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攻城略地(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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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臣。

    “臣,谢过殿下。”

    曹舍再度躬身一礼。

    “言归正传,你如今既然是负责白起将军,军中后勤,这趟东征所耗的粮草,辎重,以及后续所需的物资准备得如何?”

    “后续?”

    曹舍微微有些诧异。

    “韩国北边可还是有个大家伙。”

    少年郎指着地图上的赵国轻笑道。

    “殿下放心,军中粮草可以支撑大军三月有余,至于往后耗费,即便是韩国粮仓不能以战养战,后勤也能在从国内抽调,撑上三,五个月,咬咬牙也能撑到来年秋收之时,绝不会有粮草之缺。”

    “至于兵刃和器械耗费,韩国铁矿众多,臣已经从家中带了全部工匠,又从国内招募许多,只要攻下,便能立刻补给。”

    “征讨赵国时,我韩家历朝历代经商也有一些运送粮草的路线,断然不会……”

    曹舍详细的禀报了许久后,只觉得口干舌燥,灌下一大口茶水后,这才仰头看清了那地图上的圈圈点点竟是囊括了整个天下,心神震动不止,又突兀的想起殿下赏罚分明的性子,整身子都轻颤起来。

    “如此,便有劳曹都慰了。”

    “回营后,”

    “顺带替本殿给白将军带上一句话。”

    “东征伐韩,与南征一般,军中大小事宜皆可自行决断,韩将军是三军主帅不假,可也只是统筹全局,也不会太过干预将军的决策。”

    少年郎开口道,身旁的韩信也是点了点头,

    将军点兵,

    韩信点将,

    韩信自己也极为清楚自己的长处在哪里。

    “出兵吧。”

    少年郎掀开中军大帐眺望着韩地朗声道。

    ……

    东门关上,

    曹舍禀报完后恭恭敬敬的退下。

    “白将军,殿下带着整整三十万人坐镇后方,断了其余诸国浑水摸鱼的念想,咱们这边也能放开手脚打个痛快了。”

    诸元奎说起打仗便觉得血液莫名得有些沸腾。

    “天下之宝剑韩为众。”

    “韩国为天下中枢,又多铁矿……”

    “这大世极好的开篇,便由臣来书写吧。”

    白起望着东门关下已经列队齐整的一千六百大乾锐士喃喃出声,目光放远无数的兵卒同样已经准备齐全,为了这大世自己已经准备了半年之久,也是时候见分晓了。

    白衣黑甲的少年抽剑大喝出声,

    眉宇间的冷冽。

    还要胜过这飘荡着鹅毛大雪的冰天雪地。

    “传令,大军开拔!”

    “传令,大军开拔!”

    “传令,大军开拔!”

    一道道传令骑兵挥舞着旗帜往后而去,

    大乾兵卒踏上了韩国的土地。

    ……

    三十后,

    新郑城中,

    “咚,咚,咚,咚……”

    马蹄踏下的声响不绝于耳,

    “军情紧急,速速躲闪!”

    “军情紧急,速速躲闪!”

    那传令铁骑在长街上高呼出声,街上的百姓也很是识趣的躲开,便是素来嚣张跋扈的权贵子弟也是快速的让出道来,因为谁都晓得这八百里加急的信件意味着什么。

    “这是第几波八百里加急的信件了?”

    临街的酒楼,

    大厅中一个穿着体面的老者喃喃出声。

    “老爷,这是第三波了。”

    一个伶俐的仆人凑到老者耳边轻声道。

    “第三波了?”

    “第一波传来的时候,边境九座城池失守。”

    “第二波传来的时候,那天杀的乾军又往前推进了整整三百里,再下城池十二座!”

    “今个又有信件传来,老夫看那模样,总是心惊肉跳,别是已经打到函谷关门下了,要知道这才三日的功夫啊!”

    “这驴日的乾人,怎么就这么生猛啊?”

    那老者端着茶杯的手止不住颤抖着,自己告老还乡之前也是一方边疆重臣,心里也晓得韩国边境素来不稳,可怎么也没想到会如这般被敌人势如破竹,摧朽拉枯一般。

    “老爷,听往日您的部下张总兵说,”

    “这趟领兵的是那个“人屠”。”

    一旁伶俐的小厮顺口提了一句。

    “是那白起小儿?”

    老者怔怔出声道,

    提起这个名字便是胡须都在发颤。

    ……

    酒楼下,

    一个跑堂的小厮跌跌撞撞的跑进了大厅,正趴在柜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满楼的客人心也也是提到了嗓子眼。

    那跑堂的小厮缓了一会后,

    凑在掌柜的耳边细细讲着什么。

    “他娘的,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朝廷那边的榜文已经传回来了,那“人屠”已经带着大军兵临函谷关下了,要咱们城中百姓捐钱捐粮……”

    酒楼掌柜的面露悲呛长叹出声道。

    一时间整个大厅也是炸开了锅。

    “这大冷天了,家家户户都赶着冬至吃饺子,可好不容易割来二两肉,还没等下锅,就碰到了这个杀胚。”

    “二两肉没吃成,”

    “还得把自己那百十来斤搭在里边儿。”

    有人唏嘘出声道。

    “可老夫若是没有记错,西部边境有兵卒近十万人,加上函谷关内的四五万人,拢共十五万人,怎么可能短短三日便溃败至如此地步?”

    那穿着体面的老子还是等到了最不想听见的消息仰头呐呐的张着嘴。

    “那“人屠”麾下那二十万精锐本就人数占优,又皆是南征见过血的老兵,在加上不宣而战,奇袭之下,溃败也是难免的事。”

    混在人群中的张仪轻念出声。

    “我韩国自问,从来没有的罪过乾国,如今不宣而战,至仁,义,礼,智,信,何为?”

    有老迈的儒生情绪激动质问出声。

    “怎能如此?”

    “怎敢如此?”

    大厅中悲鸣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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