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身不由己(2/2)
“哥哥,你要看看吗?”宋北砚看着云灯的眼睛,指了指桌子上平放着的白纸。
云灯摇头:“不看了。”
显得他多惦记他的财产似的,反正宋北砚现在还没有以后那么多心眼。
目前至多是一条对陌生人凶神恶煞,但是只会对主人摇尾巴的狗。
“你就不怕被骗?万一我想坑你,你可是逃也没办法逃。”宋北砚见云灯雪肤乌发的乖顺模样,忍不住多嘴了几句。
“我不觉得你会骗我。”云灯唇角弯弯。
适当的信任,足够当一颗奖赏的糖。更何况,结合宋北砚之前的表现,云灯不觉得他会有这个头脑。
“哥哥。”
宋北砚低低地叫了一声他。
经过上次的吻,这种敬称明显多了一层道不明的含意。云灯掀起眼帘,茫然地看了他一眼。
“你在外面,或者其他人面前,不要露出来这种表情。”
宋北砚抬手遮
() 着脸,有些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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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害怕他们把你抓起来生孩子,不光是他们,我现在就想。”
少年气未褪,但故作成熟的可爱模样,比起以年上者的身份对人谆谆教诲,更适合被欺负得更彻底,崩溃到掉眼泪。
直白的言语和直勾勾的视线,云灯听出来他话中的潜意思,私底下说也就算了,在场还有其他人,站在桌前的老人看上去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只能低着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我和你结识、相处,不是因为我对你有所企图。所以不要再说这种自己出意外的话了,说得多了,晦气真的会找上门。”云灯不太习惯开这种玩笑。
临走时,那份文书被塞到他手里,宋北砚贴过来,“好,我不乱说。”
“我是说万一,我真的因为什么原因死了,我什么东西就都给你了。”
云灯见多了尔虞我诈,见过身怀六甲找上门的年轻姑娘在别墅区的门外哭着被骗身骗孕,最后所允诺的东西却没有给予。
“他们的吝啬在于得到的就不想松手,满心算计,比起一般人,可以说小气又贪婪。因此你会看到他们想尽方法来规避税务,或者用什么合同套牢心悦的女孩。”
牵着他小手的母亲只看了一眼倒在地面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女孩,半蹲在他脚边,轻声地说。事实上,这个心悦的女孩是不合法关系的隐晦说法。
后来果然和母亲所说的那样,同公司才上着大一的女孩坐上了价值千万的车,对立关系的男艺人挽着珠光宝气的暮年老人。昙花一现后就此搁浅,再也没有站在镜头前的机会。
云灯抓着合同,每一个条款都是有利于他的。有点奇怪,但是,还是祈求宋北砚不要出什么事故。
身上的平安符佩戴了很多年,到了重新更换的时候。临安寺的平安符不好求,山高水远,地处偏远,往年都是父母亲自登山去求,今年谢栖回来了,可能得亲自去了。
“在想什么?”
“好像得去临安寺一趟。”云灯回过神,回应他,“我感觉不会有人陪我了。”
云灯贴身带在身上的小玩意宋北砚也见过,小巧玲珑的平安符,用五色彩线绣出来菩萨的纹路,垂下的彩绦,看上去就是没什么用的小玩意,被妥帖地放在身上。
宋北砚到现在为止也不信神佛,对于神明之说嗤之以鼻,他想着那小东西应该很重要。
“谁说没人陪你?还是说,我被剔除人类范围了。”
“等你想去时,我开车带你。”
云灯点点头,复又摇摇头。
想要陪同的人可以有许多,消息发群里会有一群人前仆后继想跟着。只是永远不再是最亲密无间的人。
升学宴定在镜中月,新兴起的酒楼,把附庸风雅玩到了极致,很多缺了底蕴的新富喜欢在这里就餐。但位置很好,远离京城,在京郊,饭毕可以在庄园里散步,有高尔夫球场,还可以骑着马慢慢悠悠享受晚风。
路上堵了一会,宋北砚戴着墨镜,不耐烦地把音乐音量调到最大,完全盖过了外面的鸣笛和辱骂。云灯默默看向窗外,停在一旁的司机,养的狗狗头探出车窗,绵软毛绒绒的耳朵被风吹得凌乱。
谢栖是状元,到时候焦点肯定都在他身上。
说不定父母亲会因此嘉奖他,那种小地方出身的,贪欲更加旺盛。
云灯埋怨自己,要是早点从圈子里跳出来,说不定结局和现在截然不同。
以至于,现在的每一步,都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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