏暗,黑板上残留着最后一次班会上的板书。

    云灯对此没有什么触动,对这所学校和人,也没有特殊的情感。将书包轻轻放在了最后一排谁的桌子上。

    他微微侧过身子,看到谢栖在外面走廊里面无表情地看着墙上贴着的各种荣誉。

    不由得腰肢挺得更直。

    即使他只学习了大半年的时间,但是平时考试的成绩并没有落下。上面贴着的分数足够耀眼,从不缺席。

    云灯低着眼,从书包里拿出来夏季和秋季的校服。

    夏季

    的校服是短袖,秋季的校服则是不厚的外套,称不上美观,然而单单是胸襟上的校徽就足以让很多人艳羡了。

    云灯脱掉上衣,肌肤接触到冷空气,犹如上好的、完美无瑕的白瓷。他小口地吸着凉气,极快速地套上了校服外套。

    谢栖从外面走进来,只看得到小半截细腰,被白色白色布料遮住了。

    宽大的短袖愈发显得那截腰肢似乎弱得一只手臂握得住,见到谢栖进来,云灯拉上了校服的拉链,一直拉到了最上面,连那对锁骨都看不见。

    “我要先去礼堂,你要在这里等我,还是到礼堂外?”

    “礼堂外。”

    “你要先穿着我的外套吗?外面的温度很低。”

    心情不错,云灯对谢栖的警惕松懈了些,将自己换下来的外套丢进谢栖的怀里。

    两个人的身量都不低,只不过谢栖要比云灯稍微高上一些。那团带着云灯身上甜腻香气的柔软衣物落在了谢栖怀里,像是抱住了轻飘飘的云。

    谢栖神色一动,动了动唇,云灯早就离开了教室。

    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洗衣液,还是喷了点香水,不过这种更像是云灯身上本身就携带的味道,被镌刻在肌肤里的香气。

    谢栖维持着衣物落入怀中的姿势,抱着云灯的外套走出了门,临走时余光里又撞入天蓝色便签书写的目标大学。

    工工整整的小楷,用黑色中性笔写得流畅漂亮,上面写着A大。

    …

    礼堂的位置很偏僻,枕着山,礼堂是典型的中西合璧的建筑,圆顶还有支撑着的几颗大理石柱。被三色酢浆草包围着,几颗繁茂的大叔,耷拉着的叶片上湿漉漉的滴着雨水。

    云灯从侧门的入口进去,红色的座位上乌泱泱的人头,清一色穿着校服。

    云灯地视线触及人脸的时候,有些头晕,看了一眼便低着头,找了空位坐下。

    台上铺了红毯,拉了条红色的横幅。

    冗长无趣的话让云灯提不起兴致,但黑暗中不停抓拍闪烁的灯光,使得云灯不得不强行打起来精神,唇角带着小幅度的笑。

    云灯在想。

    外面湿嗒嗒下着雨,谢栖在雨中会不会呆板无趣地站在礼堂外,乖乖等着他出去。如果真的是那样,云灯反而会以为谢栖不太对劲。

    要是因为寒冷,浑身湿透,在寒寂的雨中唇色发紫,狼狈地像是流浪在外,才是最好的场景。云灯只是这么联想着,就已经畅快不已。

    台上长篇大论的人从台上下来,坐在了观众席第一排的位置。

    茭白的手指在黑暗中也好像泛着莹莹的光,云灯的指腹点在唇珠上,直勾勾望着手持话筒的主持人。

    被念到名字的是学校里蛮有名的学神,大小联考基本都是第一第二,基本不会跌到第三,无论后面的排名再怎么变化,他始终安稳如山。

    在这次考试中也是京城的市状元。

    男生的个子瘦瘦高高的,从自己的位置上起身,

    引起来许多人抬起头,看向他。

    从狭窄的过道上走上了台。

    云灯知道,礼堂里面的各种媒体记者不少,有的甚至是中央的,除此之外,还有好几个大媒体的记者,才扛着摄影机在台下潜伏。

    理科状元的男生在瞩目中登上了台,这种场面早就经历了无数次。云灯这种高三下半学期并不怎么关注周围的人,也只也知道那名男生多优异。

    男生的神情波澜不惊,平静地讲了几句自己高分的经验,然后举着奖金多少万的牌子。

    抛去学校的奖励外,应该政府还要给。

    闪光灯不停地闪烁着,男生的体态很好,沐浴在光下,波澜不惊,一时间风光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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