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6章 八抬大轿有点寒酸(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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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区别。

    他赶忙灌下一口酒,心中波澜起伏,再看宋元典,人是人,白鹭是白鹭,区别极大。

    他赶忙说了句:“元典,方才就是瞎说一通,别当真。你先回吧,我与左剑仙有点事。”

    宋元典点了点头,抱拳道:“我……还是想请刘先生去那小巷走一走。”

    刘景浊笑着点头:“好,忙完一定去。”

    刘景浊又哪里知道,方才他一念起,整座天下的开天门及之上修士,心中皆是一紧。

    宋元典前脚刚走,左春树便落在海边,急忙问道:“方才是你?怎么回事?”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青天白鹭尚未飞远。

    他指着天上白鹭,呢喃道:“方才心中有些感慨,心境有些变化,可突然之间发现,我看待事物有点儿不一样了,虽然只是一瞬间,但那种感觉极其清楚。”

    左春树皱眉道:“什么感觉?”

    刘景浊沉默片刻,呢喃道:“万物众生,皆为刍狗,我也是。”

    左春树皱眉道:“什么意思?”

    刘景浊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无情。”

    顿了顿,刘景浊解释道:“按方才那一瞬间的心思,海上死百万人,我眼睛都不会眨的。说不清,就是……觉得谁都会死。所以那一瞬间,我怕是重回神明了。”

    就是那些远古神灵一开始的状态。

    刘景浊猛地开口道:“待会儿会来几个金水山修士,一块儿玩儿玩儿?”

    左春树一回头,皱眉道:“看样子已经来了。”

    刘景浊一笑,“那就辛苦换个模样,别把人吓到。”

    话音刚落,几道身影便落在了海边,为首那开天门看着景浊,冷冷一句:“道友,想活命就把东西交出来!”

    刘景浊略微皱眉,可数道即将超脱仙字品秩的符箓已然袭来。刘景浊一下子便瘫软在地,像是被灌下了劳什子软骨粉。

    左春树却是一个转身,忽然喊道:“有人闹事儿!”

    我没你这闲工夫,你自己玩儿去吧。

    果然,那位开天门修士一皱眉,沉声道:“用神行符,带上这家伙先走,回了胜神洲再想法子撬开他的嘴。”

    结果下一刻,金水山那位开天门修士便接连甩出数十张神行符,带着刘景浊与顾衣珏,直往胜神洲去。

    刘景浊被人拎小鸡似的提在手里,顾衣珏面沉似水,传音道:“你怎么不去唱戏?”

    刘景浊传音答复:“行了,我另一道分身会带着韩困跟余暃赶到金水山,打开那所谓传承之后,我就得返回了,以后我不能再分身出来了。”

    顾衣珏便问了句:“你觉得传承会是什么?”

    刘景浊一叹:“多半会是个我也不知道的秘密。”

    …………

    神霄洞天,本体做了一大桌子菜,素的荤的都有,只不过刘景浊做荤菜手艺不咋的。

    龙丘棠溪自然察觉到了方才那一闪而逝的恐怖气息,她确信,就是身边这家伙发出来的。

    于是龙丘棠溪一把掐住刘景浊腰间一块儿肉,板着脸问道:“说不说?”

    刘景浊反问一句:“看惯了生死会如何?”

    龙丘棠溪白眼道:“看惯了什么都会觉得不过如此。”

    刘景浊便说道:“或许是这数万年来当看客太久,以至于过于通透了。方才一瞬间,分身那边好像参透了什么是无情。其实书上早有答案,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众生平等最无情。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我确确实实害怕了。”

    龙丘棠溪这才松了一口气,没好气道:“怕什么?只是参透了引起了天道共鸣而已,可能做到吗?”

    刘景浊哑然失笑,“倒也是不可能。”

    此时天色渐渐暗了下去,但白小豆跟姜柚好像还没有回来,就连刑寒藻与也不知所踪了。???..Com

    龙丘棠溪看着一大桌子菜,黑着脸说道:“这些孩子怎么回事?”

    刘景浊一笑,拉起龙丘棠溪的手,轻声道:“我安排的一点儿事儿,你可能会不喜欢,但我这猪脑子,是真的很用力在想了。”

    其实刑寒藻之前就出门了,她骑着风生兽,拿着神霄洞天入口,此时已经落在了青鸾洲绿坞湖外的一处湖泊。

    此时刑寒藻深吸一口气,钻入了神霄洞天,落在那处宅子外的江面上。

    江面有四艘小船,剑灵与刑寒藻,还有白小豆姜柚各一艘,每艘船上都摆满了烟花。

    刘景浊拉着龙丘棠溪走到院子外面,轻声道:“那些年里,我想过无数次这个画面,现在终于是有机会了。”

    话音刚落,江上四艘船,同时燃起了绚烂烟花,一瞬间竟是将半座雨田县城照得如同白昼。

    龙丘棠溪抬起头,天幕那一团团璀璨烟花,照得那张脸蛋儿愈发的美艳。

    刘景浊转过头,笑问道:“好看吗?”

    龙丘棠溪转头揉了揉眼睛,嘟囔道:“谁给你出的主意啊?不能有点儿新意,当我是十四岁小姑娘呢?这么好骗?”

    刘景浊咧嘴一笑,拉起龙丘棠溪,轻声道:“走,带你去各地方。”

    两人瞬间离开神霄洞天,落在了一处湖边。

    某人嘿了一声,伸出手,也翻开了龙丘棠溪的手。

    一条新伤疤与一条旧伤疤,连成了一条红线。

    “八十八年前,我在这里遇见了个没穿衣裳的小丫头。”

    龙丘棠溪翻了个白眼,嘟囔道:“登徒子!我那是在洗澡!”

    刘景浊又道:“其实何止八十八年,还有天外三百年,远古一百年。”

    话锋一转,刘景浊轻声问道:“龙丘棠溪,我想娶你,可以吗?本来想着等到丁巳年的,但我真不想等了,特别是栖客山之后,我都羡慕死了。”

    龙丘棠溪擦了擦眼泪,嘟囔道:“可是……八抬大轿未免太寒酸了吧?”

    刘景浊笑道:“刘景浊要娶龙丘棠溪,肯定会是谁见了都要羡慕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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