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第 115 章(1/2)
首领办公室被太宰治折腾得乱七八糟, 一团乱麻。
他打开那两扇门的时, 大概对里面的情况有了一些猜想, 但真正看见全貌,仍然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陈设家具种种一应没变, 太宰治对首领办公室唯一的改造便是将全部墙壁漆成了黑色, 森鸥外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指从墙上划过,打开卧室的门, 那面沾染着先代首领喉咙鲜血的墙纸被撕掉了一半,剩下一半涂着拙劣的黑。
和外面那种平整的漆面不同,这面墙仿佛是哪个新手一时兴起, 用刷子沾着油漆胡乱涂上去的, 刷头落下的时候力道很重, 地面上还落着漆黑的油漆圆点, 熟练的油漆工必然不会犯下这种错误。
按理说, 那扇墙应该也一同涂成漆黑, 森鸥外站在墙前, 几乎能想到那孩子是怎样挂着嘲讽的微笑撕下墙纸,再将黑色油漆倒上去, 刷到一半又兴致缺缺地扔掉刷子,踩着轻飘飘的步伐离开了这间卧室, 大衣的衣摆被行走间的风掀起流畅的弧度。
他不禁哑然失笑。
太宰治对这面墙向来很有意见,完全称得上反感, 以前他在首领办公室打发时间之后懒得回去, 便直接在首领办公室休息, 可他从来不肯去卧室的床上入睡,宁可挤在伸不开腿的沙发椅。
森鸥外自诩对先代首领的看法隐藏得很好,在割断那个老人脖子之前,他一直是倍受首领信赖的家庭医生,但他的打算却从未能瞒过太宰治的眼睛,每次他拎着医药箱从港口黑手党回到自己的小诊所,便能对上太宰治似笑非笑的眼神。
很是恶劣,也不掩饰自己的戏谑——哎呀,森先生,你怎么还不动手?
“森先生,我还打算过几天去摩天轮上看看那里适不适合跳下去。”太宰治蹭到他身边,极不端重地坐在他的扶手椅的窄小扶手上打游戏机,那张椅子不是很大,但十三岁的太宰治轻得只剩一把骨头,坐在那条扶手上面也没那么挤,打了一会游戏后太宰治从桌上拿了份情报看了看,一边冲着他抱怨。
“为什么不能给我没有痛苦就能死掉的药啊!”
“不要闹了。”森鸥外握着钢笔,对桌子上的战略计划相当头疼:“现在外面很危险,之后安定下来我再带你去摩天轮——治君,放下我的钱包。”
桌子上摆放的全是机密情报,包括港口黑手党、异能特务科,还有国外的异能力组织,其中耗费的人力物力与人情远非常人所能想象,可这么珍贵的文件,其中一半都皱巴巴的,仿佛弄湿后又晾干,凑近那些纸张,还能闻到玄米茶的味道。
全被茶泡饭的茶汤泡过一遍。
森鸥外曾经是军医,在军队任职,一度获得高阶军官的军衔,又在德国呆了几年,耳濡目染之下,就养成了严谨而又良好的生活习惯,毛巾要折叠好,文件分门别类整理,可他亲自养大的太宰治却是另外一个极端,怠惰随性,东西随手乱放,将机密信息抄写在卫生纸上再交给情报人员的事也做得出来。
拜太宰治优越的头脑所赐,再乱他也能精准地找到自己把东西放到了什么地方——森鸥外也能,很难说太宰治这个坏习惯是不是森鸥外纵容出来的,即便不是,他也要承担一定责任。
回到二十出头的森鸥外接手太宰治的时候,那会太宰治的恶劣便已经隐隐约约展露出来,津岛家的小少爷向来被人伺候惯了,自己动手穿衣都是近两年才要掌握的技能,偏偏察言观色的技巧又比许多成年人修炼得更好。
他对着森鸥外很是骄纵。
当然这个骄纵是森鸥外的评价,太宰治绝对不肯承认,若是知道森鸥外说他骄纵,一定会变着花样作一作才行,他们相处的最初两天太宰治很安静,窝在诊所的小床上很是乖巧,等到第三天,那便是该换洗衣服的时候了——当时的津岛修治还常穿和服。
“森先生,帮我穿衣服。”很难说那种老旧华族养出来的少爷派头太宰治是不是故意表露出来的,他晃荡着腿使唤完森鸥外,用一种漫不经心的口吻说:“之后我不想穿和服了。”
说来奇怪,在注重等级的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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