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本性毕露!省了一枚冥凰丹(2/2)
“这个好说。无忧姐姐有意学剑,我岂会不尽心传授?”倪昆笑道:“不过我这次来找姐姐,是有正事与你商量。”
“要我联系江踏月么?”太后轻叹一声:“非我不愿帮你,实在是我也没办法联系上她,都是她主动来找我。”
倪昆道:“江踏月没给姐姐留下什么联络的符箓或是法器?姐姐若修出真气,也无法主动联络她吗?”
“没有。”太后摇摇头:“所以呀,那枚冥凰破界丹,还是别浪费在我身上啦。要么给你某个得力手下,要么给某个秘卫,都比给我要合适。”
她又笑吟吟看着倪昆:
“再说,若是天子知道,你有了冥凰破界丹,却不先给她用,你瞧她会不会冲你发脾气。”
倪昆不以为意:
“小女孩子,发脾气又怎样?我又不是没揍过她。”
太后白他一眼:
“我可是天子的母后,你当着我的面说这种话,不太好吧?”
倪昆呵呵一笑:
“南疆野人,口无遮拦惯了,再说你又是我无忧姐姐,我当你是自家人,这才有些忘形,姐姐勿怪。”
太后轻哼一声,状似娇嗔,心里却美滋滋的,忍不住问道:
“只当我是姐姐么?”
这话刚出口,她就后悔了,觉得自己实在过于轻佻,竟不假思索说出这种话来。
同时也暗自奇怪,明明在身为人母之后,已经修身养性,收敛起了少时那无法无天、百无禁忌的性子,怎在倪昆面前,总会不自觉地本性流露呢?
倪昆虽不知她复杂心思,一时却也不好接她这话茬,只含糊着略过这话题,径直说道:
“江踏月修炼的天命乱世经颇有玄妙,最擅感知气数命理。她又曾篡夺借用过无忧姐姐你的气数命理,与你气运纠缠颇深。而突破真气境,乃是脱离凡俗,步入超凡长生之始,气数命理将发生玄妙变化。江踏月若有感知,或会主动前来,向姐姐道贺。如此,不就联系上她了吗?”
太后何等聪明?
听他这番话,就知自己与江踏月的关系,必然已被他洞察。否则突破真气境这种“小事”,怎可能随随便便就惊动坐拥洞府,本身修为也极高的江踏月?
意识到这一点,无忧姐姐心中不禁又羞又急,一时耳根燥热,俏脸晕红。
她不想倪昆误会,有心解释一二,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她与江踏月这段孽缘,固然是起于江踏月的欺骗撩拨,她也一直坚称是江踏月对她施了某种魅惑魔功,才让她鬼迷心窍。可七年沉睡,苏醒之后,江踏又来找她时,她固然初始推拒,可当推拒不得,情动之后的种种表现,却实在是羞于启齿。
表现难堪,心中自然底气不足,解释的话也就说不出口。
正臊得面红耳热时,见倪昆眼神古怪地瞧着自己——好吧,倪昆眼神并不古怪,只是在期待地看着她,盼她能快做决定,服下冥凰破界丹,试着惊动江踏月。
然而太后此时心绪大乱,脑补过度,将倪昆期待的眼神,视作了某种蕴含深意的古怪眼神,心中大急之下,蓦地涌起一股冲动。
她忽地上前一步,一把抱住倪昆,踮起足尖,毫不客气地重重吻在他嘴唇上。
当与倪昆双唇相触,当再次感受到他温暖灼人的体温、阳刚强健的男子气息,太后心中最后一丝顾忌,也被她彻底抛下。
积蓄多年的炽烈情绪,冲垮了她修身养性筑起的堤坝,少时那无法无天、百无禁忌的狂野性情,于这一刻,在她身上彻底复苏。
太后不是小姑娘了。本性毕露的她,这一吻也不是蜻蜓点水,而是极尽热烈,甚至饱含侵略,对倪昆主动叩关侵袭。
倪昆一时有点懵,没明白为何事情会进展到这一步。
不过……
雷极山时,太后就曾有过失态,在他面前展现出种种异样。
而当时他认为太后只是多年未曾接触过男子,只是一时冲动。
为了将来好相处,倪昆当时没有给予回应。
但仅仅只是冲动的话,一次就已经够了。
以她面对火焰巨兽的恐怖威压,仍然能够意志不崩,甚至敢于挥刀反击的坚韧心性,有过那一次失态的前车之鉴,她若有心,必然能够克制自己,不再犯下同样的错误。
可若是又出现同样的情况……
那就不是冲动失态,而是她自己不想控制。
意识到这一点,倪昆不再被动,抬起双手,拥住太后纤腰,开始回应甚至反击她侵略性十足的热吻。
然后。
天魔卸甲,玉人解裳,一切水到渠成。
还能省下一枚冥凰破界丹……
练功房的大门,隔音效果极佳。
坐在门口打瞌睡的小芝,完全没有听到任何异常动静。
只是中途醒来时,看一眼墙上挂着的水滴计时器,感觉倪昆进去的时间,似乎太久了点。
怎么都一个多时辰了,国师大人还没出来呢?
唔,国师身担天下重任,而太后也常为天子出谋划策,两人应该正在商议国政大事,自己一个小小宫女,还是别多想了,安安心心再眯一会儿吧。
于是小芝又支着下巴,点着脑袋,打起了瞌睡。
雷极山。
江踏月正自修炼,忽然感应到了什么,唇角微翘,浮出一抹欣然笑意:
“无忧姐姐也突破啦!倪昆那家伙,还算有良心,得了我的玄冥真水,知道对我的无忧姐姐好一点……唔,突破桎梏,修出真气,从此踏上长生道途,这样的大喜事,可得亲自过去,为她祝贺一番。”
江踏月起身步出密室,去宝库取了一瓶巩固、增益真气修为的灵丹,又挑了两件漂亮精致,美观大于实用的法器,直接自雷极山传送回京师,又隐身月光之中,熟门熟路,宛若回家一般进到皇宫,径赴福宁宫中,循气机感应,来到练功房外。
看一眼门外正在打瞌睡的小芝,江踏月取出一件毛皮大氅,轻轻披到这曾经也服侍过她的小宫女身上,又视房门如无物,径直穿墙而过。
刚至门厅,耳边便传来无忧姐姐那无比熟悉的甜美泣音。
江踏月顿时神情微妙:
“这是?”
身似空气般掠过门厅,往厅内一看,江踏月神情变得更加古怪,心里既觉有趣,又有些酸溜溜的难受,一时百感交集。
“罢了,只要无忧姐姐过得快活,我就无所谓了……”
看了一阵,她轻叹一声,身形向上飘起,穿透天花板,来到殿顶,坐在屋脊上,吹着冷风,看起了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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