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论阎肆是怎么被坑死的(段玉衡视角)(2/2)
段荣记得,还记得后来段玉衡重新回归核心圈的时候那些人沾光鸡犬升天的得道模样,看得让他作呕。
“现如今他们人呢?”
段玉衡弯了弯唇角,看向段荣,段荣也忍不住弯了弯唇角:“他们都死了。”
“没错。”段玉衡又转过头,看着窗外的景色喃喃道,“我怎么可能是那种给人做嫁衣的那种人呢?”
他又怎么会甘心将自己得到的这些给别人铺路呢?!
……
“荣叔,父亲他真的……”
这是段淼第一次喊段荣喊荣叔,也是最后一次了。
城外战火连天,段焱的兵已经攻了过来。
段淼受不了了,这些天来那些蛛丝马迹让他无法再相信那个男人即使段玉衡,无数的猜测一直在折磨他,他想找段荣证实。
但是对方始终避重就轻、左顾而言他,从未正面回应过。
只是这次,他们以后应该不会再见面了。
“大少爷,您身边的那些人,您还不懂么?”
段荣长叹口气,看向似乎还没有成熟的段淼,只道:“这件事,老爷先前做了那么多,你没感觉到老爷的意思么?”
段淼怔忪。
前段时间有人恭喜他,说他父亲将他身边那些人打发到他的身边是因为要重点栽培他、他要接任他父亲的一切了。
他惶恐,他疑惑,他直觉告诉他这事并非如此。
可是当他想鼓起勇气问起先前的事情的时候,他再看见对方的变化的时候却问不出口。
段玉衡变了,变得有些可怕起来。
变得对他有些和蔼,甚至偶尔对他嘘寒问暖,却对段荣似乎有点疏离。
有一次用早餐的时候他听见那人无意间喊了一声“段荣”。
段荣。
除非段荣有任务或者外人在的时候段玉衡才会称呼全名,私底下他喊他更多的“阿荣”。
什么时候,在早餐的时候段荣端杯茶来的时候他居然喊段荣全名?
甚至,在段荣不在的时候他问段玉衡关于段荣的事情。
对方却只道:“不过是一个家奴罢了。”
那一刻,段淼就知道眼前的男人不是段玉衡。
曾经在他年少无知的时候他当着段玉衡的面曾经也这么指着段荣的面说过这话。
当时段玉衡面上带着笑,却当着段荣的面狠狠地打了他两巴掌,打得他眼冒金星,打得他母亲第一次对着段玉衡歇斯底里骂着段玉衡、骂着段荣,最后的最后便是他母亲以精神不正常为由送进了疗养院里。
他那时就明白了段荣在自己父亲心中的地位。
“如果你害怕,我可以将你悄悄送到范先生那里。”
段淼从以前偶尔也和范先生偷偷见面,段荣知道、段玉衡也知道,他们从来没说什么。
就像段玉衡自己说的一样,他并不是个好父亲。
对于子女,他没有无偿地给与自己的父爱,而小孩子知道从哪里才能够得到更多的心灵慰藉,这一点,段玉衡看破不戳破。
“不!”
段荣也没有想过,段淼会拒绝。
但是曾经段玉衡却对他说:“我怕他知道的时候并不会逃走,反而会为了报复对方连自己都赔了进去。”
“父亲的心血、段家的一切,怎么能给这样的莫名其妙的家伙做嫁衣?!”
果然,就算他把范先生现在搬出来,段淼都没有动摇,段淼对于段玉衡的情感似乎是从他母亲那里继承而来的偏执。
段淼对于段玉衡的执着是年幼时母亲灌输的执着,是他在见识到了段玉衡冷酷强大,独自一人撑起段家是心生的崇拜之情,那种近乎于病态的慕强心理并没有让段淼在得知段玉衡也有被人暗算时对他充满失望。
而是诡异地产生了与段玉衡真正消失前同样的想法。
“我会让他一无所有!所以,荣叔,你会帮我的吧?”
“我会,我会帮你看着他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