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旧伤(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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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民世人。”村长叫道。

    “世民叔、世人叔。”陈春生也叫着。

    “诶,村长、春生。”王世人打着招呼。

    而王世民进来之后却是先看向了张亦弛,因为张亦弛也在看他们,所以二人自然而然的对视上了。

    对视不足一秒,王世民就赶紧避开了张亦弛的目光,朝村长点了点头,坐到了一边。

    这一细微的细节被张亦弛捕捉到,但他已经学会不漏声色,所以也装作没事人一样,继续抽着烟。

    “警察同志,咋个样了现在。”王世人和村长打完招呼就先去问张亦弛。

    “有了些线索,还需要继续深入调查。”张亦弛说得比较模糊,没有向任何人透露出他最真实最细致的进展。

    这短短的一天之内他接触到了不少人,但是掌握的信息还是太少,他甚至连主要嫌疑人都还无法列出来,现在任何一个和他打交道的人都有可能是杀了刘翠兰的凶手,那最好保留一些东西,不要什么都说出去。

    “行,有甚需要的找俺。”王世人说完走到村长那边,“村长,俺跟俺哥合计咧,俺们寻思就埋了就完事咧,嫂子让人杀咧办个丧事也不光彩,俺哥面子上挂不住,而且最好还能省点钱,俺哥又不是不娶媳妇咧。”

    “噢,你们哥俩昨天黑夜合计好咧已经?”村长问着。

    “噢,俺们打算就这么办,也只能这么做咧。”

    村子思忖了一会儿,决定不干涉人家自家的意见:“嗯……你们看着办哇,人死也死咧,咋个弄你们自家决定。”

    “行咧村长。”王世人又看向张亦弛,“警察同志,俺们盘算着快快的让嫂子先入土咧,您这边也体谅体谅俺们。”

    张亦弛先前一直在听着王世人说话,现在也是当即回答道:“昨天晚上村长已经和我说了,今天过后,我就不干涉尸体的任何决定了,到时候你们计划着怎么来就怎么来。”

    “行咧。”王世人道。

    这期间一直是王世人在说话,反倒是王世民始终一言不发,不知是性格比较内向还是因为妻子的死而受了不小的打击。

    刚刚张亦弛有听到王世人说他们接下来的打算,他们之所以想早点把刘翠兰下葬,是为了减小影响,还能省下办丧事的钱,方便以后王世民再娶一个。

    在这样的一个地方,张亦弛不太好评价这个做法怎样,只是听上去心里有些不太好受。

    烟也快抽完了,他脑子里回顾了一下刚刚王世民躲避他目光的场景,思考着王世民为什么会这样做?

    是心虚还是另有它因?

    如果是因为心虚,那是在心虚什么?难道刘翠兰是他杀的?那他为什么要报警?在这样一座偏僻不通车的大山里,哪怕坐三轮车从山那头往过赶也得两个小时才能抵达。按理说就算死个人也不会传播出去,而且凶手已经伪造了刘翠兰坠亡的假象,虽然没骗过他,但蒙混村民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就这样埋了基本不会有什么事。

    张亦弛盯着王世民,看他的鞋子,很遗憾王世民的鞋子是黑色的平底鞋,和现场的脚印并不一样。当然也不排除王世民换了鞋,但报警的原因还是搞不明白。

    在看鞋子的时候,张亦弛也看到另一个特别的点,王世民王世人两兄弟上面都穿的是长袖。他是因为办公所以套着个薄黑色褂子,陈春生则是直接半袖。

    “这么热的天儿,怎么穿的长袖啊?”张亦弛看似随意地问道。

    “下地干活那不穿长袖胳膊让刮伤呀。”王世人说道。

    王世民没理张亦弛。

    “哦,这样啊。”张亦弛没再深入问下去打草惊蛇。

    他觉得这两兄弟有古怪,说不上来的古怪。

    王世民和王世人今天过来主要是跟村长商量刘翠兰的丧事,现在已经定下简单埋了,那倒是没什么好准备好忙活的了。

    “春生帮我找个手电筒。”张亦弛道。

    “诶。”陈春生烟也抽完了,起身给张亦弛找出了个手电筒。

    张亦弛接过手电筒道:“我继续去检查刘翠兰去了,今天下午我要是没去找你们两兄弟,你们就晚上再来一趟居委会,再问你们些相关情况。”

    “行咧。”

    “噢。”

    王世人和王世民应下。

    张亦弛走了出去。

    出门没走几步,王世民、王世人也跟了出来。张亦弛没有在意,毕竟这俩都属于刘翠兰的亲属,估计还是不放心他一个人检查,所以要在一旁看着。

    陈春生换了双鞋也跟了出来。

    等四人都走了,村长才一个人开始吃饭。

    张亦弛先一步进了柴房,柴房有些狭小,刘翠兰的尸体下只铺了层毯子,算是最大程度避免被弄脏。他把旁边的柴火往边堆了堆,腾出些地方后蹲下打开了手电筒,继续查看起刘翠兰的尸体。

    没隔几秒王世民、王世人进来了,像是俩门神一样站在那里盯着张亦弛。

    在不怎么透光的柴房被检查尸体,旁边还有俩人盯着,张亦弛多少也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不过还是没说什么,保持着收敛的标准细细查看。

    “张哥,咋在这儿弄嘞,黑漆马虎的。”陈春生也赶了过来。

    “你爸不让搬到外面,说是不吉利。”张亦弛解释了一句。

    “那放村委会嘞,这黑的能看见个甚。”

    “你爸说放村委会太晦气。”张亦弛又解释道。

    陈春生说不出话来了,憋了一小会儿踩着大步出去了:“俺再去拿俩手电筒。”

    “你们昨天上午在哪?”检查的同时张亦弛也顺便问两人昨天的行踪。

    反正他们都站这儿了,干脆两路并进,能多问点东西就多问点,把时间充分利用起来。

    “昨天……”王世民少有的先开口了,他顿了一下,不知是在回忆还是组织语言,“俺早上起床发现俺媳妇么在咧,以为是上厕所去咧,就下炕去厕所找,厕所么有,屋子、院子也都么见,俺就思慕估计又是发病跑出去咧,然后赶快把俺弟叫醒一起去找。”

    “然后呢?”

    “找了几个小时也么找见,就去找村长,村长发动村子里的人一起找,有的人去俺们村唯一通往外面的那条路上堵着,有的翻山越岭地找,找到中午都么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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