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67章(1/2)
每每傅兰萧说出这种羞人的话, 黛争就会伸手去推他凑上来的脸,侧过头去不理他。
但每次她这般,他就会更加放肆,非要磋磨半宿, 最后哭不许哭, 忍也不许忍, 要她也说些好话,才罢休。
翌日, 黛争不愿意理他,知道他们都要赶早, 不会有太出格的举动,兀自坐在台前对着铜镜梳头。
这时候傅兰萧的外裳都是雪嫆服侍穿好的,伺候完主子的洗漱后, 又换了一床干净的被褥,察觉到了空气中奇怪的气氛,还是忍不住提醒一下黛争, “快要入冬了, 着凉可麻烦了, 我来帮娘子换好官服吧。”
“不用, 我自己来。”
她不知是不是昨夜睡得晚,现在头还晕沉着,要被人服侍穿衣,恐怕要直接睡过去。
雪嫆点点头,不再打扰, 退了出去。
黛争甫一换好官服, 透过窗户洒进来的光就被一道高大的身影挡住, 他轻抵着桌案, 伸手扣住她的下巴,故意让她做出一副滑稽的表情。
还从妆奁中取出口脂涂抹在她的唇瓣上。
他逆着光,她看不清他的表情,约莫可以猜出在觑着眼审判。
随即,在她还在思考怎么摆脱这人时,他便俯下身来,在她的唇上印上了他的痕迹。
不仅如此,他还使坏掂量着她的几两肉,面不改色地说:“你说,我日日碰你,也该怀上孩子了吧?”
“你混账!”黛争燥的双颊通红一片,知道他是故意说这些话逗他,他们虽关系亲密,可也只是各取所需。
每日的避子汤都没有叫停过。
傅兰萧不置可否,黛争却不想跟他再说什么,在他二次开口时逃了出去。
立冬快要到了,燕朝对四立向来重视,除了一些休假之外,还会举行盛大的节日。
圣人拖着病体,依旧要在这几日准备祭祖,但毕竟还是身体不适,许多事情就由皇子代劳,傅兰萧也闲不着,近日都宿在宫中,黛争已经三日没见到他了,夜里睡不好,早晨打瞌睡。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她心慌不已,生怕自己对傅兰萧产生了依赖。
雪嫆在傅兰萧不在时,便会睡在耳房,照料黛争的起居,也见她近来憔悴,问道:“娘子最近食欲不好,夜里也不停翻身,我叫郎中过来给娘子看诊吧。”
黛争摇了摇头,她还是没过惯被人照顾的生活,还觉得奇怪,只是晚睡贪睡,又少吃了一些东西,为何还要兴师动众的叫郎中。
她眨眨眼,“春困秋乏而已。”
其实她不愿意面对郎中,还有一点——她居然觉得夜里如果没有傅兰萧缠着她作甚,她会心痒难耐。
这太吓人了,她势必要离开的,怎么能因为这些就绊住脚。
雪嫆还是把她的情况告诉了傅兰萧,黛争对她有些不满,但一想到她本来就是傅兰萧的人,又泄了气。
这座府邸的所有人都听他的,无论平日里对她多和善,无非也是沾了傅兰萧的光。
“拿了我的牌子,去把张太医请过来。”
“作何非要去请太医?你是嫌宫里的都不知道我是公主的伴读吗?”她给雪嫆使了个眼色,先让她出去。
“他不会说的,我手里还有张太医的一件案子,他不敢。”傅兰萧批着眼前堆积的文书,捏着眉心,“况你只用给他伸出一只手,借口为家中妾侍,不露脸的话,怕什么。”
“那也不行,你哪里纳了妾侍,从宫里请人过来,总会有有心人怀疑的。”黛争又劝道:“左右就是一点小事,我现在也无事了。”
“那就叫雪嫆去请外面的郎中。”
“那也不用,我只是最近……”黛争并不觉得自己是被豢养在府中的娇娇客,不用什么事都小题大做。
她从前饿的面黄肌瘦,去乞别人的剩饭剩菜,被打到腿上到处是血痕,也不用看一次郎中,十几年都没生什么病。
黛争豁出去了,挤进他怀里,低着头说:“最近你不在,睡不好,并不是病了。”
她的头顶传来他沉重的一声叹息,约是觉得她现在惯会耍性子,将她的脸蛋又掐红了,才继续手中的事情。
真到了立冬那日,傅兰萧更是腾不出空来。
黛争今日休沐,虽然雪嫆再三推辞,但她依旧没有阻止黛争跟着她一起打扫了书房。
她总想着,从俭入奢易,到时候从奢入俭,不知道要下多大的功夫才好。
她曾经负责周府的采买,便又想着重操旧业,去集市上买羊肉回来。
齐王府根本不缺她这份力,可雪嫆拗不过她,只得要求跟她一起去才可。
雪嫆还将她打扮了一番,说若是别人见到是校书郎去采买,被人发现肯定与公主和殿下不利。
本想穿着短褂上阵的黛争只得换上了裙裳,不料却在集市上与人讲价时碰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筝娘!”
这样的叫她的,还能有谁呢?
魏扶危看着又高了不少,他现在的个头跟傅兰萧也差不多多少,可以俯着头看她。
他手中掂着一包用油皮纸包好的糕点,眼中含光,笑眯眯地跟她说:“好久不见。”
“之前听你兄说你去了金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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