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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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甜张张嘴,又觉得心中的答案总缺一线,便低头问:“为什么啊?”

    “因为整个李氏,除了阿耶自己,他找不到任何一个人能帮着他。”

    整个李氏,主枝里只有三人,除了李清和萦芯,李藿几乎是萦芯“教养”大的;分宗都巴望着能从宗女手里漏出点,好给自家攒些家业;就是一直跟在李清身边的近侍,包括已经去了的阿登、阿诚,不是曾家的陪嫁,就是萦芯捏着卖身契的人。

    只要李清不想让女儿“不嫁”的事情发展到惊天骇俗,他就是要行家法震慑萦芯,恐怕也只能自己举着板子上。

    可萦芯周围的人,哪个能让李清的板子挨到小娘子一根汗毛?

    细思几息,阿甜呐呐的问:“那……那以后,小娘子在广固要是想同在费县时一样松散,是要把全录公身边的人都变成小娘子的人么?”???..Com

    “那多麻烦,”萦芯把玩着阿甜肉乎乎的小手,“再说,我也不能在师父身边再磨个十年功。”

    萦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以春风化雨的手法,彻底架空了阿耶和阿兄的呢?

    从发现阿耶身上那跟阿翁一脉相承的“没成算”的时候?

    从第一次知道自己还有个异母阿兄的时候?

    亦或是更早,从她彻底认清自己已经“回不去了”的现实的时候……

    可是,被“夺取”父权的李清和兄权的李藿,哪怕让他们重活一次,怕也不会更改自己被萦芯牵着鼻子走的命途。

    “那要怎么办呢?”阿甜追问道。

    盖在兔毛披风里的小脚丫一动一动,萦芯笑而不语。

    “嘿呀,小娘子就告诉阿甜吧。这怎地就说一半儿呢!”

    任阿甜如何哈痒、央告的追问,萦芯也只一句:“且看今晚过后吧。”

    她主仆二人还有心情在全塘家嘻哈笑闹,全塘快五十岁的人了,大雪夜里还得亲自出门为小徒弟的计谋驱使,给无名有份的大徒弟奔走。

    “唉……”劳累了一天的全塘抱着手炉,靠在马车的车厢上,在张戴家的巷子外等顾毗的消息。

    劳心者治人,劳力者受制于人。

    全塘今日也不得不承认,自己于权斗方面不如自己小徒弟的宿慧。

    小徒弟当初谋得李氏家权用的是润物无声的手段、欲取先予的阳谋,今日推百官替陛下从太上皇手中夺权,竟然是效仿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变招!

    与辖制她的“权欲”相比,眼下和平结束二帝相争的局面,让大吴只有一个声音才是重中之重!全塘必须为了小徒弟的计谋可以实现拼尽全力!

    而这,便是她脱离全塘控制的又一个阳谋!

    创立察事司……

    三法并行平并州三郡民乱……

    光是时局、实务两项都是举世难寻的能为不算,这一次可以搅动大吴整个朝堂的权谋,又将小徒弟己身化为一把“金锥”。

    锥处囊中,其末立现。

    若今夜他们所谋之事大成,他全塘又不会向陛下瞒报她的功劳,只靠师长的经验和权位,全塘已经拦不住她要冒头了。

    几乎是赤身上阵与太上皇争夺权柄的陛下,势必会将这把“金锥”的锥柄握到自己手中……

    所谓阳谋,正是让所有局中人看见局面、清楚局势走向,却没有脱身之法,只能踏入局中,顺势而为。

    身为启动这个局势、运转这个局势的核心,全塘哪怕知道连自己都在小徒弟的算计之中,也得只能入局。

    心甘情愿入局的全塘等在车中,细思如何将后面的细节捋顺,偶尔拿如何继续按着小徒弟不要落下学业转换脑子。

    不过一时,有踩雪声靠近,全塘撩起车窗帘一看,一个身穿破衣烂衫的女娘举着察事司的腰牌朝着他无声行礼。

    依稀看见女娘手腕上还有绑缚的痕迹,全塘心道:小狐狸调教出来的顾侯做事也越发滴水不漏了。

    他敲敲车厢,一队人便往张戴家后门走去。

    全塘进了张戴家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张戴便亲自带着亲兵快马奔向羽林卫所。

    等在张府的全塘捧着酽(yàn)茶,静静吐纳。

    到底要不要按照小徒弟的谋划执行,全塘作为臣子是不能替陛下做主的……

    与早早就知道花费十数年水磨工夫挣脱父权的萦芯不同,孙钊没有这个先觉,更何况孙钊受到的辖制,写作父权念做皇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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