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朝鲜我说了算(2/2)
公主的手上,脚上,都被铁链捆住,步履艰难的一步步走到方世玉面前,这些人来到大明,说是献给方世玉瞧瞧。然而,等方世玉瞧够了,或者是方世玉不愿意看了,她们也就真的离死亡不远了。
方世玉开口道:“天主教,听得懂吗?”
“祖师爷也知道天主教?”公主的蹩脚中文,听起来虽然很难听,但大致还是能听懂她的说辞。
只是看着她激动的目光,方世玉略显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往后退一点!”
戚伟也是不惯,直接上前一手抓住了公主的头发,用力向后一抓,直接和方世玉拉开了数步距离。
砰的一声,戚伟向前踹了一脚,直接将公主按着双肩,跪在了地砖上。
“行,就这样说话吧。”方世玉坐回椅子上,目光平淡的看着这个来自西牛贺洲的亡国公主道:“跟我说一说,天主教徒不是不跪,不拜的吗?”
公主低下了头,显然是后脑很痛,戚伟那一把至少抓下来了上百根头发,被踹的膝盖骨,直接跪在了地砖上。
回忆着来到这里之前,朱高煦教他们的方法,双手压在起,挡在额头上,磕头道:“初入天朝,不知礼节,祖师爷恕罪。”
“既然到了大明,天朝虽以仁义礼仪安身立命,治国定邦,但天朝也并非没有奴籍,世外桃源,也有看不见的黑暗,你们既来到了天朝,高煦,有登记造册吗?”方世玉看了眼朱高煦,他这一口气带来了三万多红毛夷。
这些红毛夷杀了可惜,留着也没什么大用,但方世玉还真不想杀,大明还有太多地方,需要用到人力了。
而且,大明的百姓,也应该享受一下,奴隶带来的红利。
整个大明,百多万奴籍,其中大多分部在南京,北京,云贵,交址,辽东居多。南京为前都,北京为现都,云贵交址的统治同内地有着天然差别。
云南的西平侯府,依然以军队统治云南,以维持朝廷在那边的控制,而奇怪的就是,方世玉将所有藩王都封到了海外,却唯独没有动云南的沐家。
哪怕沐家如今已经毅然形成了小朝廷。
这就和朱棣夺位后,依然没有拿沐家怎么样,却把宗室藩王都给削的干干净净是一个心思。
朱氏藩王,都是一个老祖宗,都是太祖皇帝的儿孙,你能做皇帝,凭什么我不能争一下,所以朱氏藩王必须削,削的越干净,越彻底越好。
但沐氏,他们同朱氏皇族渊源颇深不说,他们也没有造反的能力,安心的在云南玩他自己的,也省的朝廷派其他人去搞。
相对而言,对沐氏的放心程度,远远超过了对其他藩王的放心。
朱高煦听到方世玉的询问,连忙开口道:“三万七千人,正在登记造册,只不过官员都沐休了,速度缓慢了许多。”
“按照规矩,全部奴籍。在登陆之前,全部进行阉割过。”朱高煦耸了耸肩,似乎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方世玉道:“既然都是奴籍,你们之间,也就不存在什么公主,王公,贵贱之分,大明都是一视同仁的。”
“想要解除奴籍,获得民籍,我也不是残暴不仁之君,通道还是有的,你们中的若是会写天朝文字,把你们在西牛贺洲所知道的一切事情,全部写出来。”
“如果是有用处的东西,朝廷会给予你们民籍作为奖励同天朝子民享受同样的待遇。”
方世玉笑了笑,看向朱高煦道:“你下次什么时候来!”
朱高煦被方世玉问的一愣愣的,一众红毛夷虽然没有直接赶赴刑场,却是被压去了文华殿,交给文管大佬们处置。方世玉虽然知道地理位置,知道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但比之土生土长的红毛夷来说,还是差的太远了。
甚至当今时节,那边处于什么时期,方世玉都不是很清楚。
让他们把西牛贺洲发生的事情,写下来也是大明快速了解西牛贺洲的重要方式。
朱高煦呆愣的看着方世玉道:“祖师爷,您这......”
哎,天朝嘛,向来有容人之量,海纳百川,而且这些年打仗少了,户部统计的男女比例严重失调。”
“而且,富户人家,养个三四房小妾,穷人娶不起媳妇,这种事情在大明也有很多,你们那边方便,就给朝廷出出力。”
方世玉勉励的看着朱高煦道
对于一夫一妻制,方世玉是没什么想法的,至少在他这代,乃至未来的几百年,都很难有这种心思想法。
但不能否认,大明的底层百姓,娶妻确实也是一件难事。
朝廷要解决这种办法,只能从其他国家抢夺女人,来补充大明的女性不足问题。
朱高煦笑了笑道:“祖师爷需要,小弟当然竭尽全力,这次回去,就让父王全力以赴。”朱高煦的脸上挂满了笑容。
这或许,是一个非常不错的赚钱买卖。
“嗯,我看好你。”方世玉亦是脸上带着笑容,他不是很喜欢这些洋女人,但也不代表不能尝尝鲜,再则说了,底层的百姓可不管那些,有女人就不错了。
他们会感恩戴德的。
“只是,这个,价格......”朱高煦吞吞吐吐的,这个买卖看似很好,但价格如果不是暴利的话,做起来也不方便。毕竟从海外来一趟大明,需要的时间太久了。
特别是从好望角,乃至更远的地方出发。
方世玉道:“价钱这个都好说,这样,年龄越小的,价钱越高,一个幼童,五千贯宝钞,五年四千五百贯宝钞,十年四千贯宝钞,十五岁三千贯宝钞,二十的两千五百贯宝钞。有多少,我收多少!”
方世玉脸上的笑容无法散去,这绝对是暴利的买卖,既能保证大明的子民都能娶上媳妇,又能让百姓们对好日子越来越有盼头。
努力工作,赚钱娶老婆。
朱高煦道:“祖师爷,怎么越小的越贵,这小的养大,还是笔钱呢。”朱高煦除了会打仗,哪里有什么经商头脑。
在他看来,十五的二十的,拿来就能卖出去个好价钱,在他看,十五的二十的,拿来就能卖出个好价钱应该贵一点才是,反倒在方世玉这里,越小的越贵。
“这你就不懂了,小的好啊,从小培养,听话,乖巧,懂事,在官妓营里长大,接待高官勋贵,这价钱自然就不一样。”方世玉忧虑甚远,似如朱高煦想的,十五二十可以直接卖个好价钱,那是因为十五二十的已经没有培养价值了。
相较而言,越小,培养空间越大,长大以后能赚取的利润自然就越多。
朱高煦摇了摇头道:“有多少祖师爷要多少?”
“嗯,照单全收。你先回去准备一下,过段时间朝廷复工了,和兵部交割火铳吧。”方世玉说罢,朱高煦也不见离开,站在原地,疑惑道:“祖师爷,那男的要不要?”
“我要他们干什么?不能生,不能养的。”方世玉毫不犹豫的反驳道。
那只朱高煦尴尬的笑了笑道:“这不是听说祖师爷一直在内地搞建设嘛,人力短缺,我们哪里的男子,有把子力气,祖师爷要不要试一试?”
朱高煦脑海中幻想着,一个幼童五千贯宝钞,一千个就是五百万宝钞,只要他送几次过来,这次采购军火的钱,可就算是怼平了。
方世玉摇了摇头道:“天朝那么多子民的工作都没安排好,还想着给外人安排工作,拉倒吧,天朝的建设,天朝自己进行。”
方世玉在见到红毛夷的时候,并不是没想过要进行奴隶贸易,以此来推动大明的建设快速进行。
但这个念头只是片刻,就让方世玉给阉割成了针对女性的贸易,不得不说,西牛贺洲的人基因太强大了
方世玉可不愿意看着自己的国家,一步步走向黑化,至于女性,还能勉强忍耐一下。
更何况,大量的人口流入大明,大明本就人口旺盛,如果什么事情都在几年内安排好了,那以后大明的子民靠什么赚钱?靠什么娶婆娘?
连个卖力气的工作都保不住了。
朱高煦无奈道:“那好吧,我尽量。”
“别尽量,黑肤色的是刚才的价格,白肤色的全部照价翻一倍。加油吧,我看好你!”
方世玉赶忙补充道。
朱高煦闻言,微微一怔,狐疑道:“祖师爷,白肤色的和黑肤色的有什么差别吗??不都是人嘛。”
“这你就不懂了,黑肤色的基因太强,不容易血脉同化,白肤色的则更容易血脉同化,快去吧,回去做好准备。”
“大明有的是钱,等着你们赚走呢。”
方世玉笑了笑,宝钞结算,这宝钞多与少,那还不是方世玉说的算,如果真有一天出了什么事情,这些海外藩王,就是在白打工罢了。
一旦宝钞成为废纸,他们不是白打工,又是什么?
朱高煦反倒兴高采烈的离开了养心殿。
戚伟道:“殿下,闽王世子有些不安分,要不要派人监视着??”
微微点头,方世玉道:“多派些人手,他在境内做的每件事,我都要知道,以及说的每一句话。”
戚伟应声道:“卑职遵命!”
目送着戚伟离开,方世玉亦是迈步走出了养心殿,脸上依旧挂着笑容道:“强权才是真正的道理啊,什么狗屁的天主教不跪拜。”
晃了晃脑袋,将大脑中的胡七乱八的心思甩掉,方世玉刚刚向着后宫走去,正碰见在御花园玩闹的三人组。
方文墐道:“父王,父王。”
“父王~”
“父王~”
朱楠和宝庆公主有模有样的学着,一旁的小太监脸色惨白,德妃赶忙上前拉住了朱楠和宝庆公主。
方世玉抱起了方文墐道:“你们在做什么?”
“和大姐在骑大马啊。”方文墐嘟嘟囔囔的说着。
方世玉脸色一沉,严厉训诫道:“什么大姐,你要叫叔叔,叫阿姨!”
“以后不许乱叫了。”方世玉对方文墐训后,上前看了眼德妃,方世玉并没有说话,只是对朱楠和宝庆公主做了个鬼脸道:“你们在瞎叫,我就把你们送去南京,让你们永远也见不到文墐!”
德妃娘娘道:“小孩子,应该只是听文墐叫的多了,他们对自己的父王又没什么印象。”
“那也不成,若是在这样的话,德妃还是搬回南京去吧,免得落人闲话,我还得顾及老朱头的名声。”
方世玉现在很后悔,非常后悔,朱元璋的后宫,并没有殉葬,宫娥也没有殉葬,全都奉养在了南京皇宫中。
至于德妃,朱楠和宝庆公主怎么样都不和方文墐分开,然后就造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朱楠和宝庆大长公主竟然把方世玉当爹,虽然有孩童不懂的问题在,但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在发生的好。
德妃躬身道:“回去定当好生训诫。”
“太妃先回去吧!”
太始五年,正月二十七。
乾清宫中,传出一纸调令,随之而动的,是整个文华殿,武英殿,上至内阁首辅,六部堂倌,各级勋贵,将校。下至升斗小民,贩夫走卒,无不被这张调令迁魂摄魄。自凋令发出日起,八百里加急送往扬州,南京,朱高煦等待的洪武二十四式火铳弹丸生产,并未投产。
反而是扬州火器制造局,南京火器制造局,全力生产洪武二十七式线膛枪的弹丸,朝廷订单五十万颗。
太始五年,二月初八装船,经长江口入海,北上抵运渤海辽东湾与旅顺卫卸货。
由古至今,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北境的粮食,只能保证应付饥荒,作为储备,非万不得已,朝廷是不会从北境大量采购粮食充作军粮。
而这一次从南方采购军粮,更可以看做是朝廷以战争为名目,采购三百万石军粮,维持江南地区的粮价回升到标准水平。
高效率的机器运转起来,让人瞠目结舌。
红头调令以南京陆军学院毕业两年,闲赋在家的开国公常升之子,常继祖为战时司令,以魏国公徐辉祖之子徐钦为中军总参谋。
调中央军三万七千人,合辽东建州卫,东平卫,兴中卫,三卫兵马共计近五万大军,进抵鸭绿江口,咸兴卫所军,三卫兵马共计近五方大军,进抵鸭绿江口,咸兴卫所军亦严守备战。
辽东渤海湾驻扎在直沽口,拱卫京师的水师舰队,一并出征,同时包围了整个朝鲜三面海域,封锁沿海地区。
虽然领军人物都是初生牛犊,不知战场凶险的世祖,但这场战争,却也是为了给他们二人镀金的一场战争。
五万装备线膛枪,大明朝廷精锐中的精锐。
辽东诸地卫所兵,战斗力并不比中央军差多少,实力真正差一截的,还当以内地的地方军,实力消散的最快。
更何况,打仗靠的是后勤,大明在辽东本就有大量的军屯粮,从南方调粮也只是为了保证战争可持续。
甚至在中央朝廷的判断中,他们并不想就这么容易的兵临城下,轻描淡写的解决朝鲜问题。
这标志着大明第一次以军事力量,强行干涉朝鲜内政的开始。
虽说直隶地区的火器制造局还没搭起来,但扬州和南京的两个制造局,生产速度还是非常迅速的。
时任辽东总兵的盛庸,自从和铁炫自东胜神洲返还后,铁炫被调去兵部做了尚书,原兵部尚书候泰调入内阁。
这也是大明朝廷的内阁和六部尚书之间,最后的一次转自候泰后,再无内阁辅臣成为六部尚书者,亦无六部尚书成为辅臣者。
朝廷的中央军接到调令后,迅速集结,校场点兵后,在常继祖和徐钦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向着山海关挺近。
过了山海关,进入辽东地界,距离即将抵达的朝鲜战场,可就不远了
而这个时候,徐钦和常继祖还走在路上,文书已经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了建州卫,辽东总兵盛庸的手中。
在海外的几年颠簸,让盛庸更显的成熟果敢,在南京军学院的一年深造,结业后直接从千户攥升为总兵。
而且是整个辽东的总兵,辽东七卫三十八所,涉及七万余官兵,都在盛庸的手里。
可见,方世玉对盛庸的忠诚和能力品行,是非常看重可见,方世玉对盛庸的忠诚和能力品行,是非常看重的,盛庸也没有多犹豫。
接到文件的第一时刻,召集整个建州卫的军队将帅,在营帐中开会道:“朝廷的动作大家都看见了!今天本将接到红头文件。”
盛庸刚刚开口,众将帅知道盛庸要宣读红头文件,连忙躬身作揖,以表为臣者之忠心本分。
“内阁首辅,文华殿大学士杨寓。七军都督府,魏国公徐辉祖,梁国公蓝玉,开国公常升,魏国公邓铭。及天雷王连同签署之调兵檄文!”
“自太始五年正月十三,天雷王遣使朝鲜,欲使朝鲜王室李芳干,李芳远把兵休斗,还政于朝鲜国王李芳果!”
“李芳远,李芳干虽口头同意,然其二人,狼子野心,不臣之心,昭然若揭,借使返京复命,囚禁李芳果。”
“天雷王晓,大怒不止,即令常继祖,徐钦领中央军三万余人,辽东出兵万余人,陈兵鸭绿江,同咸兴卫三路南下,消灭李芳干,李芳远之朝鲜叛军!”
“以正朝廷天威浩荡!”
“自令抵达日起,全军戒严,随时备战,因辽东地形所处之因素,为防鞑靼瓦剌等草原部落来侵,留曹国公李景隆镇守辽阳,以防鞑靼趁乱袭我后方!”
盛庸说罢,众将帅悉数领命应声,唯独李景隆开口道:“盛庸,你这不对啊,我好歹也是曹国公,你让我留守,你们去朝鲜建功立业,这怎么能行!”
“国公大人已经到了武爵之巅峰,难道是想再进一步,封王爵吗?”盛庸嗤笑一声,李景隆这家伙,实力一点没有。他为什么能坐上曹国公的位置?还不是有个好爹,当然,李景隆同朱氏也是有渊源的,李景隆他爹,第一代曹国公李文忠是朱元璋的外甥。
具体是朱元璋那个姐姐生的,就不知道了。
也是因为这个关系,李景隆在李文忠亡故后,很快便承袭爵位,只不过方世玉在他承袭爵位后,以辽东不可无国公为由,把李景隆丢去辽东了。
反正辽东不会打仗,就让他在哪里猫着吧。
对于李景隆这个名号,方世玉可谓真的是如雷贯耳,放在身边怕自己被带偏了。
杀是铁定杀不得。
李景隆听盛庸拿着祖上的荣耀来编排自己,连忙开口道:“哼,那也不是这么说的,他常继祖,徐钦,虽然没承袭爵位,但在过二十多年,开国公和魏国公死了,他们自然也是国公。”
“凭什么他们能去,我曹国公差在哪里。不行,我要给天雷王写信。”
“你们欺负我。”
李景隆把这事情归咎在盛庸他们没有爵位,欺负自己这个国公,可怜他曹国公,在这辽东,竟然要听盛庸的话。
盛庸到底有什么权力?
整个辽东的军队都放在了盛庸的手里,并且盛庸是继流兵后,第一个被授权十五年治理辽东主卫官兵的武职。
方世玉不怕盛庸在辽东安插自己家族的势力,玩李成梁养寇自重的把戏吗?
不好意思,方世玉真的不怕。
盛庸有没有这个心思不知道,但他要是敢在辽东安插自己家族的势力,玩一手养寇自重,他这官途到头了不说,全家都不会有机会进行生存下去。
辽东有寇吗?如果野人女真也算的话。
那也是北方太冷,大明还无力向北方屯垦,一旦朝廷向外兴安岭地区屯垦戍边,野人女真也就随之清楚干净了。
“曹国公不要写了,天雷王在文件上说的,留曹国公镇守辽阳,不得有误!”盛庸见李景隆的样子,连忙开口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