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狂徒谋逆篡朝,及势可危矣](1/2)
“君上啊!老臣辅佐君上数十载春秋,愧掌三军,君上一去,徒留下老臣孤寡,臣本自当随君上而去…”
白应龙假意假情,大哭嚎啕,真好似忠君之良臣一般,随即脸色一肃道:
“奈何成汤乱逆,不守臣道,肆意会召诸侯,欲伐吾大夏圣天子,累使百民倒悬,生灵涂炭…
又恰逢吾昌国少臣疑,臣恐少主年幼易遭奸膩蛊惑,岂能视之于不顾,
君上放心,老臣定当匡扶少主斩除奸妄,使少主垂供而治,而靖服天下矣…”
吉伯严与众臣在一旁闻听此言心中大怒不岔。只是都俱司马军威,不敢随意言语。
此时却有上大夫左司空,陈景之怒不可揭,容忍不下,遂上前一步大声喝道
“白应龙你好胆,竟然敢在君候灵前如此无理,放言满朝俱是奸妄,还要让少主垂拱而治,你想作甚,意欲夺权呼?”
白应龙冷哼一声,拂袖起身寒面斜视众臣斥道
“似尔等这些诺诺文臣,本应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奈何汝等俱为尸位素餐,不思报国之辈也。
汝等即然世受国恩,却又为何上不知效忠天子,下不能辅佐君候除膩,竟还欲蛊惑少主附商汤从逆呼?
尔等如此不知顺逆,累使济候帅大军数万伐昌,只是却不知朝廷军威,
如若朝廷兵将大军而来,吾等小国如何能与其相比,不过同珍珠与皓月一般,焉能敌挡…”
白应龙此话一语点破关键,倒说得满堂公卿都纳纳无言,
好在又有少君忠磊右司空柳公朗声道“司马此言差矣,夏桀贪鄙,催使治下诸侯倾国供奉,又喜好华服美宴,使得诸侯劳伤民财,国库空虚,百姓黔首如同水深火热一般。
而诸侯若有不从者,夏后却仗九夷肆意攻伐诸夏,以吾看来,他虽然名为天子,实为暴君也,
如今又谴葛天氏众国将师十余万讨伐正道,此等才真是无道昏君尔…”
还不待白应龙答话反驳,南关总兵关雄亦早看不惯白应龙所言,亦闪身仗义出言笑道:
“回禀诸公,若旁的还罢了,莫要说济邑虽是中原大国,将师数万而来,末将却也不会俱他,
且如今我南关将士齐心,甲士粮草整备,南关犹如铁墙,末将愿立军令状,定将其阻与关外”
众公卿听闻此言,精神大振,亦都出言称赞关雄勇武敢战,有此等良将守关,何惧济候焉。
白应龙见不得众人纷纷吹捧关雄,出声讥笑道:
“小小南关罢了,卒不过三千,战车还不足十乘,你安敢浪言能阻济候数万大军于城下,满堂诸公还都依你为臂仗,着实昏聩慌缪也,”
白应龙讥讽关雄放大话吹牛,随即又嘲笑道:
“就算你关总兵有此等本事,能阻济候数万大军于关外,可朝廷和那葛天氏又岂会与吾等干休么,
且不说夏域就有国人数百万,夏后天子更是万乘之尊,
葛天氏亦是中原千乘之大宗,仅凭鄞邑就有战车三百乘,成,济,魏等俱都为百乘之国…”
此话又是一语中的,说到关键之处了。
“不得不说这白老贼还真他娘的是个辩才,若是顺从正道,当真能游说列国,名垂青史吧!”季禺心中暗暗感叹道。
众卿闻听此话,也是面如土色,白应龙这厮又乘势冷声恐吓道:
“只恐怕那时候朝廷六师已然兵临城下了,汝等说吾等小小昌邑小国,又当何以能平息济候与夏后之怒火,
如此就算有好下场,怕也似那有仍氏一般,妇女为娼,男丁为奴。
若是情势不好,恐怕吾等一族老幼俱为齑粉,倒时尔等悔之晚矣耶”
季禺又见满堂无言,众卿脸上一片茫然,好似都有了有惧意,连关雄此时亦默默无言了,唯有少君候面无表情。
季禺唯恐众公卿文武失了锐气,只好出走班外笑道:“司马你也勿要去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据吾所知那商君成汤在旬月前早已召各镇诸侯会盟,朝廷大军到时自有商君并东夷诸部抵挡。
至于那葛天氏更无须忧虑,想来黄河以北冀洲各路诸侯也不会轻易放他们渡河,
若是如此吾黄河以南不过数国之敌罢了,又有何可惧呀”
顿了顿季禺又道:“况且商君早有贤名,能使诸部拱服,南方三苗,防风,楚江氏等亦有可能将是吾等盟友,若东南东北四夷皆拱服,又何惧朝廷九夷之师焉?”
白应龙闻听此言怒极反笑,斜瞟了吉伯严一眼,喝斥季禺道
“尔是何人也,吾看汝齿龄不过双十尔,你有何所仗,竟然在满堂公卿面前狂声浪言天数,有何所能,怎敢与诸公并列论天下大势?”BiquPai.CoM
季禺听罢即不怒也不恼,只还是笑曰“吾乃折溪山人季禺也,现官拜右司农,余虽然年少,但司马岂不闻上古圣王大禹不过弱冠之年已经为前朝治水呼?
而且吾今即为昌邑上大夫,又如何不能论政啊”
“哈哈哈…吾当是谁也!原来不过一山野庶人罢了,
汝原来是个伐树砍樵之小辈,你本合该潜身缩首,苟图衣食尔。
即能蒙大运与夏后寻得宝树,方被得封为上大夫,
怎么不思报国忠君,反而与奸膩等蛊惑少君附商从逆,
若论及诸逆,尔当为首恶矣,若一日吾得势必先诛你首级”
说罢白应龙与身后异人随从等皆都放声哈哈大笑,震的殿内灰尘飕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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