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2 章 年遐龄:这个儿子是不能要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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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是阳光明媚的青天白日,却突然响起了雷声。

    那惊雷仿佛落在了年羹尧的心中。

    他猛的站了起来,整个人都在打着摆子,幅度大到连坐在他对面的年希尧都看清楚了。

    年羹尧惊得厉害。

    未来的他……未来的他为什么会这么大胆?

    “他”是疯了吗?

    当真是被猪油蒙了心肝了,他怎么就忘了,不管是当今的万岁爷,还是未来的那位四大爷……啊不对,应该是四爷,最恨的都是结党营私之人。

    毕竟,今上深陷朋党之争,那位潜龙亦是如此——未来的他是疯了吗?居然敢当着这位的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培植属于自己的势力?!

    这跟找死有什么区别(真诚)?

    “他”怕不是好日子过腻歪了,想让自己凉快凉快吧!

    被这个消息震得头晕眼花、眼冒金星的年遐龄,更是重重的拄了一下拐杖,沉闷的磕碰声听得人心里烦躁。

    他狠狠的瞪了一眼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儿子,冲着对方那个半秃的瓢抬手就是一巴掌,把这个儿子扇得脑壳发疼,两眼发直。

    “你这蠢货!你这是要连累死我们全家啊!”要不是惦记着自己年纪大了,受不得气,年遐龄怕不是就要直接抡着大棍子给这个不争气发儿子来一顿抽了。

    “那位……”年遐龄顿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喊合适,便索性模糊了过去,“主子看重你,那是我们年家的福分,但谁叫你乱了尊卑?

    ()    我难道教过你这种道理吗?”

    雷霆雨露,

    皆是君恩。

    现在,

    皇帝还算看重他们年家,也用的上他们家,那老二的行为自然不会引来什么灾祸,可一旦皇帝的容忍限度达到顶峰……

    年遐龄闭了闭眼,再睁眼看看面前这个毫无悔过之色的逆子,心里第一次对这个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孩子恼恨起来。

    只求这小子接下来别再干什么蠢事了,他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这风波折腾。

    ……

    季驰光:“按照规定,奴籍的人是没有资格做官的,但是,年羹尧家里的家奴却都占据了高官之位——试问,那些勤勤恳恳、付出了一辈子的努力,都难以爬上高位的人,难道还比不上年大将军家里的一个奴才们?”

    这样毫无公平可言的情况,对那些努力的人来说,又会是多大的打击?

    听懂了主播言下之意的年遐龄脸色惨白。

    在他的身边,他的两个儿子的神色没有比他好多少。

    主播的话,实在是诛心。

    季驰光:“年羹尧林林总总的那些贪污我也就不说了,谁叫这数额实在大到难以计算。单一个赵之垣,就给年羹尧上贡了价值十万两白银的珠宝——那么,在年羹尧得势的这些年里,他究竟收了多少钱?”

    胤禛精通算术,心里很快就有了答案,只是,那个数字真的太大了,甚至连他也忍不住微微颤抖。

    就像年羹尧难以理解另外一个自己,甚至怀疑对方是不是失心疯了一样,还没和年大将军情比金坚的四阿哥也一脸懵——他完全没法想象,自己究竟为什么会和一个摆明了会被自己厌恶的贪官如此君臣相得。

    还给他赐下“社稷之臣”的牌匾??!

    四阿哥:我呸!

    他配吗?

    这种人,就应该抄家灭族一条龙,送他们全家去阴曹地府团聚!

    未来的他是不是瞎了?!

    ……

    季驰光:“如果只是收钱办事,如果只是勾结朋党,雍正说不定还能多忍他几年——毕竟,康熙的儿子的最敏感之处有且仅有皇位。”

    “可是谁让……我们的西北王、年大将军、一等公,已经不屑于只做一个普普通通、低人一头的臣子了呢?”

    此话一出,石破天惊。

    胤禟下意识去看老四的脸色,果不其然,一片阴沉,看上去就墨汁染出来的似的。

    他咂舌不已:这年羹尧的胆子是真的大啊!

    平心而论,老四对这个年羹尧没什么亏待的地方,选官听他的,办事听他的,甚至还放手给了他这么重的权力,如果一定要说老四的错处,那也是他脑子确实糊涂了——不糊涂能把这么个人捧上天?

    结果,年羹尧就这么个反应——老四没反应过来还好,等他反应过来……呵,这人就等死吧。

    【雨翊凌澜:年羹尧有多嚣张?给他送礼,那要叫“恭进”——你要不干脆点直接称其为进贡好了。年羹尧自己

    给人送东西,那叫做“赐”。归属他管辖的官员来给他道谢,称作“谢恩”。年羹尧吃饭,被称为“用膳”……总之,在日常生活中,方方面面都比照着皇帝的待遇来,力求让他在生活用语中体验到帝王的尊贵待遇(白眼)。】

    【二凤:除了这个,年羹尧的排场也不小啊。他每次出门,必然清空街道,强行命令百姓关门歇业,再让士兵前呼后拥的带着他出门——他以为自己是谁?巡街的皇帝?!】

    【花好月圆人寿:雍正曾经往他身边派了侍卫,虽然级别可能没有年大将军那么高,但那毕竟是皇帝身边的人,又有资格出来行走天下,想必也是心腹。要是换个正常人,肯定好吃好喝的待着了,就算不极尽所能太高,至少也要做到不得罪。可年羹尧不,他偏偏要走出一条不同寻常的道路——他直接把人塞进了自己的护卫队,将他们充做下人,让他们前呼后拥的伺候自己出门,就这嚣张程度,他被杀那是真的活该啊!】

    年遐龄本来看到文字的第一条内容的时候,脸色就铁青一片,呼吸急促。

    越看到后面,他的脸色便越难看,中途更是几度呼吸断绝,喘不上气。

    在看到那句“充做下人”之后,年遐龄彻底撑不住了,他倏地站起,挥舞着自己的拐杖,想要把这个不孝子揍上一顿,结果却力不从心,才举着拐杖往前走了两步,他便一阵头晕目眩、头重脚轻,最后跌倒在惊慌失措赶过来的大儿子年希尧的怀里。

    “阿玛!”

    陷入沉睡前的最后记忆,是大儿子焦急忧愁的脸。

    年遐龄悲从中来。

    他……他当初就该在那个小子出生的第一时间,直接把他溺死!

    省的叫他现在拖着一大家子去死。

    这是年遐龄昏厥前最后的念头。

    ……

    季驰光:“不仅是年羹尧本人嚣张,就连他的家仆也不逞多让。”

    宰相门前七品官,年羹尧在当时的权势,可是把康熙朝有首辅之称的马齐都压得灰头土脸的,别说七品官了,他门前的人,起码能算个三品官。

    “他的家奴魏之耀进京,沿路官员敲锣打鼓,而魏之耀居高临下,连理也不理。”

    “年家的私塾先生请假回家,沿途的‘将吏迎候如贵宦,至江苏,巡抚以下皆郊迎’——元春省亲说不定都没这派头。”

    季驰光一字一句:“我就想问了——年大将军,你的心挺大的呀,这么多事情,你是真的一点也不上心啊,你想干嘛?”

    这也是很多观众的心声。

    嬴政皱眉:“欲使其亡,必使其狂,这个叫年羹尧的,早就达到实在是不知分寸礼数,狂慢愚蠢,离死不远了。”

    或者说,年羹尧居然能够活蹦乱跳的嚣张那么久,已经大大的出乎嬴政的预料了。

    这种人都能忍?

    那个雍正是什么品种的圣父啊,对付兄弟的时候不是下手挺麻利的吗?他看着还赞叹了一会儿,怎么这个时候,连个年羹尧都收拾不

    了了?

    要是换了他(),

    ?(),

    在对方敢用皇帝专有名词的时候,他就会送他们全家下去。

    别说什么有意无心,寡人看他就是脖子痒了。

    ……

    季驰光:“最关键的是,年羹尧居然还对怡亲王嫉恨有加。”

    对,十三弟。

    四阿哥打起精神,想起来自己原本惦记的事情,连忙振作精神——差点被带跑了,:这个年羹尧,要对十三弟做什么?

    季驰光:“当初,隆科多一心一意盼着皇帝更器重自己,于是,在雍正帝要派年羹尧对西北用兵的时候,隆科多百般阻挠,还是怡亲王考虑到国家大义,给说了好话,才帮着年羹尧解决了大|麻烦。”

    “可是,没想到,年羹尧这边刚回来,他就开始找怡亲王的不痛快了,他是如是评价怡亲王的——”

    “怡亲王第宅外观宏广,而内草率不堪,矫情伪意,其志可见。”

    被指责矫情伪意的怡亲王·不完全版:“……”

    笑容逐渐消失.jpg

    这个年羹尧怎么回事?!

    他好像从头到尾都没得罪他吧?他是野狗吗?一碰就咬?张嘴就咬人的有狂症的那种?!

    ……

    季驰光:“种种罪名的叠加之下,雍正几次三番敲打,想让这个曾经被他无微不至关心过的将军自己反应过来,自己开始自我反省,并且活下来。”

    “但很可惜,年羹尧那耳朵跟年久失修想下水管道似的,常年堵塞,只听得进自己想听的话,雍正这媚眼,无疑是抛给瞎子看了。”

    四阿哥:“……”

    季驰光:“雍正还是有理智的,年大将军虽然地位崇高,但是却没有直接在朝中担任官职,再加上他的党羽大多远在天边,所以,雍正要动他,还是比较轻松的。”

    “最终,雍正三年,烜赫一时的年大将军彻底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观众们陷入了沉默。

    虽然这个年羹尧确实不值得同情——作死成这样,不管是谁都容不下他——但是,看着这么一个曾经权倾朝野的权臣,一夕之间,在皇权的铁蹄下烟消云散,多少还是让人有些唏嘘的。

    季驰光却没给他们留下太多伤感的时间,而是话锋一转,提起了另一个人。

    “雍正初年的三大台柱子,除了宇宙全人怡亲王是屹立不倒的常青树和白月光之外,年羹尧已经下去了,还有一个人——正是间接导致雍正被称为沙俄孝子的隆科多。”

    有那么一刻,康熙怀疑起了自己的听力。

    他刚才听到了个啥?

    沙俄孝子是个什么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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