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 Strange Fake(93)(1/2)
爱马似乎有所察觉地提起前脚终止动作,与此同时,女骑兵和弓兵间的地面竟插进无数武具。
「……我应该说过别碍事才对!」
骑兵瞪起射出那些武具的男子,那名男子──英雄王不屑地说道:
「愚昧,我可没有闲情聆听在王的面前居然不愿下马的无礼女人说话。」
英雄王伫立于维摩那前端悠然俯视,其背后空间正闪耀光辉,沉眠于宝库内的无数宝具探头。
于是,骑兵暂时拉开与两名弓兵间的距离,怀疑地望向维摩那机上的男子。
「你说王?就凭你?」
「真受不了,虽然你被称为女王,结果终究只是趁我不在时,在庭院争夺地盘的贼人之流而已嘛。不仅无礼,甚至愚昧,实在令人错愕。」
此话并非讽刺,而是蕴含明确侮辱含意的冷漠言词。
「你没有与我这名真正的王身处同样场所的价值,给我速速离去。」
英雄王以踢开路边小石子的感觉,从「国王的财宝」射出众多宝具。
「……唔!」
或许是本能察觉到被直击就糟了吧。
骑兵巧妙控制爱马,在宝具的骤雨间驰骋。
随后,披覆布料的弓兵朝那匹马射出一发锐利箭矢。
「!」
虽然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开,马匹却因此失去平衡,第二波「国王的财宝」便在此刻来袭。
女骑兵于剎那间涌出一股格外强盛的魔力。
融合自身体内那神性浓郁的魔力,与从布料涌出的足以称为神气的纯粹魔力,使其栖宿在手里的长枪上。
女骑兵靠蛮力甩开无数袭来的宝具后,朝英雄王投掷长枪。
贯穿追击而来的宝具骤雨,缠绕神气的长枪以吉尔伽美什的心脏为目标猛烈前进。
然而,英雄王却在原地不动半步。
从「国王的财宝」展开无数盾牌型宝具,紧逼而来的长枪在贯穿数面盾牌的位置停下来。
「我从刚才就很在意……这毫无道理的宝具数量是怎么回事?」
吉尔伽美什无视语带错愕的女骑兵,只是以泰然自若的口吻开口:
「竟偏偏对我施展神的力量,真是无礼至极的女人。」
不过,似乎又对女骑兵略感兴趣而边观察边轻笑。
「虽说算不上毫发无伤,但居然能以肉身阻挡上等宝具。」
想必是没能彻底扫开的几件宝具擦伤女骑兵身体,其肩头与侧腹均有负伤,还流出数量不少的血。
当英雄王看见那个即使受伤,却依然在马匹上展现战士风采的女子后,嗯一声颔首并陷入沉思。
「看来你继承我所不认识的神明的浓厚血脉。纵使觉得扫兴,但由你们两人来当对手,或许足以在达成与挚友的约定前,为我暖身。」
尽管英雄王依然表现得游刃有余,脸上却不见疏忽或傲慢的神情。
「你们是试金石。我不允许你们没有我的许可就在此毙命。」
毕竟对英雄王而言,真正的暖身是为了做好与朋友一战的准备,为此要连平常不曾使出过的招式都试遍。
「……要是敢继续阻挠我,就从你先排除,金色之王。」
于是,英雄王有点瞧不起女骑兵似的,以鼻子发出哼笑声。
「阻挠?你应该是跟救济搞错了吧?自称女王的小姑娘。」
「什么……?」
吉尔伽美什面对面露疑惑的骑兵,瞥一眼在崩塌的碎石前威武伫立的弓兵后答道:
「连被耍著玩都没察觉到的你,是打算如何将那名男人当成猎物狩猎?」
「……你说我被耍著玩?」
「你和那家伙作为英灵的水准不同,你的器量应该没小到不懂这点吧。」
从维摩那的阴影处观察英灵们的缇妮,也同意英雄王的话。
圣杯战争的主人被赋予可得知对手大概强度的简易透视能力,能藉此观察对手状态、肌力及敏捷程度等区分过的资讯。
该能力会因为主人的感性而看见不同画面,缇妮的情况则是会看见一座山上流下速度不同的六条河川。
从该画面足以得知,所有河川全都快速流动的是英雄王与披布的弓兵两人,骑兵女则是四处流动著流速与两者相比下较缓和的河川。
尤其掌管机运的河川流速特别缓慢,若仅单纯比较基本能力,感觉女骑兵有些不利。
尽管能靠来自宝具的神气栖宿己身,藉此提升原本的能力好几阶段,但既然目前处于对手持有同样宝具的情况,想必也无法因此取得优势。
又或者让神之力栖宿己身,与当成道具来使用的两者间或许会有所不同,但两者的不同究竟会带来何种影响,缇妮无法推测。
当缇妮如此思索时,发觉女骑兵表情紧绷,并以锐利眼神瞪起弓兵。
「我知道我们水准不同……」
只见她仅一瞬间展现出宛如与自身年龄相仿的少女口吻,接著又散发纯粹的敌意,以威风凛凛的态度宣言。
「毕竟,我是被这男人杀死的!」
「咦?」
缇妮无法理解骑兵的言行,顿时浑身僵硬。
那句话本身的意义是能够理解。
无法理解的是骑兵放声宣扬著提示他人自己真名的意义。
想必是因为弓兵也认识骑兵,而以英雄王为对手,隐匿真名似乎也没太大意义。
不过,在不晓得哪里可能有使魔监视的情况下,暴露自己真名的线索真的好吗?
然而,这名女骑兵的性情似乎坦率到超乎想像。
缇妮再以该疑问为契机,思索起对手英灵们的真名。
──操控弓箭与长枪,擅长马术且被称为女王的女人。
──杀死她的英雄。
──两人共通的布料宝具。
──否定人理的野兽皮裘。
缇妮为了圣杯战争而研读过五花八门的神话与英雄传说的脑海中,凑齐出好几块拼图,藉此构成某名英雄的身姿。
不过,她无法轻易认可此推测为答案。
女骑兵姑且不论,弓兵的形象与缇妮想像中的英雄实在相去甚远。
但是,女骑兵彷佛要证明这点般大吼。
「只是,我的末路如今也微不足道!」
女骑兵继弓兵之后,将视线转往缇妮的方向。
──!
缇妮因突然投射过来的视线而浑身僵硬。
但女骑兵并未对缇妮施展攻击,其视线直接回归弓兵身上后吶喊:
「回答我!你这家伙……刚才为何要狙击那名幼童!」
相较之下弓兵则答覆冷漠的言词:
「狙击同使役者一起露脸的主人为理所当然之事。虽说是幼童,却也是有击溃对手觉悟而参战的魔术师,根本没理由手下留情。这种问题谁不好提,偏偏是由身为战争起源的你来问吗,女王?」
「少啰嗦,给我闭上嘴消失!虽然我叫你回答,但根本不想听这种好像会从他人口中听到的平庸正论!」
女骑兵说著可称为蛮不讲理的内容并再度具现化长枪,枪尖对准弓兵后继续提问:
「你是能靠那股力量与智慧,将所谓战场的常识折服,化为自己所期望的形态的人吧!正因为如此你……就只有你,是我认为绝不会做出那种行为的男人!」
女骑兵的注意力已经完全集中在弓兵身上,从缇妮的角度怎么看都是绝佳空隙──
「王啊……」
「也好,眺望小丑诋毁彼此不失为一种乐趣。」
虽然英雄王这么说,但缠绕于身上的魔力并未凌乱也没因此疏忽。
能感受到的,只有似乎想更深刻探究对手本质的好奇心。
至少那名弓兵确实有相当程度的资质,才能让这名傲慢的王产生兴趣。
但缇妮在意的却是骑兵那方。
──那名骑兵,因为弓兵狙击我而生气……?
──比自己被杀还生气?
──……为什么?
自己是将性命在内全都奉献给部族的人。自从决定召唤英雄王,并排除魔术师们的那刻起,就已经做好可能反遭敌人杀害的觉悟。
就缇妮的观点来看,弓兵的话确实是正论。
──难道……我根本没被视为敌人吗……
女骑兵弃困惑的少女于一旁,依然骑在马上哪吼。
「我听说你在战斗上确实毫不留情,甚至会在敌国的市井中展开掠夺,为达目的也会不择手段暗算他人。但假如这些举动都是为达成宏大的愿望,根本不足以撼动英雄之名。」
马上的少女的态度远比外表更加成熟,她继续放声说道:
「……然而,无论有何内情,即便对手是会为世间带来灾厄的诅咒之子!你都不该是会满心欢喜地拿起弓瞄准幼童的人!不对,比起他人,最不允许自己这么做的人应该是你才对!」
「……」
「人们对你的畏惧与崇敬的歌声,甚至震响了吾等故乡泰尔梅的沃野尽头,你究竟将代表神之荣耀的威名遗弃何处了!■■……」
女骑兵任凭怒火延烧,也不顾他人有可能锁定自己的真名,进而打算大声喊出对手的名字,然而──
「闭嘴。」
弓兵的一句话令周围空气冻结。
与晕染男子身躯同样色调的红黑色影子同时涌起,宛如生物般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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