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 64 章(1/2)
他没动,裴刻倒是动了,把外套脱了下来丢给宋遇星, 问他:“去哪里吃饭把衣服都吃湿了?”这么说好像不够,他又加一句, “介绍给我,下次我也去。”
宋遇星就心软了, 裴刻现在这么生气还忍着他让着他,而且裴刻还在易感期内,他难得的对裴刻有了一些愧疚:“不小心淋湿了而已。”不过他的愧疚也只持续了几秒钟,“我不跟你回去了, 都这会儿了, 明早又要赶回学校, 太麻烦了。”
裴刻似乎有千言万语, 最后都只化作一句:“我还没吃饭。”
宋遇星顿了顿:“那你快去吃吧。”说着就要去拉车门。
他现在不太想和裴刻待在一起,裴刻总觉得他的不高兴莫名其妙又太多,其实以前他没什么可不高兴的, 他就是想对裴刻怎样就对裴刻怎样而已, 可是现在不一样, 他是真的有点不高兴。
还有点委屈。
没来由的委屈。
他没有喜欢过谁,他一直以为喜欢一个人, 两情相悦就可以了,可是今天他看到了宁宥, 一个真实的, 不可忽略的个体, 他有些不明白自己的恋爱都还没开始呢, 怎么就要经历这些了。
之前那么多天都不觉得, 可现在只要一想到对方和裴刻的百分百契合,他就觉得心口有些不舒服。
手才刚搭上车门,宋遇星就听到了裴刻的威胁:“宋遇星,你敢走试试?”
宋遇星转身就把裴刻给他的外套甩到裴刻身上,声音里全是怒意:“裴刻,你再敢这么和我说话你试试!”妈的,竟然还敢威胁他,当他是被吓大的?
裴刻看着宋遇星,把没说完的那句话说完了:“真以为我不敢治你?”
宋遇星看了裴刻一会儿,鼓着的那股劲瞬间就泄了出来,同裴刻抱怨:“你就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了?非要大喘气干嘛?”声音都软了许多。
裴刻还是看着宋遇星的眼睛,哪怕宋遇星在逃避:“所以你今晚去了哪里?”他执着的再次问。
宋遇星不理他,当着他的面脱了薄外套和T恤,然后穿上了裴刻的外套:“裤子也湿了,快回家。”
裴刻拍了拍驾驶座的椅背,车子很快开了出去,宋遇星有点累,犯懒靠在椅背上想休息一会儿,整个人就被裴刻拿的大毯子包住了,他歪着头没骨头似的靠到了裴刻身上,同裴刻说:“我在路上磕了腿,好疼。”
声音里带着不自觉的撒娇。
裴刻抬手轻轻碰了一下,刚挨到宋遇星的膝盖,就听宋遇星喊:“疼疼疼!”
到了家里的附楼,宋遇星换了裴刻的衣服,坐在床边让裴刻帮他给膝盖消毒,裴刻把他右膝的睡裤扁到膝盖上面,就看到上面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宋遇星没想那么多,踢了踢左脚:“左边。”
裴刻抿着唇:“车上的时候我碰的是你右边的膝盖。”而宋遇星鬼叫的跟要杀了他似的。
宋遇星也愣了,张着嘴,半响说:“啊?”然后尴尬的笑了下,“是吗?”
真到了给宋遇星抹药的
时候,宋遇星反倒没有鬼叫,裴刻看了他好几眼,宋遇星发觉了,就漫不经心的问他:“你这易感期看起来不是一点事都没有吗?还能出去乱跑。”
裴刻往宋遇星的伤口上涂了些碘伏,宋遇星就瞪了他一眼,冲他喊:“疼!”
裴刻就笑了:“出去捉你,怕你不回来了。”
宋遇星垂眼看着裴刻,裴刻的动作很轻,好像很怕弄疼他,他心里憋不住话,很直接的问:“你的易感期为什么这么突然就来了?”问这话的时候他的右腿不自主的往前踢了一下,踢到了裴刻的腿。
裴刻用消毒棉球盖上宋遇星的伤口:“因为我接触到了宁宥的衣服,上面充满了他的信息素,契合度太高,以前没有经历过,易感期就被诱发了。”
宋遇星愣了愣,他还以为裴刻会拿一些话去搪塞他,毕竟这个人在两人之间还是挺敏感的,他之前也说过要等裴刻见过宁宥,不发生意外事件再在一起。可现在他嘴上没答应,行动上却没有拒绝过裴刻,现在的他不可能不介意裴刻身边出现的其他人。
而裴刻没说,宋遇星却明白,他的易感期突发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没有得到足够的Omega信息素的安慰。
“现在你觉得怎么样?”宋遇星又问。
“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契合确实会对人有一部分影响,可也不至于像理论知识那般让人发疯吧。”裴刻想了想,说,“我在试着做戒断了。”作为予安的继承人,他所在的位置并容不下他在这方便有丝毫犯错,裴刻在分化初始就已经被送去做过信息素对抗训练,所以戒断训练虽然很难,但是也不是完全不能忍。
给宋遇星一厘米都不到的伤口贴上好看的绷带,裴刻又摸了摸宋遇星被摔得乌青的地方,轻轻揉了揉:“疼吗?”
宋遇星好像总是受一些小伤,他不太喜欢。
宋遇星心里有什么东西慢慢放了下来,他对裴刻说:“我去曼市看宁宥了。”
裴刻捉住他的手,这人不高兴了一整晚了,终于说了出来:“我知道。”见宋遇星又要发脾气,裴刻就笑了,“曼市下雨了,你怎么不买一把大一点的伞。”
他好像有很多话要说:“还把自己给摔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宋遇星关注的点和裴刻完全不在一起:“宁宥的眼睛和我有点像。”
“不像。”裴刻很肯定的说。
宋遇星把自己的睡裤放下去,然后想把腿放到床上,刚动一下,脚就被裴刻握住了,他动了动脚,看着裴刻,不满意道:“别搞.黄.色啊。”
裴刻没有放开宋遇星的脚,和宋遇星对视:“你下车到学校,用了两个小时,都去干什么了?”
宋遇星不知道裴刻怎么又提起这个事情,就指了指他提回来的蛋糕:“买了蛋糕,你要吃吗?”
裴刻看都没看那蛋糕一眼,他看着宋遇星的时候眼睛里装了许多东西,可最终他什么都没说。
宋遇星提不起劲头打游戏,就靠在大抱枕里刷手机,指挥裴刻给自己写课后作业。
裴刻总是这样,只要宋遇星磕一下碰一下他就对宋遇星特别好,仿佛宋遇星受了天大的
委屈。
作业写到一半,阮月晚忽然来了,在外间喊两人的名字说给两人做了夜宵,还问两人作业写的怎么样,宋遇星几乎是立刻从床上下来,乖乖的站好:“阿姨我帮裴刻把作业拿来了,他正在写,写完我明天再帮他带学校去。”瞎话。连课本都是裴刻让人拿来的。
阮月晚也不揭穿他,她从来没见裴刻写过家庭作业:“马上要高考了,你们要注意劳逸结合。”
宋遇星乖乖应了几句,又和阮月晚说了几句,阮月晚叮嘱他等下出来拿吃的才离开。
宋遇星出去把吃食端进来放在小几上招呼裴刻过来吃饭,他没什么胃口,却还是被裴刻逼着吃了些东西。
晚上睡觉的时候裴刻关了灯,在黑暗里抱着宋遇星,宋遇星睡觉不老实,天马行空的问裴刻如果正高考的时候有人发情期或者易感期到了该怎么办,又问裴刻如果因为意外标记了Omega的话,两个人是不是只能在一起了。
裴刻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最后不知怎的两人就吻到了一起,宋遇星被裴刻压着,要咬他的腺体,宋遇星没吭声,谁知裴刻却没咬,炙热的呼吸喷在他脖子上,声音很低的问:“宋遇星,从车站回学校的路上你在想什么?”
宋遇星的心跳了跳,声音闷在柔软的枕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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