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 4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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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及的了。

    手指微微蜷缩,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很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

    只可惜没等到他站起来拿起那瓶红酒,也没等到王富的手伸到面前。

    昂贵的皮鞋声敲打着地面,眼前突地出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不同于他的手,这双手要更为宽大,力气好像也更大。

    薄彧闯入了他的视线,男人先是钳制住了王富想要作乱的手,紧接着一脚踹翻了王富身下的椅子。

    重物坠地的声音传来,还伴随着中年男人凄厉的惨叫声。

    “你找死吗?”

    薄彧的声音其实很好听,顾栖池听过他在自己耳边喘息,滚烫又炽烈。

    此刻却像覆了层寒冰,冷得像柄刀。

    解除了近在眼前的危险,顾栖池这才掀起眼帘,正儿八经地打量起薄彧来。

    还是很符合他审美的那张天菜脸。

    薄彧今天穿了身裁剪利落的黑色西装,很巧的是,里面的衬衫和他身上这件一模一样。

    他眉骨高,眼窝深,鼻梁高挺,唇是很淡的粉色。侧脸轮廓流畅,挑不出一点毛病。气质又矜贵冷峻,带着股上位者的锋锐。

    他伸手递过来一方雪白的帕子,有股清冷疏离的木质香气。

    薄彧:“他没碰到你吧,如果哪被碰到了,可以擦一擦。”

    顾栖池没拒绝,干脆地接过了帕子。

    “没有。”

    虽然这个麻烦自己也能解决,但说到底,还是薄彧帮了他的忙。

    顾栖池顿了下,补充道:“谢谢你。”

    薄彧紧盯着他,看着他神色自若地用帕子擦了下手,没有丝毫的不适。

    察觉到薄彧的目光,顾栖池不解地看过来。

    他的瞳仁是松仁琥珀一样的鎏金色,桃花眼一片水光潋滟,眼波流转的时候,给人一种多情又散漫的感觉。

    薄彧的心又跳了下。

    王富被踹翻在地之后就吓得醒了酒。

    东城人人都知道,这位薄氏的掌权人疯的厉害。

    薄家争权夺利那几年,薄彧孤身一人,不知受多少明枪暗箭,却能在最后逆风翻盘,将私生子拉下台,成功执掌薄氏。

    可薄家那位老太爷在外的情妇与私生子没一个好下场,不是这个少了胳膊,就是那个缺了腿,更有甚者,有人曾说亲眼看到了薄彧将害他的二少踹下了海,喂了鲨鱼。

    尸骨无存。

    而薄彧生平最厌恶的就是钱色交易,往他床上送女人的如过江之鲫,络绎不绝,送男人的也数不胜数。

    但凡送过的人下场自不必说,以至于后来,没人再敢往这方面放心思。

    想到这些,王富两股战战,抖得不成样子,他牙关颤抖,想要抓住男人的裤腿,却被薄彧一脚踹断了肋骨。

    薄彧:“滚。”

    王富被白衡叫来的保安利落带走,酒桌上也噤若寒蝉。

    没人再敢对顾栖池动什么心思,也没人再敢对他的角色有一个不字。

    只有薄彧发现了顾栖池的不对劲。

    他的手还在胃部捂着,唇色发白,额头也渗出了不少细汗。

    “你不舒服?”

    顾栖池没料到他会这么问,神色怔楞了一下。

    昨天半夜的胃痛来势汹汹,被他强撑了过去。他很多天都没吃过饭,只今天胃口不错,吃的多了些。

    没想过胃会受不了。

    腹部的绞痛连续不断,胃部还有种刺痛的灼烧感,冷汗频出,顾栖池感受了一下,情况好像比昨晚还要严重。

    顾栖池将手从胃部挪开,抬眼看着面前的男人,冷淡又漠然:“你看错了。”

    “请问我可以回家了吗?”

    薄彧皱着眉看着顾栖池脸上的表情,语气强硬:“不行,我带你去医院。”

    顾栖池:“不需要,我没有不舒服。可以让让吗?”

    男人没动,挡在他的面前。

    毕竟对方现在是自己的金主爸爸,又刚帮他解决了麻烦,顾栖池推脱不过,只好叹了口气,无声地妥协。

    “我去医院,现在可以让开了吗?”

    薄彧这才满意。

    薄总的迈巴赫很宽敞,座椅也是真皮的,异常舒适。

    升起的挡板挡住了后车舱的一切风景,顾栖池靠在座椅上,懒懒散散地神游天外。

    迈巴赫一路疾驰,却又异常平稳。

    顾栖池的眼前掠过无数七彩的霓虹,眼神逐渐迷离,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都不知道。

    等到意识重新回笼,他的头嗑在了车窗玻璃上。

    咚的一声响。

    额前的碎发蔫了吧唧的耷拉下来,顾栖池还有些懵,眼神是无知无觉的迷茫。

    薄彧一直盯着他,很想拨开他的碎发检查一下有没有伤到那儿。

    顾栖池慢慢吞吞的起身。

    他身上的衬衫本就不合身,对他来说过于宽大了些,之前掖在腰间并不明显,此刻衬衫却突然滑了出来。

    车内的灯光很暗,朦朦胧胧地投映在顾栖池的身上。

    他动作并不大,却意外掀起衬衫的一角,露出一截腰腹。

    白得耀眼。

    还有个快要消退的的暗红色印记。

    薄彧的眼神定在上边,喉咙发紧,他哑着嗓子问他:“没擦药吗,怎么印子还没消。”

    顾栖池掀起眼尾,眼尾掠出一道散漫的弧光。

    虽然没说话,但眼神之中的意思很明显。

    薄彧轻而易举地就读懂了。

    顾栖池在骂他。

    “你还知道你是个畜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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