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 Strange Fake(77)(2/2)
凛随这句话看向倚着瓦砾而坐的朵丽丝,开口反驳:
「拜托喔!你也看到她的魔术了吧!这样还傻傻用格斗术,只会被骨头刺死好吗?」
「哼……我看你是真的不懂。关节技或摔投只要练到炉火纯青,就能和捶打一样瞬间让对手动弹不得喔?」
「会对魔术师用那种极端招式的,老实说就只有你一个啦!」
「而且最后一招……封住咒弹的结界也架得很草率。难道说,你『又』想做自爆特攻?」
「『又』是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
最先出声的贵族风青年,无视红衣女子和蓝衣女子那番不知是戏言还是认真的争吵,对希波吕忒鞠躬说道:
「请容我代同窗的无礼之举道歉。您就是本场仪式中,受圣杯召唤而现世的英灵吧?」
看着这举止优雅,全身魔力和畅的青年,希波吕忒更加肯定。
在场这十数人,每个都和凛一样,全是研磨出超龄水准的原石。
反过来说,见过所有人之后,她找不出除此之外的共通点。
于是,希波吕忒在询求契约和说出自身要求之前先问道:
「你们看起来不像有人率领,究竟是什么样的团体?」
身为女王且曾经率领战士军团的希波吕忒,对究竟是什么系起这不可思议的集团颇感兴趣。
名叫远坂凛的魔术师想了想后回答:
「也没什么……就是在同一老师门下求学的同学吧……只能这样说呢。」
希波吕忒随即领会个中道理,开口说出由衷的赞叹。
「原来如此……这位导师一定非常优秀。就像我们那时候名传天下的凯隆一样。」
结果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当然有几个人颔首深表同意,但大半都是苦笑着摇头。
「我想……他跟神话里的大人物凯隆应该是完全相反喔?」
××
世上有位名叫艾梅洛二世的男子。
在以河海形容每个人的魔力量时,这位魔术师曾被评为「水洼」。
当他仍是个年轻的见习魔术师时,就参加过举行于远东地区的魔术仪式,并幸存下来。
若只是一般的魔术仪式,可能只是没发生致命事故就结束了而已。
问题是那仪式是堪称赌命的魔术决斗,人人不敢相信但仍传说愿望机终将因此显现,真正重要的是魔术师可能借此触及根源。这便是对魔术世界无比重要的仪式──圣杯战争。
在仪式中幸存时,年纪可称作少年的他,日后成为了钟塔的君主。
肯尼斯?艾梅洛?亚奇伯在同场圣杯战争的仪式中殒命。
男子成长为青年后继承他的地位,与因其死亡而产生的种种债务,且遭遇众多事件,经历一场又一场波澜壮阔的冒险──但那不是现在该说的事,与史诺菲尔德的仪式也没有直接关联。
在史诺菲尔德的假圣杯战争中,重要的只有前任肯尼斯在冬木地区失去了「一切」。
以及继承艾梅洛之名的男子所培育的人们。
艾梅洛教室。
艾梅洛二世以现代魔术科讲师身分培育的学生们。
二世本人对「培育」二字或许不会有什么印象。他曾嘟哝:「有能之人本来就迟早会蜕变,自己不过是帮他们指点一二罢了。」还经常打从心底羡慕自己学生的才华。
事实上,他的班上也的确都是才华洋溢的年轻魔术师。
由于他是权利最小的钟塔君主,再加上派系问题,完全属于该教室的人寥寥无几。
但据说在这教室待到毕业的学生,每个都爬上了钟塔的高位──典位或色位。而在其他学科毕业的学生,也都是赫赫有名的魔术师。
因此,尽管堪称「艾梅洛教室」出身的ob现阶段仅有五十人左右,却有「艾梅洛教室一动,钟塔就动了」──远超其他学科数百数千人势力的评价,受到所有派系的高度警戒。
二世本人对这样的评价深感其扰,但或许是以魔术师而言他的人格特别奇特,以致于至今仍能坐在君主的位子上。
学生对他的态度也是千差万别,有的对二世有近乎狂热的信仰,有的恨之入骨,甚至怀有杀意,有的歌颂对他的爱慕,有的可以说背叛就背叛,什么人都有。
不过大部分的学生都认为他是个良师。
不是不会犯错。
也不是完美无缺的万能超人。
远不及圣人君子。身为劣币,却摸索着如何使良币昌荣的怪人。
甚至问艾梅洛教室的学生「艾梅洛二世的缺点」,每个人都会苦笑并列举一大堆吧。
可是,他们大多都很明白。
无论是好是坏,他们能有现在这些成就,全是拜艾梅洛二世这位导师所赐。
「水洼」这揶揄之词,虽是出于事实──
但那「水洼」却比江河与大海都更有价值。
映照窥视者脸孔,若有些许震荡,倒影就会跟着扭曲。
能与他们有所呼应,改变其人生的「水洼」。
那对能在魔术师之路上不断成长的人而言,确实是种祝福──
同时也是极其棘手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