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充剧情三(算番外吧?)(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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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咆哮和之前的都不一样,声音并不是外放的、有传播力的发泄式的咆哮,而是较为内敛的咆哮,声音比之前的低,但是我还是觉得我的耳膜可能已经无法正常工作了。

    肯定有人又看到SCP-096的脸了。

    一个不安的念头占据了我的脑海。

    与此同时,我觉得自己全身的肌肉正在慢慢地变得有力起来。

    咔哒,是什么东西合上的声音。

    SCP-096的叫声渐渐低了,最终彻底听不见了,走廊里再次平静下来。

    大约过了半分钟,一个很像是SCP-096,但是更为平静的声音对我们说。

    “睁开眼睛吧,都过去了。”

    我睁开眼睛,自动把头转向了SCP-096对面,映入眼帘的是一幅血腥的画面——

    SCP-191靠墙站着,没有任何变化,但是安诺博士却仰躺在她面前,闭着眼,左手伸向SCP-191的方向。

    我注意到安诺博士腰部左侧有一道刀痕,几乎把他拦腰砍成两半,只剩下少部分血肉还连接着。

    看上去不是SCP-096把他杀死的,难道......?

    我疑惑的望向SCP-191,她只冷冷说了一句话。

    “他活该。”

    发生了什么?

    我望向安德鲁博士,他怂怂肩表示他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除了安诺博士,地上还有一具尸体,身穿全球超自然联盟作战服,趴在地上,已经没有了气息。

    他右手向前伸着,像是在努力够什么东西。

    我认出他就是那个之前被SCP-035占据的全球超自然联盟队员。

    他身上还戴着那个宝石饰品。

    “喂,看看我!你们每次都这么无视我有意思吗?”

    这声音是......SCP-096?

    但是SCP-096又怎么会用这种语气讲话呢?

    我想转过头去看看,但是生怕转眼就看到SCP-096的脸而被杀。

    我用余光看到SCP-191和安德鲁博士没有转头,我也就不转了。

    “你们......”SCP-096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好吧,好吧,我早该知道你们这群基金会员工贪生怕死得很。既然我是在和一群胆小鬼打交道......”

    对方顿了顿。

    “转过头来吧,我已经把头上套了袋子了。”

    “SCP-035,我知道是你。”

    安德鲁博士并没有转过头去。

    “谁知道你有没有真的套上袋子,万一我们转过头去之后你把面具摘下来,我们还是会死。”

    “你们......好的,好的,我知道了,你们就是不信任我。然而,事实上,现在只有我能帮你们,只有我能帮你们!”

    SCP-035声嘶力竭地喊道。

    “哼,你们可不要以为一切都在你们的掌握之中。你们现在只有两个选择,听我的,或者现在就去死。你们也清楚,就凭平常人的身体是绝对打不过SCP-096的,就算你们有SCP-294的加持,我也有很多办法能让你们在咖啡药效结束之后立刻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听着,博士,我不是在和你们谈条件,而是在命令你们,听我的,你们才能活下去。”

    “SCP-035,你总是让我们帮你。”安德鲁博士开了口,“但是,035,你现在有一个无法摧毁的身体,你完全可以凭一己之力逃出去,那么你还需要我们帮你什么呢?”

    “还需要很多,博士,虽然SCP-096能被我暂时压制住,但是我不可能永远待在这副躯体里。他迟早会暴动,把我从他的身体里赶走。博士,你想想如果我就这么融入人类社会的话,会出什么后果?”

    “SCP-096的脸会被人看到?”

    “答对了,博士。不过,不全对。你也知道,我是多么的有魅力而富有社交才能。所以我身边一定会有许多人。如果在那个时候SCP-096要夺回他的身体的话......”

    SCP-035声音低下去。

    “那会是一场世界性的灾难。博士,我不想毁灭世界,我只想出去,我不想被你们关住,我也渴望自由,渴望有自己的一片天地。博士,你知道我之前在地窖里那段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吗?”

    “就是你被基金会发现之前?”

    “是的,那时候我正在地窖里拿东西,可是,博士,我的身体突然就不行啦。它变成了一片泥潭,我再也无法控制它了。

    出事的时候我刚好在一个偏僻的角落,结果过了很多年没有任何人发现我,即使偶尔有人拿东西经过那里,也只觉得那只是一个普通的面具,用不着多留意。

    那段日子真的是......怎么说呢,黑暗,孤独,而又无助。

    从那时起我就发誓再也不要回到那种生活去了,本来我以为被人发现了之后情况会有好转,可你们基金会......”

    SCP-035突然不说话了,四周一片寂静,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你们基金会把我囚禁起来也就罢了,还不让我拥有宿主,把我一个面具封锁在收容室里,我想要抗议,却还总是被你们无视,这破基金会实话说我很早就忍不了了!我宁愿回到原来的那个地窖里!”

    SCP-035突然大吼起来,SCP-096尖锐的啸叫声让完全没有准备的我吓了一大跳,浑身一颤。

    但SCP-035还在继续说着。

    “你们SCP基金会一向宣扬着什么‘保护SCP’之类的话,实际上呢?我看你们和那帮全球超自然联盟的家伙们没有任何区别,只不过你们打着‘保护’的旗号罢了。”

    见SCP-035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安德鲁博士想要回头,谁知SCP-191抢先一步回过了头,大步朝SCP-035走去。

    “等等,你想干啥?”

    SCP-035的确给自己头上套上了袋子,不过他应该还是能从袋子缝里看出来SCP-191在接近他。所以他迅速后退,靠在了SCP-173身上。

    这时我注意到,在一旁有一个黄色的水滴状生物一直在看着SCP-173,和之前的那个红色水滴一样,这个黄色水滴状生物也长着一只大大的眼睛。

    大概也是不会眨眼的吧?

    在我和安德鲁博士疑惑的目光下,SCP-191朝着SCP-035慢慢抬起手来.....

    “等会,你想干啥?!”

    SCP-035躲在了SCP-173后面,紧张地盯着SCP-191抬起的手。

    她的手心里握着一把小刀,刀刃指着SCP-035。

    “没什么,SCP-035。你大可不必太过紧张。因为......”

    SCP-191又往前迈了一步。突然,她全力将手中的小刀刺向SCP-035。

    SCP-035早有了准备,往SCP-173另一边一躲,SCP-191刺了个空。

    但是她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对着SCP-035的胸口就是又一刺。

    然而也许是她胳膊太短,这一刺又被躲开了。

    SCP-035退到门边,打开门冲了出去,SCP-191也追了出去。

    我和安德鲁博士全程没有搞清楚情况,但这个时候一起跟出去应该没错。

    安德鲁博士捡起了那个SCP-035一直带着的宝石挂饰,绕开SCP-173,从打开的门里去追SCP-191。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小水滴依然在盯着SCP-173目送我们远去,一段时间内我们应该不用担心从后面突然冒出一个雕像折断我们的脖子。

    我便也跟着追了出去。

    设施里的路错综复杂,SCP-035和SCP-191的身体又都不会有累的感觉,跑不一会我们就再也没有了跟上去的力气,只能看着SCP-191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博士,发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SCP-191要攻击SCP-035?”

    我一手扶着墙,已是上气不接下气。

    “我......我也不知道啊......”安德鲁博士也是一脸迷茫,“还有,亚克......你,你发现没有,好像从刚才睁眼开始SCP-191就不大对劲。”

    “不太对劲?”

    “是的,之前的SCP-191可没有这么暴躁,我记得她之前非常温和,被收容了这么久几乎没有发生过什么很大的问题,对于收容也很配合,不像那个面具一样整天吵吵着要突破收容。但是,这次她居然主动杀死了安诺博士......这不像是她会干出来的事啊。”

    “要是安诺博士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呢?或者说安诺博士的一些她认为不可饶恕的罪过落到了她的手里?”

    “不,你不知道......”

    安德鲁博士休息了一会以后气息渐渐平稳。

    “安诺博士就是目前SCP-191项目负责人,平时对SCP-191非常好,两人之间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过节,我甚至怀疑SCP-191的发声装置就是他装上的——因为没有其他人可以得到如此近距离的接触SCP-191的许可,而且是这样一个明显不利于项目稳定收容的提议......

    另外,我不认为SCP-191掌握了什么安诺博士的不可饶恕的罪行,因为安诺可以说是基金会的一位优秀员工,他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罪过。

    况且退一万步讲,就算安诺有黑历史,平时她就呆在房间里不可能知道,而收容失效之后据SCP-191所说她一直呆在仓库的话,她也不可能自己找到这方面的证据——安诺博士的所有资料可都不放在这一层。”

    那似乎真的非常奇怪,但是现在SCP-035和SCP-191都跑了,我们的猜想也就无法证实。

    不过接下来我们还能干些什么呢?我们刚想要往前走,后面有一个陌生的男声叫住了我们。

    “嘿,博士,你们在干什么呢?”

    谁啊?这人的的话语无比轻松随意,听上去根本不像是发生了收容失效之后的一个基金会员工应有的样子,倒像是来设施里度假的。

    我们回过头去,发现这是一个白人男子,大概二十来岁的样子,正微笑着向我们打招呼。

    “博士,还有这位......嗯......怎么称呼?”

    “D组成员亚克。请问您是?”

    “哦,你可以叫我杰夫。我想那是我......嗯......名字一类的东西?好了,博士,还有D组成员亚克,不管怎样很高兴见到你们,今天是个好日子,对吧?”

    好日子?!

    我当场就想对着杰夫的脸来一拳。

    今天都发生收容失效了,对他而言还算是好日子?!

    如果他被差点被扭了脖子被撕成碎片还和一个莫名其妙的面具聊天长达半个多小时之后他还觉得今天是非常棒的一天的话,那么我无话可说。

    注意到我阴沉的脸色,安德鲁博士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杰夫说。

    “今天也许是个好日子吧。不过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我吗?我就是在大街上走着走着,然后三拐两拐不知怎么地就来这里了,不过能见到老朋友还是很开心的!”杰夫露出了兴奋的神情。

    “老朋友?你是指......普利斯指挥官?”

    “不然还能是谁呢?”

    “好了,好了,杰夫,我其实有点事想要你帮忙。看到这个宝石挂坠了吗?”

    安德鲁博士举起了他一直拿在手里的宝石挂坠。

    “这个链坠很漂亮啊!怎么,你要把它送给我吗?太贵重了我可能......”

    杰夫脸上挂着笑容,半开玩笑地说。

    “杰夫,别闹了,我希望你把这个链坠交给普利斯指挥官,他会很感激你的。不用担心设施进不去,你就说你是杰夫就好了”

    “哦?好的。”杰夫接过了链坠。用同样轻快的语调向我们告别后,他拿着链坠转身离开了。

    “杰夫的异常是他总是能以各种各样他自己也无法控制的方式潜入见到普利斯指挥官,实话说,这种异常挺好的,何况这个人的性格也的确有趣。”等到杰夫走远后,安德鲁博士和我说。

    也许吧,但我还是一时接受不了他这种人。我刚想说什么,就听到设施里回响起了一个微弱求救声。

    “有人吗?快来救救我......我,我快要不行了......”

    “谁?“我试探性地喊。

    “我......我是一名基金会的二级员工,我现在......受了重伤......救救我......”

    对方似乎非常痛苦,不能再等了。

    我和安德鲁博士朝声源方向慢慢靠近过去....

    然而,就在我们接近声源时,安德鲁博士突然放慢了步伐,拦住我不让我再往前走。

    “干什么?为什么不再走了?”

    “我担心这其中有诈,因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通往SCP-939收容室的路。SCP-939,你知道吧,模仿猎物的声音来捕猎的肉食动物。”

    “所以你担心这可能是SCP-939?它的声音和人声应该有区别吧?”

    “没有任何区别。所以我很担心这可能是SCP-939在引诱我们。”安德鲁博士望向声源方向,“而且如果是SCP-939,我们身上这点武器根本不可能应付得了。”

    的确,一把猎枪一把手枪能干啥呢?

    但是也不能不管吧,万一真的是受伤的员工呢?

    我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但是就这么拖下去的话,如果是伤员肯定拖不了。

    所以还得尽快做出决定。我看向安德鲁博士,希望他已经做出了决定。

    “过去吧,不过小心为上。”安德鲁博士说完,继续向前走去,但是步子轻了很多。“SCP-939没有视觉,只能靠感觉定位,所以一定不要作出太大动作。”

    前面就是SCP-939的收容室了,门旁边贴着它的照片——看起来就像一只巨大的红色棘背龙——以及收容物的等级“Keter”。

    门关得严严实实,没有任何破坏的痕迹,一切都看起来没有问题,除了装在收容室门口的声音识别装置。

    能模仿人声的怪物装声控门收容?!

    谁想出来的天才主意?

    我不禁开始怀疑起基金会这帮人的智商。

    安德鲁博士显然也没料到会是声控门,他想说什么,但又有所顾忌似的把话咽了回去。

    他试图用自己的声音打开这道门,成功了,门唰的一下打开,其迅速程度让我们都吓了一跳。

    我们这才发现,原来这道声控门后面还有一道门卡门,门前放着几套防护服。

    也就是说,刚才的担心纯粹多余,只要939没有门卡它们还是出不来。

    穿上防护服,进了收容室中。

    这是一个很大的收容室,四周生长着许多低矮的树木,地上长满了野草和小灌木。

    里面特别潮湿,以至于我有一瞬间感觉自己是冲到了一片水雾中。

    “该死,这帮家伙到底在干啥?”安德鲁博士看起来很焦躁,“虽然上面来了命令要善待SCP,他们也不能这么搞吧?把收容室弄成一片丛林?亏他们能想得出来!”

    “博士?你们来了?快,快来,我觉得......我已经要不行了。”刚才那个伤员的声音从一小片树丛后面传来。

    “坚持住!就来!”

    安德鲁博士上好枪膛,瞄准树丛后面。

    “亚克你过去看一下。”

    为什么又是我去?!

    我感觉很无奈,不过谁让我是D级人员呢?

    我试探性的往树丛后面扔了一块石头,没有任何反应。

    但我还是没有放松警惕,踮起脚尖轻手轻脚地过去。

    “SCP-939应该没有这么小,你大可不必这么紧张。”

    安德鲁博士示意我。这让我稍微放松了些,拨开树丛看向后面——

    果然是一个人,受了重伤,靠着一棵小树躺在地上,应该说他能坚持到我们来就很不错。

    他半条右臂被什么东西咬断,伤口处还能看到很清晰的牙齿印。

    看上去咬他的东西牙齿很锋利,很尖锐,似乎一下子就咬断了骨头。

    他身上还有很多抓痕,所幸并不是很深,还不足以致命。

    我赶紧招呼安德鲁博士过来。

    “哦,天哪!”安德鲁博士看到地上人的惨状之后吃了一惊,“完了,我好像没带医疗箱。”

    地上的人看一眼安德鲁博士,露出了无力的微笑,有气无力地说。

    “没事,博士,我知道我已经没救了,不过我要告诉你,赶紧去主电力室!趁现在还来得及。抱歉了博士,我已经......咳咳......没有力气喊了。让你来这里实在是......咳咳......咳咳......捡了张四级卡给你吧......咳咳,咳咳......”

    他吐出一大口血,面部狰狞着痛苦的表情转向我。

    “D级人员,给我一枪吧,我少受点罪。”

    我刚要开枪,就听见树丛后面传来一阵大型野兽在丛林中穿行的声音。

    那个人脸色一变——

    “快跑!SCP-939!”

    已经来不及了。从树丛中伸出来一个巨大的红色扁平头颅,一口就把那个人吞了下去。

    我们来不及悲痛,赶紧往后跑。

    “不能开枪吗?”跑到门口时我回头大喊。

    我看到那头巨大的红色棘背龙一样的怪物已经冲出了树丛,向我们扑过来。

    “这家伙没有痛觉不会流血还打不死,开枪有什么用!”

    安德鲁博士一个测滚躲开咬来的SCP-939说道。

    SCP-939咬了个空,立刻变换方向继续向安德鲁博士咬去,幸好安德鲁博士预判到了它的动作,在地上滚了一圈恰好躲开它的嘴。

    见状我立刻把手枪扔了出去,正好命中了那怪物的头。

    没有任何实际作用,那怪物转向了我,安德鲁博士从地上爬起,挥动猎枪向它砸去,却被它用嘴接住,咔的一声,猎枪成了好几半。

    不过这给了安德鲁博士一秒的时间。

    他一跃跳到门边,迅速通过了声控门。

    SCP-939紧随其后,血盆大口直直地向我们咬来——

    “关门!”

    面对着扑来的SCP-939,安德鲁博士大喊。

    就像它当初打开一样,门唰的一声关上了,把SCP-939的头夹在了里面。

    它现在动不了了。

    安德鲁博士拉上我就往后跑。

    “这门不会自动打开,这家伙应该一时半会出不来。趁此机会赶紧远离!”

    “博士,直接去电力中心?”

    “对!赶紧!这一层收容着很多Keter级SCP,一旦它们收容失效可不是闹着玩的!”安德鲁博士头也不回地跑了起来,我只能大步地跟上。

    可是已经晚了。

    我们赶到电力中心时,发现标有“Keter级物品收容区电力总闸”的拉杆已经被拉到了“OFF”的位置。

    “居然真的有人蓄意破坏收容!”安德鲁博士骂道,“他到底想干什么?难不成是想让我们都死在这里?”

    “我不清楚......不过博士,既然已经这样了我建议赶紧与亚当博士汇合离开这里。”

    不过我心里也开始犯嘀咕,亚当博士到底去了哪里?怎么还没见到他?

    “地下四层很大,找一个人宛如大海捞针。我们不如让怀特博士联系他。”

    安德鲁博士拿出了手机,给怀特博士打电话。

    可是打了很多遍都没人接听。

    给亚当博士打电话也是一样。

    “什么情况?”安德鲁博士有点烦躁,“不管了,我们先呆在这里不要走动。”

    然而尽管不走动就不会撞到SCP,SCP还是能很轻易地找到你。

    不到一分钟后,我就留意到身后的地板上渐渐出现了黑色的腐蚀物。

    一个全身覆盖着黑色液体的人从腐蚀物中慢慢钻了出来。

    “我的神呐!SCP-106!它又出来了!”早就听说过SCP-106厉害的我不敢再去仔细看,撒腿就开始跑。跑到一半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博士,瑞士军刀!”

    “没用,在这里他可以躲在任何地方!”安德鲁博士打开一道门,发现前面是一个收容室。没路了!

    “怎么办?博士?”

    前面的收容室好像收容的是一个safe级的灯,它肯定不能抵抗SCP-106。

    看看身后,SCP-106已经追到了最近的一条走廊,怎么办啊?我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SCP-159!快进去!”

    安德鲁博士用四级卡打开了收容室的门。收容室里面是一盏打开的霓虹灯。

    安德鲁博士关上门,在门口的SCP-106穿门而入前迅速拔掉了灯的电源。

    除了隔间窗透过来的光亮之外,收容间里顿时一片黑暗。

    就在我担心SCP-106会不会趁着黑暗偷袭时,我发现收容室的门竟然过了好久也没有被SCP-106腐蚀掉。

    是这盏灯的异常效果吗?

    我看向安德鲁博士,他的眼神给了我肯定的答案。

    “为了在收容失效的时候给高级员工提供一个庇护所,这个房间是用某种方式独立于设施存在的,SCP-159把它判定为了一栋建筑,拔掉电源之后它就能锁上这里,什么也进不来。”

    博士擦了一把汗,喘息着。

    “要不是这样我们就死定了。现在,就等着SCP-106自己离开就好了。”

    过了大概五六分钟,外面没有任何声音了,我打开门,发现SCP-106已经离开了。

    安德鲁博士把灯电源重新插上,跟着我离开了收容间。

    “好了,接下来去哪......诶?”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是亚当博士打来的电话。

    安德鲁博士连忙接起,对面传来了亚当博士的声音。

    “这地方不能再待了,快点,在地下四层中间楼梯口集合。”亚当博士说完就挂了电话。

    安德鲁博士和我对视一眼,在他带路下我们向中间楼梯口走去。

    诶?等等......为什么这里会有穿着全球超自然联盟作战服的人......

    走到一处僻静的走廊上时,我注意到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三四具尸体。

    尸体的死状乱七八糟,有身受重伤的,有被砍断一条胳膊一条腿的,还有嘴角流着血,看样子是内伤的。

    尽管死法不同,所有尸体有一个共同之处——

    全都倒向一扇紧闭的看起来平平常常的走廊门。

    安德鲁博士上前查看了他们的伤口,眼神一点点地紧张起来。

    “想不到......是那家伙出来了!”

    “那家伙?哪家伙啊?”

    “一个非常危险的SCP,你只需要记住你一定不要看到它,否则你就完了。那家伙会杀掉所有看到它的人。”

    还有这种SCP?

    不过我隐隐约约记着之前一个D级同伴和我提过这样一个SCP。

    那是一个绿色的小皂石雕像,刻的是一个未知的骷髅一般的神袛。

    只要没有东西的眼睛对着它,它就会杀死之前看到过它的人。

    就宛如SCP-096和SCP-173的融合体一样。

    这么说,这尊雕像很有可能就在附近。

    可要小心了。安德鲁博士示意我背过身去,然后反手打开了通往下一段走廊的门。

    我们慢慢往走廊里退去。

    安德鲁博士显然是又注意到了什么,让我赶紧抬头仰望天花板,穿上防护服千万不要低头看。

    又出了什么事了?难道那条走廊上有一个走廊的雕像吗?但我相信安德鲁博士不会坑我。

    我抬起头来,拉着安德鲁博士的手——我注意到他也穿上了防护服——一点一点地往后倒退着走。

    “注意,这里有一具尸体,那个不能看的玩意就在它上面,保持抬头,慢慢转过身去,从尸体旁边绕过去,小心不要被绊倒了。另外,尸体上长着些东西,小心不要碰到它们。”

    安德鲁博士和我站在尸体两侧,暂时松开了拉紧的双手,小步小步地侧挪。

    直到脚后跟处感觉不到尸体的存在了,我们才转过身去,面对着对面的门抬头,继续向前走。

    要说正着走就是比倒着走舒服,差不多一样的距离,正着走只用了不到半分钟,而倒着走用了将近两分钟。

    走廊对面的门到了,安德鲁博士示意我开门。

    我刚刚把门打开,就听见后面boom的一声。

    “发生了什么?”从头到尾我一直都处于蒙圈状态,完全不知道这爆炸声哪里来的。

    “别管他。你后背上没有溅到什么东西吧?”

    “应该没有,毕竟有防护服挡着。”

    “那就好,马上关门。然后把防护服脱下来。”

    我们脱下防护服,发现它背面全是一种清澈的液体。

    我们尽可能不去碰这些液体,在安德鲁博士的帮助下我们最终做到了。

    “行了,接着往前走吧。等等?”

    走廊里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是人类的,很轻,我稍稍放松了警惕,但在无法判定是敌是友时,还是不能完全放下戒备。

    不过我们已经没有枪了。

    滴——

    走廊门打开了。

    门对面是一个人。

    一个伤痕累累,身穿黑色衬衫和黑色长裤的男子从门后探出头来。

    “退后!”安德鲁博士大喊。“你是谁?权限多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你先给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啊?我觉得现在我看你并不比你看我要可靠多少,所以,身份卡?”对方没有回答安德鲁博士的问题,用极为不满的语气说道。

    身份卡?

    完了,安德鲁博士的身份卡早就被SCP-970换掉了,这可怎么办啊?

    可是安德鲁博士并没有露出一点慌张的表情,他从口袋里拿出来一张四级身份卡,拿在手里给对方看。

    “从哪里拿的?”

    对方显然还是不相信安德鲁博士。

    虽然身份卡上的照片和安德鲁博士的确跟相像,不过一般这种时候,人总是倾向于从照片里挑各种毛病。

    我不安地四处张望,担心身份卡被对方看出破绽。

    “好了,你的身份卡呢?”安德鲁博士也知道被对方这么看下去迟早要出问题,便把身份卡收回了口袋里。

    “我的身份卡......在收容失效的时候丢掉了。”

    听到这句话,我忍不住笑了出来,拙劣的谎言。

    不过既然对面很可能是敌非友,那就不要再在这里耗着了,不过后路似乎非常危险,我们还能跑去哪里呢?

    现在套上防护服简直就是直接告诉对方我不信任你,到时候会导致更糟的结果也说不定。

    而且万一对方有武器我们就非常被动,后面的门那头不时传来爆炸声,我知道进去一定凶多吉少。

    再回头一看防护服,我发现防护服背面不知何时已经长满了小水泡。

    要不是有防护服,这些水泡估计就要长在我身上了。我一阵后怕。不管怎样,后路都是彻底被截断了,对方的实力难以估测,但是总比后面的走廊好。

    正当我们准备行动时,我的耳朵捕捉到了一个邪恶而令人恐惧的阴笑声——SCP-106又回来了!

    这阴笑声似乎是直接从地下出现的,我看了一眼对面的那人,发现他看上去也很惊慌。

    现在就不能管什么是不是可靠了,先逃跑再说。

    我们跑过一条条走廊,我感觉身上出的汗已经把身上的衣服浸得透湿。

    毕竟是地下设施,透风性差一些,所以稍微一运动就感觉周围的空气闷闷的。

    SCP-106却依然紧紧地跟着,没有一点远离的迹象。

    安德鲁博士看到前面有一个三岔路口,便让我们分别走三条支路。

    又要分头行动了吗。

    我不情愿地跑进了左边的走廊。

    跑了不到半分钟,SCP-106的声音就远到听不见了。

    他在追谁?

    虽然逃脱了追击,但我还是无法恢复平静。而且我现在身上什么也没有,只能悄悄地在走廊上继续前进。

    有一个人在接近。我敏锐地觉察到前方不远处的走廊门后面有个人。

    这种时候还是小心些好。

    我左边是一个收容室,我试了试门旁边的指纹锁,不出意外地没有打开。

    右边没有路了,既然我又没有进入收容室的权限,看上去我只能和门后这个人硬碰硬了。

    门开了,后面居然是刚才在走廊上碰见的人。

    我没有听到SCP-106的声音,那就是说他在追安德鲁博士了?

    我紧张地盯着面前这个人,他穿着黑衣黑裤黑鞋,不是很高,体型偏胖,肤色偏黑又透着红色。

    黑灰短发,不戴眼镜。他左眼下部有一道结痂的伤口,颈部和额头各有一道刀疤。

    其他地方也有许许多多没有完全恢复的伤口。

    看样子他是个SCP没错了,正常基金会人员一般不会有这么严重的伤。

    但是他来这里干什么?

    对于他的能力我一无所知,所以我只能随机应变,瞅准机会逃跑。

    “D级人员,我想我们现在活下去的唯一办法就是合作逃离这里。”对方开了口,“至于我干什么,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我是SCP基金会的MartinF博士就可以了。”

    一位博士?

    呵。我才不会信他的鬼话。

    我看起来就有那么好骗吗?

    实话说,就算他告诉我他真的是个SCP,我可能也会信任他。

    但是他现在的说辞让我无法对他信任一分一毫。

    不过,不能表现出来。于是我假装出信任他的样子,同意和他一起走,并让他走在我前面。

    “我又不认识路,我走前面干啥?”

    他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想必也是看出了我不信任他。

    他走在前面,我在后面几米处跟着。

    随时看走廊上有没有什么岔路口。

    非常不幸,从墙上的一张地图来看,走廊前面就通向楼梯口,在上楼之前只有一个岔路口,尽头还是个收容室,死路,而且连收容着什么也没有标。

    前面还有一个门就是楼梯口了。

    这是一个附带一个收容室的走廊。

    收容室门打开着,里面地板上放着两个手镯,门牌被刮花了,看不清写的是什么。

    他试图打开走廊门,却发现门不知为什么怎么也没有回应。

    “嘿,别再往前走了!”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听起来好像在哪里听过。

    我回头一看,是凯丽。

    “楼上很危险。”凯丽说道,“我们被告知要暂时性封锁所有通往地下三层的入口。现在地下四层和地下二层通往地下三层的所有门处于暂时性无应答状态。原因?我也不知道,但是这样做就行了。”

    正好,我暂时还不想出去的那么快。

    我刚想往前走,就感觉一旁的走廊门后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我还没来得及示意其他人,就感觉自己似乎晕了过去。

    我......在哪里?

    再次睁开眼睛时,我已经不在设施里了,我被救出来了吗?

    再一看,我好像是倒在一片覆盖暗红色土壤的丛林中,周围都是各种各样的树,梧桐树,松树,白蜡树,还有许多我叫不出名字的树。

    空气中没有一丝风,林中也听不到什么鸟兽的声音。

    我这是在哪里?

    我最后的记忆就是......那扇门被打开......然后就什么也没有了,所以是谁把我带到了这里?

    沙沙,树丛中好像有什么东西。

    谁?

    我往地面上扫一眼,只看到了红色的土地,一节稍微长点的树枝也没有,只能逃跑了。

    才刚跑了两三步,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别跑了,亚克,我不是敌人。而且,如果你还不信,我可以说就是我把你带到这里的。”

    我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向前跑去。

    回头一看,那个人没有追上来。

    林中几只乌鸦被我的脚步声惊起,带着不祥的叫声飞向天空。

    完了,暴露了!

    我刚想离开这里,就发现身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身穿西服的男人。

    “都说了让你不要跑了,你怎么不听呢?”那个男人面无表情。

    我刚想继续跑,却发现对方一个瞬移挡在我前面。

    “亚克,我警告你,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很快就会有SCP来找到你,所以我要赶紧说。”

    “你谁啊?”

    “你听说过梦行示兆者吗?”

    “别告诉我你是。还有这是梦吗?”

    “没错,就是我,而且这也的确是梦。现在相信了吧?”

    “梦行示兆者是谁啊?&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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