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一章至高无上的皇帝即将抵达(1/2)
直到战役结束之后,李定国才在确切的战报送上来,而吴三桂也不过是排在中间,算不得什么突出表现。
对于大明的降将,贺今朝并没有在一开始就表现出什么礼贤下士,如同锤匪士卒见他不用下跪一般。
“辽东如何?”
听着贺今朝的询问,吴三桂心思百转,随即抬起头道:
“回大帅,若是消灭清廷鞑子,最好在晚春到早秋这个时间段进攻。
否则一旦拖延到了冬天以及早春,士卒取暖以及粮食供应都是大问题,那些野女真早就习惯了那里的气候,绝不是我们能轻易挨过的。”
贺今朝颔首,东北这个时候没有经历过大开发呢,清廷的宁古塔都是苦寒之地。
这个时候要是从这里覆灭满清,再择机进入沙俄,大抵就是拿破仑远征沙俄的下场了。
连在东北作战,都得小心行事。
“对于辽东的地形熟悉?”
“回大帅,卑职熟悉的很,这些年也就卑职率领的关宁铁骑还胆敢出城同清军鞑子作战了。”
“嗯。”
贺今朝放下手中的战报:“可是我看你们阻击清军溃兵,怎么连自己都被打成了溃兵,这差距还是有些大的,将来若是想要再立新功,你的人马需要好好整训一二。”
吴三桂头上流出热汗,本来想要好好表现,可是当明军当惯了。
麾下士卒一年就那么点银子,拼一轮命就已经极好了,还想着怎么办?
况且这三千士卒,吴三桂自己与他们同吃同住,细酒肥羊没断过,绫罗绸缎那更是经常发一发。
可以说这些精锐士卒不是大明的军队,而是他吴三桂的人马,自是想要保存有生力量。
在战场上的溃逃,是下意识的选择。
他就是想要保存实力,因为手里一丁点筹码都没有,他不踏实,认为自己会被贺今朝任人宰割。
可是通过这么一战,让吴三桂晓得,就算保存自己的“家丁”,在锤匪面前也并无太多的战斗力。
连清军鞑子都能被贺今朝给搞死那么多,俘虏那么多。
图尔格等残兵败将尽管从海上逃跑,可还不是被郑芝龙等人尽量砍了脑袋,挂在船上回来了。
但是此时吴三桂却不能这么说:
“大帅,我等麾下虽然敢于同清军鞑子在外野战,可大多时候也占不了什么便宜。
况且我吴三桂是真心投降大帅的,所有的士卒全都听大帅调遣,与我无关。”
贺今朝审视了他几眼,随即哈哈笑了两声:“起来说话。”
“多谢大帅。”
吴三桂松了口气,站起身,稍微矮着身子低着头。
“今后覆灭满清,还得需要你发挥作用,这才没打好,还有下次,下次呢。”
贺今朝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的道:
“且把心放在肚子里,今后的仗且打呢,搏出一个封妻荫子的前程,机会多的很。”
“是。”
刘宗敏率领西路军主力已经通过居庸关。
此关号称天险的京师“北门锁钥”,由唐通亲自打开城门,并且出迎三十里。
雄关在锤匪面前毫无阻拦。
直到这个时候,监军太监杜之秩才发现原来唐通早就降了锤匪。
一直把他蒙在鼓里,甚至还在锤匪到来之前,告诉他一定会死守居庸关之类的安心话。
“你竟然诓骗杂家!”
杜之秩尖着嗓子大叫一声。
“我可没说过要为大明死守居庸关的话啊,你仔细想想。”
唐通摊摊手,毫不在意的道,随即打马迎了上去。
无论如何他都跟着进京,如何能错过大帅的登基大典?
当初自己从贺今朝那里买人头的时候,这条线就搭上了。
别看自己一直对外说自家亲弟弟被锤匪给杀了,可实际上他们都在锤匪军中效力。
杜之秩稍微思索后,便瘫倒在地,妈的上新车,不带我一个。
唐通你是真的狗啊!
这些大明的战略要地,是北京的屏障。
大明历来在这些地区设重兵把守,但是瞬间在此占要地,聚重兵,确保了夺取北京的先决条件。
西路军过昌平,走沙河,停驻在清河店等待后,便一同进军。
双方要汇聚在北京城外。
当崇祯得知周延儒再欺骗他后,不可避免的又写了一道罪己诏。
但直到这时候,他的罪己诏仍是空话连篇,文过饰非,名曰罪己,不知罪谁。
他在罪己诏中抽象地承认国难当头,民不聊生,“罪在朕躬,谁受其咎!”
同时又拐弯抹角地指责大臣不法,小臣不廉,言官首鼠而议不清,武将骄懦而功不举,总之一切过错都应该归咎于文武百官。
唯有要惜人才以培元气,守旧制以息纷嚣两句话,似乎还对多年来滥杀滥黜大臣和进行的那些徒劳无益的改革有些反省。
但事已至此,不要说他已习用多年的统治方式很难更改,即便是改了,其实也已经无济于事。
当然最为重要的是,崇祯在罪己诏当中,宣布加派的新旧饷项全部停止。
同时宣布“除贺今朝罪在不赦外,其他如文伪职吉珪、徐以显,张福臻;武伪职刘宗敏、高一功等皆朕之臣子。
如尔等心系王室,伺隙反正,朕亦何忍弃之,悉赦其罪,令复官职。
就在朱由检发出罪己诏的三天后,贺今朝便率领大军从博兴县出发,一路上几乎算是畅通无阻。
同时贺今朝也发表了秦王诏书,列举了大明的种种暴政。
当然这份诏书,吴国俊也没打算拿给崇祯看,因为看了也没啥用,反倒会让他胡思乱想。
反倒是崇祯的罪己诏拿来给贺今朝看看乐子。
都要到了上吊的地步,还觉得他这个大明皇帝能够通过几个官职,就能让那帮造反十几年的反贼,突然又对大明忠诚起来了。
贺今朝都不知道要怎么吐槽。
崇祯还在调整他的内阁班子,因为以陈演为首的内阁班子,实在是庸庸碌碌,大有一副就等着锤匪来的模样,属实是历届当中最不终用的。
正赶上这种最危险最紧急的局势,既拿不出任何可行的办法,又不敢担当责任。
直到眼看京城就要不保,首辅陈演为了怕日后要担罪责,主动提出退休养病。
崇祯曾经很信任陈演,但今年以来陈演遇事退缩,处处都不能体量圣心,让他大为失望,立即就批准了陈演的辞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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